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下摸空了,什么都没有摸到。
顿时我的心就变得拔凉拔凉的,我这才想起来在我被关进来之前,我身上所有的东西就都已经被人收走了!
慢慢地,铃铛响起的声音越来越大,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也变得清晰起来了。
随后那个打着油纸伞的女人就出现在了我的视野当中,不过因为他的头顶打着那把油纸伞,所以我还没有办法看清她的脸。
我偷偷咽了咽口水,尽管我在心里不断地提醒自己这个时候必须要冷静下来,然而看着那个人和我越来越近,我的的腿还是忍不住颤抖起来。
打着雨伞地女人和我越来越近了,隔着一面墙就站在离我只有两三米的地方。
这种恐怖才是最恐怖的,没有那些面目可憎的恶鬼,但是这种诡异的气氛却能让没一个处在我这种环境下的人无法呼吸,就像背上压了一块沉重的大石头一样。
我的手紧紧抓着我的衣袖的一角,如果那个打着油纸伞走进来的真的不是人并且想要对我下手,就凭现在的我根本没没有任何可以还手的余地,等待我的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
打着油纸伞的女人慢慢地扭过头,她的动作很缓慢,但就是这样缓慢的动作,却愈加让我感到痛苦。
这就就像是在古代有人犯法被判了死刑,到了刑场之上的罪犯也做好了死的觉悟,但刽子手的大刀在他头上悬着就是不肯砍下来。
可以想象,这个时候的罪犯是有多么痛苦,每一分每一秒对于他来讲都是一种折磨。
那个打着油纸伞的女人慢慢向我扭过身子,我的心顿时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我马上就要看到那个大油纸伞女人的庐山真面目了。
这一刻我的心反倒是慢慢平静了下来,我在男孩之中想象着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她是像我平常所见到的那些女鬼一样面目可憎,还是一个摇曳众生的美艳女鬼?
我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很快就要见到杀害强子和王老二的人了!
慢慢地我看到了那个女人的脸胖的一角,我的感受只有一个字那就是白,这个女人的皮肤是真白,白得就像是高山上的白雪一样。
随后她完全转过了身子,正面朝向我。
白衣少女!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裙,一头乌黑靓丽的秀发披散下来,在黑暗当中闪烁着光泽。
她的五官很精致,如果不是在这里见到这个白衣少女的话,我一定会认为她是一个难得的大美女。
但偏偏在此刻,我没有任何欣赏到美女的愉悦感,反而她给我的是一种深深的压迫感,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只希望尽快逃离这里。
“赵东方……”白衣少女红唇轻启,轻声喊着我的名字。
白衣少女的声音很好听,我咬着自己的舌头,使自己的意识始终保持清醒。
直觉告诉我这个白衣虽然外形靓丽,但却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我千万得小心!
“我要死了吗?”这个白衣少女对于我而言就是死神的化身,她轻声喊出我的名字,就像是阎王那老鬼宣判我的死期已经到了。
继强子、王老二和穆雪之后终于轮到我了吗?
此时我的心情也慢慢平复了下来,如果一个人注定要有一死的话,那何不在面对死亡的时候表现得洒脱一点呢?
想通了这一点后我,我笑起来,并慢慢抬起头直直地看着白衣少女。
白衣少女的眼中闪过一抹诧异,恐怕此时她也有些蒙圈,弄不明白一个马上就要死了的人,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
不过白衣少女眼中那一抹诧异很快就消失了,她也露出一个古怪且让我看不明白的笑容,然后慢慢向我走过来。
在她走向我的过程当中,我才意外地发现白衣少女手里拿着的那把油纸伞正在慢慢地往地地面上流着水。
白衣少女和我越来越近,马上就要到我面前了。
“赵东方……”正当我以为白衣少女马上要取走我性命的时候,我忽然又听到一个人在叫我。
我下意识地扭过头向旁边看去,只见一个人正慢慢悠悠地朝着我这里走来。
那个人我也并不陌生,正是此前把我关押进来的大廖。
大廖一手拿着一杯热牛奶,另外一只手则拿着一个卷饼,他咬一口卷饼,然后吸一口牛奶。
“赵东方,你的事我们已经搞清楚了,你可以走了!”
他来到面前的时候嘴里还含着东西,因此说起话来含糊不清。
我可以走了?
我有些吃惊地看着大廖,然后扭过头向那个白衣少女看去。
但是这一看我却着实吃了一惊,白衣少女已经不在原地了,要不知道去哪里了?
“人呢?”我迷茫地问道。
“什么人啊?”大廖不明所以,以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我。
“就在这儿,刚刚这里还站着一个长得相当漂亮的少女,穿着一白色衣裙!”我指着刚刚白衣少女站着地方说道。
“你神经病啊!”大廖骂骂咧咧的“这儿是刑警大队的关押室,除了你们这些被关押的犯人以外,哪里还有别的人?我看你是想女人想急了,把自己梦里梦到的美女当成现实中的了。”
“行了,我懒得再和你多说废话,你现在已经事了,现在就可以离开,你要是实在不想离开的话也行,我们这里的伙食虽然不怎么样,但至少管够,你就留下来陪陪我们吧!”
大廖咬完最后一口卷饼,懒洋洋地说道。
我看向刚刚白衣少女所站着的地方,在那里白衣少女油纸伞上的水慢慢留下来,在地面上汇聚了一滩,但现在也没有了。
那个白衣少女到底是什么人,又有着什么目的,她明明有机会杀死我的,但为什么又在大廖来的时候忽然消失了呢?
“喂,你到底在想什么呢?该不会你真的不算离开了?”大廖又在催促我。
我无奈地叹口气,白衣少女的事情就算我跟他了,也等于是对牛弹琴。
大廖把关押室的门给打开,我从里面走出来。
“对了,我既然
都已经没事儿了,那跟我一起过来的刘桂琴也应该可以离开了吧!”我问道。
“当然可以了,你们的嫌疑都已经排除了。”大廖开口道“不过队长让我提醒你们,王老二的死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很有肯能是有人在恶意报复,不排除凶手还有可能继续杀人,你们要注意一点。”
我内心苦笑一声,要真的是有人恶意报复的话还没有那么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杀人的并不是人,而是鬼。
“你们内部对于穆雪的死有没有什么看法?”
大廖警惕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冷冷地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感受到大廖警惕的态度,我耸耸肩膀故作轻松地说道“昨晚穆雪死的时候我也在场,我就是感觉穆雪的死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所以我才问问。”
听我这么说,大廖的警惕性减少了不少“现在对于穆雪的死,我们也没有什么结论,而且你不是内部人士,按照规矩就算有了结论,也是不能对你说的,所以你还是省省吧,不要再问了!”
我撇撇嘴,心想也许并不是没有结论,而是这个结论太过骇人了,所以不敢对外宣布。”
既然实在问不出什么东西,我拿好我的东西之后就离开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