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宫池奕就在门口,站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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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公司里处理公务半天,开了两个会,suk高层个个变得战兢而一头雾水,不知道总裁今天为什么脾气这么大,以往就算是生气,也只是薄唇微抿,沉着脸说两句。

    几个月就到年底,但也没到财务清查的时候,偏偏把财务部弄得人仰马翻,稍微不清楚的多问两遍,他的视线就变得犹如冷箭。

    余扬来找他的时候,一走进办公室就觉得气压低抑。

    走过去看了办公桌边拧眉看文件的男人,“见过我妹了?”

    宫池奕抬头扫了他一眼,没答话。

    余扬挑眉,看向旁边的展北,用嘴型无声的问:“他发什么疯?”

    然后余扬看到了那头茶几上的文件夹,信手拈起,起初随便扫一眼,转而仔细看起来,慢慢的微蹙眉。

    放下文件,看了宫池奕,“我说,你非要在顾吻安面前弄个高大形象去吃这个药,虽说有副作用,真的这么明显?”

    那边的男人冷然视线扫过来:你在质疑我?

    余扬摊手:“药物会使人暴躁跟抑郁没法控制是一个道理,但是我怎么看……”说着话,余扬走远两步靠在窗户边,“你是因为看了顾吻安的新绯闻才这么躁的吧?”

    下一秒,某人手里名贵的钢笔朝着余扬之前站的位置飞过来。

    余扬侧了侧脸,“呵呵,好贵的笔,幸好本少躲得早,没砸到,不用赔吧?”

    宫池奕冷眼一扫,“我若是你,趁早滚比较明智。”

    余扬点了点头,“嗯,要滚,就是告诉你一声,你这一吃药,多少人怕你站起来,估计正往路上来取你命,顺便,应该会波及顾吻安的。”

    说完就走的余扬像没来过一样,但有一点他是说对了,茶几上还摆着这两天炒得很热的顾吻安新绯闻。

    她的绯闻从来没断过,比影后们还火,绯闻里多少男星被她潜过已经数不清了。

    但这次不一样,不仅因为他懒得控制药物副作用的暴躁,更因为顾大小姐太厉害,一次收割三个男人。

    “顾吻安被曝秘密陪睡某先生,轻松签下先前已定他人的影视基地。”

    “顾吻安与圈外神秘俊男同游索马里,同去同归,举止亲密。”

    “不能偿其大欲的顾吻安被拍与旧情人隐秘私会。”

    高礼没什么,但郁景庭和柯锦严是宫池奕不愿看见的两张脸,尤其,到现在也摸不透她跟郁景庭的关系。

    展北把钢笔捡起来放回去的时候,却听他沉沉的一句:“备车。”

    “是。”

    看起来略微压抑的情绪,却是一路平静,中途还忽然买了一束不错的玫瑰放在后座。

    白嫂盈着笑意站在门口:“三少爷回来了?”

    宫池奕只是“嗯”了一声,从展北那儿接过玫瑰,又把腿上的黑布揭掉。

    白嫂愣了愣,怎么看着三少这是要站起来走进去么?想着,她略微惶恐的看向展北,出差一趟腿就好了?

    展北没说话,只扶了轮椅,方便他借力站起来。

    白嫂一下子急了,“三少!……能行么?”然后她才把注意力放在一束鲜艳的玫瑰上,“要不我把太太叫回来?”

    宫池奕作势撑住轮椅的动作顿住,嗓音很沉:“她没回来?”

    白嫂眨了眨眼,“还……没呢。”

    下一秒,宫池奕彻底将动作收回,冷声:“推我进去。”

    白嫂又愣愣的看着。

    直到在餐桌上等了好久,宫池奕抬起腕表看了看,下巴微微冷硬,“她到底,还回来么?”

    白嫂只能实话实说:“……这两天只听说太太的绯闻,没见过她人。”

    他抬手按了按眉头,转手把准备饭后吃的药扔进嘴里,又等了会儿才给她打电话。

    “工作还没结束?”或许是刻意的控制着,单从声音,只听得出温平。

    吻安停了车接的电话,一听就知道他回来了,所以把车掉头往香堤岸回,淡淡的一句:“快了。”

    然后挂掉,应得爽快,挂的也不迟疑,似乎不想跟他多交流。

    她到家的时候,宫池奕就在门口。

    站着的。

    所以她的脚步从迟疑到最后彻底粘在原地,隔着几步远盯着他看。

    脸阴沉了一下午的男人看到她的反应,嘴角才似有若无的温和,“靠药物和电子驱动站立,支撑不了太久,不能抱你进门的。”

    意思是让她赶紧自己走过去。

    见她还是不动,宫池奕终于略微弯了嘴角:“外边冷。”

    但吻安忽然想到的,是他跟哪个女人拥抱的样子,好像,是坐在椅子上,而不是轮椅。

    她莫名笑了一下,那女人可真是神通广大。

    宫池奕深邃的眸子看着她的神情变化,哪怕是他融化温笑的把玫瑰送上,她也只一句:“谢谢,很漂亮。”

    极其客气、礼节的反应,并无他想象的惊喜。

    她换完鞋,拿着花刚要往客厅,手腕被他捏住,拉转身子,眸子低低的垂下来,“你怎么了?”

    吻安发现他真的很高,差不多一米九吧,她一米六几的人在她面前也显得娇小了。

    一张鬼斧神工的峻脸俯低了凝着她。

    片刻,她才低下视线,温凉的笑,“没事。”

    那种笑,很凉,没什么内容,不讨喜。

    在她又一次要走时,宫池奕再一次微微用力,“到底怎么了?”

    他在国外的电话里就不对劲,一直到现在,她并不是会无理取闹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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