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链继续的下落,迅速的下落,很快的便是重重的摔在了丝线之。丝线大阵和锁链两个同样的固执的不肯让步半分的彼此,当猛然的撞击在了一起的时候,好像是天生的站在对立面的对手,水火难容的非要狠狠的较量出一个高低胜负来不可。
瞧,半空,隐隐的一朵朵火花闪烁,像是小时候玩的仙女棒似的,倒是耀眼的紧。刺耳的声音在院子里面尖叫着、呐喊着、咆哮着,仿佛是两军对决,声势滔天。
然而这样的过程并没有持续的多久,锁链头仿佛是带了雷霆万钧之势,他如同一把远古盘古大神开天辟地时候的巨型战斧,自而下的呼啸着前进。仅仅的是在短暂的停留了片刻之后,它突然的一阵加速,直直的从半空一路摔倒了地面之。很很的在地面留下了一道狭长的痕迹,仿佛好像是被火焰狠狠的灼烧过了似的,一片烟尘。
呲拉,
呲拉,
一条丝线疯了似的游走,在半空、在地面、在墙头、在屋檐,它们像是游蛇似的四处的游荡着,它们像是炸开了窝的蚂蚁似的潮涌似的流淌着,它们像是被捅了的马蜂窝似的铺天盖地的飞扬着。
左边,一条丝线迅速的飞舞而过,尔后墙头竟是齐齐的被切下了一块瓦砾来,重重的落在地摔的粉碎。
那边,墙壁无端端的出现了三两条的深邃而又狭长的沟壑,长度竟是足足的逾越两尺有的多,那样子,好像是什么不知名的巨兽冲着墙面炫耀似的来了那么一爪子。
这边,窗户突然的掉下了一扇,重重的摔在地那样的声音本该是响亮的紧的,然而在这会儿倒是如同沧海里偶尔的一朵浪花似的,仅仅的扑腾了一下,便是消弭于茫茫的大潮之。
“啊,”我的手,我的手掉了。
“小心,快退后,阵法破了。”
“小心那边,小心那些丝线。”
“退后,快退后!”
呲拉,
一声清脆,隐隐的感觉有一阵劲风呼啸着从脚边飞过。其速度迅速而又尖锐,好像是锋利的刀子狠狠的劈了下来似的。低头,面前的青石板居然凭空的出现了一条约莫尺许的狭长缝隙。
不,准确的来说并非是凭空,视线凑在近处,承志看的清楚,隐隐的在那缝隙之扶着一道细细的什么,油亮油亮的,泛着金属特有的光泽。这是?
“啊,救命啊。”
“我的腿,我的腿,不要丢下我,救救,救救我。”
“快跑,跑进屋子里面去,别靠近院子。”
“小心那些丝线,那是会杀人的。”
身后,很是嘈杂的样子,听去乱哄哄的好像是菜市场一样。
承志愣了一下,然而却是并没有打算停留,脚下踉跄着又迈出了几步。
“这么着急的是打算去哪儿啊?我有允许你走嘛?”
呲,是豹子的声音,这家伙。
他仿佛的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他以为讨债人已经是可怕的不得了的人物了,然而面对豹子,承志却是只觉得,仅仅的听着某人的声音,便是足以胆战心惊。
继续走,不要听他的,不要停。
快点走,继续走,早点离开这里是早点安全了。
承志在心底暗暗的提醒着自己、催促着自己。
然而当他的身体却是矛盾的不听话,足下不争气的停了下来。虽然,打死他也知道这里很危险,这里绝对的不是什么值得停留的去处。
扑通,扑通,
心跳的节奏跟被放在了镁光灯聚焦的舞台似的,清晰而又响亮的过分。那感觉是多么的强烈而又明显,好像是胸膛里面藏着一只小兽,正是疯了似的一下一下的撞击着胸膛好像是马要破体而出。
承志动了动脖子,机械式的回头。
这不看还好,一看瞬间的头皮一阵发麻。
天哪,我的天哪!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瞧瞧,瞧瞧面前的院子,简直是疯了似的,混乱的承志几乎都要不认识了。
一条铁锁重重的摔在地,混着叶儿、着尘土,隐隐的更像鳄鱼伪装成浮在水面的一截木头。院子里完全的乱了,一众护卫完全的没有了先前的嚣张,见了鬼似的在争先恐后的向着小楼里面挤。甚至是偶尔的碰撞了彼此,也丝毫的没有在意这是曾经的一个战壕里面的弟兄,直顾着继续的保持身形加速的往小楼里面赶。那样子,仿佛慢了一步要发生了不得的大事似的。
边角,一人捂着手腕,一人捂着大腿,还有一人摔在地正是试图爬起来。呼呼,风声鹤唳,隐隐的见得几道寒光呼啸,一溜烟的从几人的那摔着的人身切了过去。那人一滞,整个的摔回去不动弹了。
“啊,猛子,猛子你……”
呲拉,
边捂着手腕的人正是想要呼唤,忽而的脖子多了一条红线,到了嘴边的嗓音顿了下。尔后一颗圆鼓鼓的东西球儿似的摔在地,咕噜噜的滚动。
“啊,救命,救命啊,救救我,不要丢下我。”
“呜呜,我还活着,还有我,还有我啊,我还在这里。”
“喂,你们几个,等等我,等等。”
呲,是院子里遍布的丝线。
那些刀剑难破的丝线,天知道那锁链承载了怎样的力量,居然是硬生生的这些丝线给切了断去。而这些丝线一断,可怕在的事情是来了。他们原本的是彼此连接着彼此,每一条都是被牢牢的紧绷着。像是弓弦被啦成了满月,其力量本压缩、被积攒、被凝聚,而在断了之后,所有的力量没了束缚,瞬间的便是跟决堤的洪水似的,随着性子的四处飞扬。
那些丝线速度极快,并且本身的材质的特殊坚韧,使得他们运动起来好像是最锋利的刀子一样。呲拉,瞧,即便是坚固的青石板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再乱舞的丝线的面前,只能够毫无反抗之力的添了一道深邃的沟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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