“什么？”
“是什么？”
“千万不要碰任何东西，我说的是任何的东西。甚至是足下的一块石头，可能都会变成你这辈子所见到的最大的噩梦。”
白水河里流水潺潺，及膝的水并不深看去却是沸腾了似的透着不匹配的湍急。
一抹水草妖娆的施展了个神龙摆尾尔后颓然的顺势一垂着，在这样的水深下很难得的倒是注意的到，这里却是暗暗的露出了一块完全的出于水下的石碑来。墨色的碑，看去像是大理石的材质，和这河水的白明明的形成了鲜明的对，然而却又是矛盾的融合在了一处。这石碑在水下该是有些时候了，边清晰可见的生了一圈的不知名的水草或者藻类，随波逐流里仿佛是活了的章鱼。
碑刻着几枚字，歪歪扭扭的跟幼儿园小盆友涂鸦的蹩脚：罪恶之城，擅入者死。
呲……
时空转换，镜头飞跃。经过了不知道多久的路途，白水河的另外一端还是纯粹的白石堆，月华洒在这边，看去惨白惨白的有些过分，仿佛是被人诅咒了似的丧事的白。
“走了走了，饿死了，这鬼地方本公子一刻也不想呆了。走着，去寻些吃的来。”
“都是你不好，你怎么的不会带路呢？”
“瞧瞧你这都是呆的什么破路。”
“公子，刚才说要走这边的，好像是你。”
“嘿，你倒是越发的胆大了，还敢顶嘴了不是？”承志停下步子，双手叉腰的要兴师问罪。
“不敢不敢，公子您说什么都对，都是小牙的错，千错万错都是小牙的错。”
“哼，这样还是差不多，告诉你哈，千万的不要给本公子来那什么明的一套、阴的一套，要不然本公子可是绝对的不会饶了你的。”
“是是是，公子说的极是。”
咔擦，
咔擦，
听，不远处传来了什么声音。
一下接着一下，声音并不是特别的繁复，却像是在图书馆里嗑瓜子一样的另类和突兀。
“嘿，小牙，你是听不懂人话呢，还是诚心的非要本公子骂人呢？”承志竖起了眉头，没好气的絮叨着。
“啊？公子，不是，小牙懵懂。”
“懵懂，你……”
咔擦，咔擦，
听，还是刚才的那个声音，方向来源不偏不倚，正是大约的是在自己的左手边，而小牙，在那个方向。“呵，小牙啊小牙，你是诚心的闲着没有事儿做，想要跟本公子开玩笑是吗？告诉你，本公子这会儿可没有心思跟你开玩笑，本公子都快饿死了，本公子什么都不想做，所以不要在这儿鼓捣这些幼稚的玩意儿。”
“不是，小牙没有，那声音……不是我。”
“滚犊子，这荒凉的连个鬼都看不到的地接，除却了本公子是只剩下了你了。不是你装神弄鬼还能够是谁啊，你可给本公子安分一些，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这会儿承志已经转过身子来了，他是面对着小牙的。
他的右手浑然的一挥，猛然的一把扯下了小牙压在头的斗笠。一时间，整张面孔完全的显现了出来。一蓝一紫的瞳子分部左右，即便是晚看去还是显得和寻常人格格不入。他的面孔其实算是相当的清秀俊逸的，可不知道是因了这月华的倾泻还是因了长年的戴着斗笠而见不得阳光的缘故，皮肤稍显的病态的白。尤其的是配了那双特别的眼，不知道哪里来的风略起他不加束缚而随意的披散而下的发，看去倒是有些渗人。
呲，还是戴着帽子来的好的，至少眼不见为净。“瞧瞧你这幅鬼样子，亏得本公子肯收留你，要不然你不知道在哪里被人打死。”
承志忽然的有些后悔摘了他的帽子了，随手的便是将斗笠摔在了地。
“公子，我。”小牙的面清晰可见的了锁，像是委屈、像是怨怒、像是错愕，而他那条件反射似的提手去捂住面孔的动作，看起来更像是一只误进了阳光下的蝙蝠。他人眼的阳光灿烂于它而言却是可怕的光怪陆离，任凭万千面孔人生百态，对于它来说只剩下了无边无尽的陌生，陌生的让他只是想要远远的逃跑。
“瞧瞧你那鬼样子。”
“你哪里的需要什么吓人的手段，你摘了斗笠也是了。”
“……”
“不说话？”
“被本公子说道要害了？哼，你小子，别仗着本公子对你偶尔的好你是得意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你要明白，你要永远你的记着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个奴才，一个准备着随时随刻为了本公子而死的奴才。”
“是。”那边，小牙一直的埋着头。不加束缚的头发有着长长的刘海，只是一低头，便是见得一片瀑布遮掩住了他几乎全部的面孔。肉眼可见的他的身子紧紧的绷着，双手笔直的夹在左右攥着拳头，仿佛一张被拉到了极限的弓。
他也没有多少的多余的反应，好脾气的像是默认了似的。只是暗暗的走近那个帽子，尔后捡起来重新的压在头，身子着凉了似的瑟缩了下，好像是要把整个人给裹成一个蚕茧。
“哼，这家伙，你骂骂你是不长记性。”承志冷言冷语的说着，眼里望着某人只有轻蔑。若说是这小牙当真的有什么好处的话，怕是也只剩下了这幅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好脾气了。
咔擦，
那声音又来了，是刚才的那个声音。
承志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起耳朵倒是这般的灵敏了，然而仿佛好像是冥冥之的有一个声音在自己耳畔絮叨着那声音的来历似的，他是能够瞬间的确定：这声音又出现了，它是刚才的那个声音。
“不对，这声音的方向不对。”它的确的是从自己的左手边约莫靠前的方向传来的，正如同先前声音的来源一样。然而他一直的以为这声音是小牙恶作剧在吓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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