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0章 你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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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么都做不了,你救不了他的。”

    逆耳,像噩梦一般死死的赖着自己怎么也甩不掉。

    一双秀眉无声的簇起,知道吗?

    秦暖突然的有些天真的希冀,她想要像动画片里面的一样的魔法,躲在墙角画个圈圈去诅咒眼前人。什么人那这是!作为徒弟去算计自己的师傅不说,反倒是还在那儿趾高气扬的炫耀着自己的大逆不道。

    她没有理会,更不想理会,佯装闭上了耳朵。只是憋足了气儿,一溜烟的冲着小院延伸的方向跑去。“师傅,等我!”

    “嘿嘿,事情倒是多了一丝丝的乐趣。”

    白浪在天空耀眼的火焰照耀下沸腾,它当真是冒险的性子,一路直下摔下不下千丈仿佛只为了求一瞬的心惊肉跳。用一种超然的力量,甚至引的足下的大地都在微微的发颤。它当真的是这片土地的主宰,炫耀似的用那一刻不停的巨大的轰鸣,即便是延绵几里依旧霸道的惊世。

    不远处的小山坡下,两条影子正迅速的移动。

    白烟虚影在后,速度却是一点不慢,追逐的人仿佛浑身有用不完的气力一样,肉眼可见的彼此之间的距离正在迅速的缩小。十丈,五丈,两丈,很近了,马上就要追上了,人形的白烟虚体伸出的手几乎能够感觉到就在眼前飘舞的衣缼。“抓住你了!逆徒!”

    “休想!”

    一道竖向的寒光骤然的耀眼,如同在放哨的羚羊瞟见了草丛里暗暗的潜行的虎皮纹。

    不好,有危险!

    是偃月看着情况不对,他也是清楚一味的逃下去迟早会有被追上的一刻。于是索星的一个急停,转身舞着比他人还高了一大截的特制长剑狠狠的劈了下来。自上而下的一线因了高度的缘故,极致处陡然的增高到了接近三丈多,以致于所有的视线于它只剩下了仰望的权利。

    就好像是路边的小草,从来只能够生活在参天大树的树荫之下,没有出头的一天。

    是逼的急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一个武林高手。在这样的时刻夸赞对手的确是有些不合时宜,然而舞岗莫离却是不得不实事求是的承认:他这一剑或许是他这辈子使的最好的一次,无论是角度的选择,时机的把握,都是近乎登峰造极的恰到好处。

    仿佛是特地的为了针对某一个问题而精心的准备的答案一样,无缺的让人无可挑剔。

    因了两人的运动趋势的缘故,自己正直直的撞上他的攻击范畴,正如因了青草而放松警惕的老鼠,丝毫没有瞟见到在草丛里越来越近的毒蛇獠牙的锋利。危险,致命的危险,已经跟刑场上的砍刀一样悬在了他的头顶。

    不好,要撞上了,血肉之躯要撞上他的长剑了。那森白的一线突兀,恍惚要把他给活生生的劈成两半。

    咣!

    虚影双手一合,呈团状瞬间的裹住了那狠狠的劈了下来的寒光。

    奇迹发生了,快到了极致的光芒,倒是就忽然的止步。森白像月光下被惊扰的湖水,洒下片片璀璨的银鱼儿,现出本来的面目来。长剑恍惚被撞到了渔网里的不甘心的鱼儿,肉眼可见的悬停在距离虚影头顶不足一寸的上方嗡声颤栗,像是对被禁锢了自由的的怨怒,妄图挣扎着逃脱了去。“罗象无敌,反抗不过是自不量力。逆徒,束手就擒吧。”

    “还没有那么快的结束。”

    对面人手腕扭动,不退反进使得彼此之间的距离拉近。两端被禁锢的长剑毫无意外的拱起了一个大背,那过分的大的弧度仿佛是发怒的猫儿一样骇人,无声的暗示着它的不可触犯的强大的爆发力。

    “撒手!”尔后见得他持剑的手臂重重的一沉,暗劲在绵长的长剑上清晰可见,仿佛是水面下急速的游动的鱼儿一样,从剑柄沿着剑身一路蔓延。力道当真是大到了极致的缘故,甚至是连累那拱起的大背也坚持不住,被推动着前行。

    长剑自剑柄起来了底气,打了鸡血似的一份不肯退让,绷的直直的。这便使得那个巨大的拱起只能够向前延伸,也就是那禁锢着长剑的一团白雾。弯曲越是向前一分,那力道便是越集中在那雾气上一分。从均衡的当中位置,极度的不平衡的向着前方行进,很快便是整个的直直的贴在了白雾之上。

    铮铮铮……

    金属的剑身发出了突兀的异响,一下一下的没有节奏的突兀,让人禁不住的有一种踩在破旧的老式楼梯上的错觉。是频临了奔溃的极限的呐喊,是痛苦的几乎要散架的哀号,是到了最为危险的时刻的讯号。

    天哪,这剑快要撑不住了,连金属的剑身都要支撑不住的强大力量,只是单调的集中在了一小团白色的雾气上。有点像是枯瘦的老僧,即便是裹在繁华的袈裟里面,还是肉眼可见的那种只剩下了皮包骨头的单薄。

    这手,能够撑的住吗?

    舞岗莫离一步也没有退却,像是较劲似的好死不死的就是纹丝不动的站在那儿。仿佛是在说:我就是不让你走,你能够怎么办?来打我呀?

    呵呵,对不起,你没有这个能耐!

    “老夫已经说了,罗象之下,一切的反抗都是……”正打算冷嘲热讽几句,不想异变陡生。虚化成雾的身躯突然的化作了实体,就跟那耀眼的白炙灯遇上了断电一样,在耀眼的极致也被瞬间的打回了最为淋漓深刻的现实之中。

    他能够清晰的感觉的到,身上的力量像被扎了一个口子的气球一样,正脱缰野马似的一股脑的迅速的流逝。他想要阻拦,他想要控制,他想要断了那股趋势,然而任凭他平心,任凭他静气,任凭他怎么的挣扎着运功,还是感觉身上越来越疲乏无力。他感觉自己化身了一个沙漏,不管怎么的拼命的调整着角度,妄图让沙砾不落下来。然而淅淅沥沥的颗粒,还是在重力的控制下一颗不少的落下。“这是!”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