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吾,别瞎胡闹,就你那功夫,在诸弟子中可是末流。”
“师傅!”
老者没有理会包子头一脸的愤愤,视线重新的罗在了绸衣公子的身上。“刺客?什么地方,什么时间,何人倒是如斯的大胆,倒是敢行刺于你?”
“要我死的人,自然不会露出本来的面目。只是他真实的身份,不说其实也猜得到几分。”
“哦,那么你要为师做什么?”
“她叫秦暖,是我的救命恩人。从今以后,她便是你的徒儿。我希望师傅,至少能够她有能力自保。”
“看这面生,似乎不是谷里人,她是?”
秦暖只觉得周遭无数双锐利刺了过来,自己仿佛成了阳光下的影子,无处可以躲藏。那种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被所有人注视的感觉,相当的不好。
“只问师傅能否做到?”
“村长说话,为师自当尽力。”
“那么她就交托师傅了,村中还有琐事,徒儿先去忙碌。”
“好。”
“下来,以后你就跟着师傅。”
“啊,哦。”秦暖记不清自己是怎么下的马儿,只是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绸衣公子已经翻身上了马背,呼了声驾便只余一骑飞尘。很快,便消失在了篱笆之外。
秦暖看看周遭,一片陌生的面孔,该死的,自己甚至是连刚才那个冷冰冰的家伙都看不见了。这下,自己当真是要独自面对这个陌生的环境,陌生的看去并不友善的人了吗?
忽然,手上一紧,秦暖便被拉到了一旁。
“你叫秦暖?”是那个包子头,双手环抱在胸前,昂首挺胸的做作有些过分。以致于看去,就好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却是要强硬的充当大人时的那种牵强,倒是透着几分说不出的滑稽。
“是。”
“你怎么会坐着琉月来?”
“额,那匹马不能够坐吗?”
“当然,那是只属于小齐的,除却了他谁都不可以。只是你居然,可恶!”
呵呵,这家伙,是来找自己兴师问罪的呢。“我。”
“我不知道你和小齐什么身份,但是要先跟你声明,小齐和我是有婚约的。整个离谷,所有族人人尽皆知。很快,过一段时间我们就会成婚的。”
“哦,恭喜。”有婚约的吗?
秦暖闻到了一股子浓浓的醋味,她似乎知道了些许的端倪。
“少假惺惺的,我最不需要的便是你的祝贺。”
“额,呵呵,你放心,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谁信你?”
“你。”
“你记着,从今天起,你便是我静吾的敌人。你最好谨小慎微,最好乖乖的做人,否则但凡被我寻找到了一分的破绽,即便你是小齐推荐的,即便你是师傅的六弟子,我也会用尽一切办法要你好看。”
呲,是警告,是威胁!
这姑娘,对自己的成见可是不小呢。“我……姑娘你听我解释。”
“收起你那糊弄人的一套吧,爹爹说过,外人面心思重,没一个是好东西。”包子头说着,冲着秦暖晃了晃她那攥起的一枚粉拳。的确是攥的紧紧的哦,只是……略微小了些,白皙的些,肉肉的以致于看去完全没有杀伤力的样子……“走了,记得我说的话,不然别怪……嗯?”
“哦,你放心便是。”
包子头掉头,气鼓鼓的走了开去,迎面遇上了个布衣打招呼。“嘿,师妹这是怎么不和六师妹多聊几句,这么多年了,也是难得终于有人称呼你为师姐了呢。”
“滚,我才没有师妹,师傅认那个徒弟,我却不认这师妹。”
“啊哈,这。”
“别挡路啦,看着你就心烦,哼。”
汉子走到了面前,笑容似乎是他的标签,无论走到哪儿都挂着。“六师妹别介意哈,静吾一向是这脾气,心直口快的,不过从来没有什么害人的心思。”
“哦,没事,或许她是误会了。”
“静吾最在意的便是村长,她是下定了决心的,一定要嫁给他的。所以任何靠近村长的人,尤其是女子,她都不会给好脸色看。”
“原来是这样。”
“另外。”
“什么?”
汉子走到了她的近前,贴着耳畔用彼此才听得到的声音低语。“别想着逃跑,既然来到了这里,那么你便是属于这片被遗忘的地界。我会盯着你,盯死了你。”
呲,是明向虞菲的口吻,这家伙,是她的人!
自己果然是来对了地方,即便是这里,暗中已然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吗?
秦暖只觉得发自后背脊椎最末梢的窜上了一股子的凉气,仿佛脖子上架着致命的刀剑一样,狠心的斥退了全身上下全部的体温。
“秦暖,你跟老夫过来一下。”一声洪亮入耳,带着长期处于上位者的气息,一出口便成了不可抗拒的命令。
“啊……哦。”怏怏的抬起头,是那个被绸衣公子称作师傅的人。
至于先前那个令她惊愕的家伙,却在不经意之间已经走远。秦暖远远的望着他的背影,只觉得心里压着一块沉重的石头一样,无端的慎得慌。
这个家伙会是谁呢?是她派来监视自己的吗?
呵呵,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自己天后的天子,似乎不会好过了呢。
“喂,说你呢,秦暖是你吗?”
“啊,是。”
“那墨迹什么,还不跟上?”
“哦。”
瀑布轰鸣,铁索桥旁。
秦暖后背紧紧的贴着崖壁,视线偶尔的向下望一眼,皓首便是骤然向后回缩。惨淡的面孔泄漏着心里的无奈,这是她最不乐意来的地界,巨大的高度差,让她简直想要找块豆腐,恨不得一头撞死过去。
偏偏,某人倒是淡然。立于铁索桥的正中,双手背负身后,随着微微晃悠的桥身衣缼飘然,倒是看去惬意的很。“喂,你不打算过来吗?”
“我……我,我
站在这里就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