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灯是一样或者不一样有那么重要嘛?反正你是解不开这题。”
得,听听,某人又在说话了。
他倒是锲而不舍,他好像是天生的打算和自己作对的。一字一句,灌进了耳都好像是大夏天午最疲乏的时候午休,从窗外传进来的麻雀不识趣的叽叽喳喳的絮叨,真是难听。“这灯的面有标记,两盏灯都有。在城放油水的底托的下方。”
“哼哼,这设计这里的人当真的是把人的心思给挖苦的干净了。他让人明明已经碰到了真相,却是偏偏的隔了一层最后的窗户纸。一线之差,一嚷千里。”
“原来是这样,当真是厉害,这或许是本公子见到的最聪明的人了。居然的是这样,他设计了一个半真半假的暗示,甚至是连本公子都一个不小心被他给带的偏了。如果不是站远了重新的看的话,倒是当真的发现不了的。”
“标记?这有任何的稀吗?那么大的一个钱庄,那么大的一个家族。自家的东西标一些特定的符号或者印记也是正常的,瞧瞧那官府,为了统一还要差役们穿着统一的虎皮呢。”
“你信不信,本公子已经找到了开启这门扉的方法。”
“你打的开?你这家伙,试了这么长久的时间也不见你打开。你打的开,你不吹嘘你会死啊?”
“在这灯的面,刻画了一对很特殊的符号,准确的来说是动物。左边的是青鸾,右边的是火凤,乍一看的倒是看不出来,可是当放在一起的时候却是清明了。这存在于传说的古神兽,青鸾火凤,可是一双。原来是这样,哈哈,设计者是个重情的人,他或许是一对夫妻,或者是一对恋人,至少的有一颗不甘孤独的心。正如同小楼里的鸳鸯戏水,这里的破解开关的钥匙也是类似。”
“成双成对,图案是这样,那么机关也当是这样。”
“喂,过来,你去左边,本公子在右边。我们同时的去动那油灯,按照本公子的口令,本公子叫你怎样怎样。”
“你以为你谁呀,你倒是好,过来对我指手画脚。”
“额,讨债人,你还想不想见识柳生家富可敌国的蕴藏?”
“说的好像你打得开隔世门一样。”
“如果这一次失败,那么我们立刻走。不用你逼着,本公子自己带着你回我家庄子取钱去。”
“你说的?”
“本公子说的。”承志满口的答应着,然而话语堪堪的落下,他的心跳便是骤然的一阵加速。
他有些后悔了,他恨不得狠狠的打自己几个巴掌。
承志啊承志,你这是在瞎答应些什么嘛。嘴巴倒是痛快了,然而如果当真的失败的话,那么自己本是逃出了庄子来的,再带着将近三十万两的债务回去,怕是母亲得活刮了本公子。
呲,想想都是瘆得慌。
“好吧,姑且信你一回,最后一回。”
两人分列,一左一右,各自的护着一盏油灯。
“要怎么做。”讨债人虽然满口的唠叨,可是最终却是仍旧的顺从了。
“听本公子说的,本公子说怎么做,我们一道的怎么做。”
“握住底托,试着一道的向左转。”
“你都已经试过了,还转个什么劲儿,瞎耽误功夫。”
“刚才是一个一个的转,现在是一道转,不一样。”“听口令,本公子数一二三,到三的时候一道动手。”
“一。”
“二。”
“三,转。”“咦,动不了?”
“瞧,我说吧,根本行不通。”
“再试试反向的转。”
“向左向右不都是一样的转嘛,有什么区别。”
“你这小子,还不死心呢。哎,我说你听话一点,径直的带着我去承家庄可以了。”
“去,认真的动作,向右转。”
“转转转,依了你最后一次。反正……”
嘎吱,嘎吱,
正当说话的关口,油灯触手的底托传来了类似齿轮转动的声音。
那原本不可撼动的好像是钉死了的油灯这会儿倒是诡异的动了,动了,真的动了。此时此刻,正是一点一滴的像着一个方向运转。
“怎么会,真的动了。”
吱……
油灯转动约莫半周,尔后发出一声尖锐停下了。
紧接着,呼啦啦的一阵窸窣,像是从左边传来的。忽而的又是一阵同样的声音自右边想起,然而是顶部、足下,到了后来感觉那声音到处都是,繁复的重叠着、堆砌着。好像是那滔滔不绝的汪洋大海里的浪花,四面八方的涌动着到处都是。
有情况,有问题,在视线看不见的地方有什么正在迅速的运动着。有什么不一样了,大地开始颤抖,地面开始震颤,冥冥的好像是一头沉睡了千百年的远古巨兽受到了召唤而苏醒。
“什么?”
“这里,怎么了?”
“来了来了,要来了。机关,这是机关,哈哈,本公子说嘛,本公子是绝对不会出错的。”
“瞧瞧,奏效了。”承志松了一口气,待不的平复,整个人完全的被狂喜所取代。周遭的震动越来越大,渐渐的有那么一种错觉,好像是遇了末日来临,天河变色,天崩地裂,他感觉自己都快要站不稳了。
可是他没有动,他没有害怕,他没有退后。相反的,他甚至是松开了放在油灯可以暂时依靠的右手,整个人那样站着,自信的站着,视线直直的盯着隔世门的方向。“来了。”
“机关,打开了吗?”
蹭,
又是一阵响动,哗啦啦的喧嚣骤然的消失,像是一曲终了,最后的一枚止音符绵长而又悠扬的将所有的旋律给涤荡的粉碎。徒留一众听曲儿的观众,沉浸在无限的回忆里面。
突如其来的安静。
门没有动,虽然的周遭声势逆耳,然而这会儿一切仿佛又是恢复了原样。安安静静的,没有半点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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