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现在像是什么吗?
你简直就是没心没肺。你简直就是铁血心肠。你自私的眼中只看到了你想要看到的那样。你分明的已经信了玡。你分明的认定玡一定是无辜的。甚至是你的三哥丢了型命!可是你潜意识的最相信的。却如旧是他而已。
“殿下。你究竟是怎么了?你是念及了旧情。故而连三王爷的死。也是要偏向了玡的吗?”
“不是。我只是。”
“别说谎。你的面上满满的写着两个字:怀疑。”
啧啧。真的有那么的明显吗?
竟是连福伯都瞒不住。“我……呵呵。是呢。我想我当真的是该死。简直就是糊涂的紧。然而最近发生了一些事。发生了很多的事。我听到了、看到了、知道了一些往昔所不知道的事情。蓦然的发现。其实很多事情并不是像以前以为的那样。”
“说来说去。你宁愿相信玡。也不愿意相信老奴。仅此而已。”
我不相信福伯吗?我不相信三哥吗?
不。怎么会那样。不会是那样的。三哥是对我最好的哥哥。福伯是对我最好的无数不多的长辈之一。她那样的在乎的人。正如同他们同样的在乎自己一样。自己是绝对不会更是不应该去怀疑他们的。然而秦暖看的清楚福伯眼中的疏离和失望。那分明的就是自己不走心的泄漏。
停下吧。别在胡思乱想了。别再提什么让福伯伤心的理由了。你现在就是一只刺猬。既刺伤了那些关心你的人的同时。更是刺伤了你自己。仅仅是为了一个口口决然的玡。仅仅是为了一个现在还背负无数的血债的玡。不值得!
秦暖的皓首埋的更加的深了。她的视线几乎完全的是摔在了地上。“我只是……只是想要知道三哥真正的死因。我只是想要知道那天在那屋子里面。当只剩下了玡和三哥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的说出这些话语的。然而每说一个字声音便是低了一分。俨然的是底气不足的表现。
“这很重要吗?”
“重要。”
“甚至是胜过了王爷的死?”
“我……”三哥。又是三哥。
三哥到底是死了。无论发生了些什么。无论是涉及了什么人。可那对自己最好的三哥终究还是死了。这是事实。一个铁一般的绝对不容许去更改的事实。秦暖的嘴巴有些干。她蓦然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这个问题了。
“福伯。我想要重启三哥的棺椁。我想要检验他真正的死因。”可是她又是不死心。她就是那样的人。一旦决定了要去做的事情。即便是明知道大逆不道、天理不容。可还是会执拗的一条路走到底。
“放肆。且不说死者为大。那可是你的三哥。是堂堂的三王爷。他惨死已经是极端的不好的悲剧了。您还要去狠心的打搅他吗?”福伯一声怒空。声音气的有些发抖。
果然。他的反对如同预期的一样的强烈。
这可是远远的比怀疑三哥的死来的更严重的问题了呢。这分明的就是对三哥的不尊重。这分明的就是要令三哥连一个普通的逝者的权利都不如。
“你死心吧。老奴绝对不会允许。”
“福伯。”
皇宫。掖庭。
自外宫门起延伸向内至于主殿前。密密麻麻的站着全副武装的兵甲。不时的可见医官在人群中穿梭。替受伤的士兵们绑扎着伤口。殷红润透了白色的纱布。在森森的铠甲中显得格外的耀眼。
哀号声、惨叫声、抽气声混作一团。气氛像是处在阴霾下一样的压抑。镜头步入主殿。人不多。几个将领模样的人正是围着一张地形图指指点点。个个愁眉苦脸。
哒哒哒。
一个身上挂了几处彩的士兵捉着长刀匆匆的跑进了主殿。“将军。”
“可是援军来了?”邱晓蓝视线从地图上抽离。迫不及待的问道。眼中满是希冀。
士兵只是摇摇头。“吾等的援军丝毫没有见到。倒是城里的衙门人又多了些。是大理寺。他们的衙差全来了。”
扑通。
邱晓蓝重重的坐回了原先的位置。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似的半瘫在了椅子里。有那么一瞬。他的眼中浑然的没神了。像是丧了魂魄。“该死。怕是麻烦了。”
“将军?”
“将军。您可还好?”
“将军?”一众将领吓了一跳。纷纷的靠近围到面前。
“将军。您说。会不会这场动作只有吾等?”
“不是说还有镇东铁骑吗?那花月最强的战斗力呢。”
“可是到了现在也没有看见一个人来帮忙。倒是敌军来了不少。该死的。这里可是苓岚。可是花月的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的绝对中心。吾等的行为等同谋乱。可区区的两万人在这里。若没有人帮忙的话吾等无异于引火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