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志故意的用肩膀撞了小牙一下,装作无间的样子。用一如既往的口吻抱怨着,“走了,快一点,本公子的肚子都快叫唤了。”
“哦,是。”
过小山峦,驿字的旗帜领头的标号,忽然的出现了一小片见方的空地。
从远处看倒是没有察觉,然而走到近处一看却是别有洞天。三四间屋舍连绵组成了一个占地不大不小的建筑,围着一个大院子,左侧一排是马厩,七八匹马儿正是低头咀嚼着草料,右手边是空地,顺着大门口向外,从三个方向枢纽似的延伸而出三条铺着一层细碎石子的路途,再也不是方才的泥泞,而是宽敞的足以同时让两辆车马肩的坦途,是官道。
“腾龙驿站?名字倒是挺唬人的,不过装修倒是也太差了一些。”承志跳下车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边走动着,一边不满意的评头论足,“哎,失策失策,居然的选了这么一条破路过来,想本公子这么的不差钱的主儿,偏偏是要悲哀的在这样的地方将。”
“唉,这鼓鼓的钱包,照着这么个方式得是要背道什么时候呢。”
“重,真重。”
“公子,您别吹嘘了,边也没有人,没人听得见。”
“切,本公子那是卖弄吗?是吹嘘吗?”承志用力的拍了拍腰间,故意的弄出很大的响声来。“听听,这么多的银子,可是实打实的料子。”
“公子,您没有听说过财不外露这么一说吗?”
“欺负本公子没有化是不是?从小的母亲也是让本公子熟读四书五经、论语兵法,少在本公子面前卖弄你那吝啬的一两枚字句,那些词儿还不是本公子读书的时候教给你的?”“实话告诉你呢,本公子并非是不知道这话,仅仅的是因为本公子为人高尚、视钱财为粪土,本公子最讨厌钱财了,本公子最乐意的是花掉,大方的、流水一样的花掉,这样大家都开心不是?”
“打住,别以为没人知道这些钱财是哪儿来的。”
“本公子这么了,嘿,供你吃穿用度,你倒是……”
“嘘,安静。”车马尚且的没有迁到马厩,小牙忽然的停了下来,用一种与众不同的冰凉嘀咕了句。
“你谁呀,倒是还对本公子指手画脚?”
“退后,小心,有杀气!”小牙不理会他,匆匆几步的前,将承志一把的拉到身后护着。
“杀气?”承志愣了一下,尔后便是不再多言了。
小牙从来的不是一个会开玩笑的主儿,他的脾气很怪,怪的若非是自己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怕是有的时候都猜不透这个闷葫芦的心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然而唯一的他百分之百的确定的是,在自己的安全这一点他绝对不会马虎。母亲说过:小牙的存在,是以为了当真正的致命的危险发生的时候,能够用胸膛来保护你的一条性命。
只是,杀气。
是这里面吗?
这小小的驿站?
承志略微的安静了几分,重新的审视其周遭的环境来。
嘿,还真是别说,这不说倒是尚且的没有发现,然而这会儿重新的一看,的确是发现了几处与众不同的、或者说是和一个客栈格格不入的端倪。
瞧,作为一间客栈,进来也是有些久了,然而直到现在尚且的没有出现一人来迎接呢。牵马的马夫,或者迎接的小二,一样都是没有。这或许是要看一间客栈的素养了,然而这未免的还是有些不妥。
第二,看边的马厩里的马。料子是充足的,马儿正是吃的欢实。说明这里的确的是有人的,可是正是印证了第一条,有人却是不出现,其必定有问题。
第三,还是那些马匹,个头、品种倒是看不出来,然而每一匹看去都是差不多的好像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并且每一匹的都是毛发油光,肌肉线条分明,鼻大二耳小,不说千里良驹也是不输了精干。
而第四点,最最的不同寻常的是。
听,你听见了没有?
进了驿站这么长久了,这里其实也不算大的。既然是马儿证明了这里是有人在的,可除却了彼此的说话声以外,承志愣是没有听到哪怕是一丝丝的其他的人声。
安静,寂静,或者说是死一般的寂静。诺大的驿站仿佛是被冻僵了似的,阴沉沉的如同被诅咒了的墓地似的,冷不丁的才是恍然,除却了站在身旁的人和自己,愣是没有发现一丝丝的生命存在的痕迹。
“里面有情况,气氛不对。”
“额……这样。”
当两人的视线在周遭徘徊了一圈之后,最终无一例外的汇聚到了正不远处的屋子。
晴天白昼,门扉紧紧的闭着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然而这会儿看起来无端端的倒是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疏离和神秘。那门扉里头仿佛是藏着不可言喻的东西,像是那蛰伏在阴暗的不知名的生灵,浑身下的透着可怖和生冷。
“是里面吗?”承志的足下暗暗的退却了一步,分不清是因了害怕还是纯粹的潜意识的动作。
听,竖起耳朵听,仔仔细细的听。
这是极致的危险的时候,像是如履薄冰,好千钧一发。承志恍惚的有那么一种错觉:如果自己有分毫的破绽或者失误的话,那么都将会导致最为可怕的后果。虽然直到现在都没有看得清楚这门扇的背后藏着些什么,可正是因为未知,才是越发的给人一种难以名状的压力。
扑通,扑通,
心跳的飞快,快的像是在绕着操场进行恐怖的十二分钟绕圈跑。久违了的高强度的运动,让那过惯了懒散的生活和节奏的每一个大学生都胆战心惊。而在这样的时候,这乱了的节奏更是无的响亮的倒映在了耳朵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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