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美玲见她高兴,不由得被她感染,一个上午,两个人鬼鬼崇崇的出来当侦察员,现在终于有了个结果。
“那接下来呢?接下来我们确认了地址,确认了车牌,我们要怎么接近事实的真相?”翁美玲问。
“直接去问。我们认得车牌号的主人就行,下回,我们电话里直接问。”言欢儿想的可真直接。
“那样啊?就怕人家不回答,会挂我们的电话,还会把我们拉黑,说不定报警抓我们。”翁美玲笑。
“没关系,我现在有点感觉了,才不怕车牌主人不理我们。我会考虑一下,先约对方见个面,要是不来,就一直给她打电话,要是报警,正好,我就把事情的情况说出来,你说,要是打了人的,如果有警察介入,事情还闹大了,你说,他们心里会不会害怕?”言欢儿笑着问。
“也许吧,可要是对方一不做,二不休,连我们也打了呢?”翁美玲有些担心。
“那就更加说明他们的打人事实了,我是一定会报警的。”
言欢儿说着,摇了摇了翁美玲的手,又接着说:“接下来打电话的事就不要你做了,我自己来。我们两个以后只能出现一个。你今天都被他们看到了,所以,你不能再出现了。”
两人说着话的就往回走,这回翁美玲不让言欢儿推辞,就跑进了食杂店,买了四瓶水,嘟着嘴巴说:“那个张小月真是好运气,我们替她在太阳底下流血流汗。”
言欢儿“噗哧”一声笑出来:“没流血好不好?”
翁美玲笑着说:“说不定下一个挨打的就是你,你就流血了,小心点吧!我可不希望你出事,提前提醒你一下。”
两人说说笑笑着往回走。
因为事情的进行似乎又有了点推进,言欢儿思考过后就觉得那个罗忠华医生应该再去找一次了。
两人还是按计划进行,接下来,可以心无旁骛地逛街了。
走到一半,还在车上呢,言欢儿就接到了马建设的电话。
电话里问她在哪儿?他想过来找她。
言欢儿看了看翁美玲,急忙回说自己在外面呢,有事,别找了。
马建设就在电话里迟疑着问:“你和谁在一起啊?是不是自己去调查罗忠华的事了?”
言欢儿听了,心里“扑通”就跳了一下。
他倒是猜得有点准,不过,不是罗忠华,已经到了号牌主人了。
言欢儿心里有一点点小骄傲,便回了一句:“我和翁美玲在一起,真的有事,你忙自己的去吧,我应付得来。”
言欢儿说完这句,又赶紧加了一句:“行了,公交车来了,不方便说话,不说了啊,挂了。”
收了线,翁美玲问了一句:“谁啊?”
“我班上一个同学,没什么事,我们走吧。”
言欢儿决定今天大出血。
因为想了很久,她决定要去买一只豆浆机,以后每天早晨起来磨豆浆喝。
反正宿舍里有插头,就在桌子底下,以后全宿舍的人都可以喝一杯了,又营养,又健康,还可以给马建设也带一杯,多谢他总是照顾自己,自己也得回礼一下。
言欢儿把自己的主意说了出来,翁美玲哈哈笑道:“嗯,可以有,每天给我一杯。”
两人嘻嘻哈哈的说着,以后可以省下不少早餐钱了。
逛了半天的街,两人有些筋疲力尽地回到学校,言欢儿手里就抱了一个“五一”打折的豆浆机回来了,而且是直接加热的,省了不少麻烦。
翁美玲手里则拎着一袋黄豆和花生,两人一起回到了言欢儿的宿舍,宿舍里静悄悄的,舍友们假日也很忙的。
一进门,两人都累摊了,可以说整整走了一天,小腿这时候又胀又酸。坐在小五的床铺上,两人就觉得终于可以坐下来了,好幸福啊。
“哎,下学期,我申请调到你们宿舍来算了,反正还多一张铺位,我们联系也方便些。”
翁美玲看着干干净净的宿舍,有些羡慕言欢儿的好运气。
“行啊,那你下学期申请看看能不能调过来,你那宿舍,有时候找你真有点远。”
言欢儿换了一双拖鞋,掏了一把黄豆,找了个碗就去泡黄豆了。
自己还没操作过呢,新机器,看着就手痒,恨不能马上做出一杯豆浆来。
翁美玲看着她在卫生间进进出出的,就说了句:“唉,等下吃晚饭,换换口味,我们吃个火锅吧?怎么样?就我们俩。”
言欢儿探出身来道:“宿舍不允许使用大功率的电炉啊。”
“电磁炉就好了,我们宿舍刘芳有一个,她回去了,我电话跟她说一声,借用一下。我那儿还有一包火锅底料,等下一起拿来。”
“这样好吗?”言欢儿自入校以来,还没做过规定不允许做的事情。
“有什么不好的?等下再出去买点小菜丸子什么的,上回看到隔不远的巷子里有个菜市场,小小的,好像是新搭建的,就是村里人自己种的菜,都放在那儿卖。”
言欢儿想了一下,在宿舍里吃饭的诱惑还是比较大的。
“行,就这样吧,我们一起去买菜。”
言欢儿洗了把脸,就又和翁美玲出去了。
跟着她走进学校旁边的那条小巷子,一直往里走,言欢儿才发现,原来这么热闹。来来往往的,看上去都是年轻人。
言欢儿进学校这么久,都没走到过这里。
整条巷子不大,但很深,巷子的两边都是原先的居民老屋,看上去很有闽南风情。
“这里的外来人员很多,出租房也很多,这里的居民很有钱哦!听说原先这个村里的居民大多都是渔民搬过来的,因为城中村改造。我们班有个土壕就是家里拆迁买了分数才能进这所大学的。”
翁美玲说着,看了一眼两边的居民楼梯,很是羡慕。
言欢儿就被她的这句话触动了。
乡下的老屋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上回妈妈还说这屋子反正看爷爷的意思吧,要是真的开始拆了,爷爷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只是现在还没听说拆迁的准确日期。
言欢儿听了,当时心里是有些难过的。倒不是她小气,不愿给爷爷,而是想到老屋要拆掉了,爸爸小时候住的房子就没了。
翁美玲碰了碰她的胳膊说:“你知道吗?我们学校有许多同学在这儿租房子单住呢,也不是很贵,一个单间才150元。”
“那也是浪费,有宿舍干嘛不住啊,还热闹些。我就算有钱了,我也不会搬出去的。”言欢儿答道。
翁美玲笑了笑,没答话。
走到巷子的拐弯口时,翁美玲拉了一下她:“走这边。”
言欢儿就跟着她跨进了一个大门,里面是天井,还有一口水井。正有人在井边打水呢。
地上铺的是暗沉沉的条石,看上去有些不平整,踩下去的时候还会“空通”响一声。
抬头看是三四层的小楼,走廊都连在一起,围成了个圈。上面也花花绿绿的晒着些衣服,被单什么的。
两人就从天井里穿堂而过。
言欢儿吃惊地瞪着眼睛问:“这个,这个也可以啊?我们居然从别人家穿过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