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艇,慢慢的炸裂。
包裹着因特古拉的吸血鬼,阿尔卡特的直属子系,塞拉斯-维克托利亚抱着因特古拉-范-海辛从爆炸的空艇之中飞跃出来。
然后站在了山丘之上,看着两个挥舞着长剑,每一次撞击都会带起了一连串的火花的两个人,塞拉斯看着因特古拉问道:“因特古拉大人,我……”
“不用去。这是阿尔卡特的荣耀,这是他的战斗,这是他的……”因特古拉慢慢地说不出话来。
如果她真的命令塞拉斯去帮助阿尔卡特的话,姑且不说能不能打赢,阿尔卡特的骄傲本身就不允许塞拉斯去插手他的事情。
更何况,这是他夙愿已久的,超过千年的战斗。
他是何等的快乐!他的脸上带着的笑容并非那种狂气的笑容,并非那种疯狂的笑容,并非那种失去理智的笑容。
而是真正的快乐!
他真正的在享受战斗,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这么享受过快乐了?!
就算被杀死,他也会立刻的复活,然后再次和凯拉尔战斗到一起,失去了枪械的阿尔卡特就只有如同最原始的人一般挥舞着剑战斗者。
当然,更加原始的东西是手,但是这个时候用手和凯拉尔战斗,那就是真的自寻死路了,凯拉尔一瞬间能把他砍成好几截!
被杀,复活,再被杀。
清脆的剑戟交鸣的声音在空荡荡的伦敦之中回荡着。
因特古拉发现周围的人影慢慢的变得多了起来。
那些都是幸存下来的幸存者,就算伦敦再怎么破坏,终究还是会有人活下来的。
而这么大的伦敦里,想要把这里的人真正的斩尽杀绝还是不太可能的,这些人就是最后残存下来的人。
伦敦可是很大的,在这里生活的人可是很多的,而更可怕的是他们根本逃不出去,因为路上全是车堵塞,他们想要开车离开也做不到。
然后这个地方,是唯一有声音的地方了,其他在这里烧杀劫掠的人都已经不见了,只剩下这里了。
剩下的人,都是自暴自弃的,自我放弃的人,慢慢的聚集了起来,来到了这里的附近,看着场面之中的两个人,脸上露出了困惑,奇怪的表情来。
因特古拉默默地给自己点了一根雪茄,这个场面,是她没有预料到的,也是那个胖子少校没有想过的。
这里已经完全变成了这两个男人的战场,舞台,角斗场。
两人只有一个人才能活下去。
她相信那个人绝对是德古拉。
但是在场面上的两个人都知道,这不是绝对的。
两个人其实已经和谁杀谁没关系了。
两人已经完全在拼意志了。
普通的劈砍已经懒得躲或者格挡了,利用手铠和胸甲挡下来,简单的轻伤也没有意义了,不论是凯拉尔还是阿尔卡特都会一瞬间愈合。
现在两人比拼的只有一个,意志力,杀死他,杀死他,杀死他。
和旁观的人比起来。
战场中央的两个人已经不知道对砍了多少剑,也不知道杀了或者被杀了多少次了,至于打了多少时间,两人更加没有改概念了。
但是塞拉斯,因特古拉两个人却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就这么挥舞着,战斗着,从晨曦的第一缕阳光,到黄昏的最后一缕阳光落下,两人就这么整整的战斗了一个白天,然后,又是一个晚上。
当英国的军队进入了这里,将难民们分散,第二天的清晨,第一缕阳光的时候。
当凯拉尔的长剑刺进了阿尔卡特的胸膛的时候。
两人都突然停止不动了。
“已经结束了吗?谁赢了?”因特古拉吞了口口水,看着那场面,尽管从场面上来说毫无疑问是阿尔卡特输了,但是阿尔卡特是不可以常理度之的怪物,这么一天一夜的战斗,就算把对方累死,因特古拉都不奇怪。
“呵呵呵呵……”阿尔卡特裂开嘴来呵呵的笑了起来,然后很快就变成了猖狂的大笑:“嘿嘿嘿嘿……哈哈哈哈……”
他笑的极为大声,但是因特古拉却开始在心中泛起了不妙的感觉来。
“干得漂亮,贤者。”他慢慢的松开了手里的长剑,让长剑落到了土地上,插入了土地里,他慢慢的拂过插入自己身体里的那把长剑。
慢慢的收住了笑声,深邃的眼睛看着凯拉尔。
“果然……能够杀死我,能送我最后一程的,就只有你吗……”他呵呵的笑着,温和,温柔,平和的,就如同数千年前那位受人爱戴的军团长一样。
“没错,能杀死你的,只有我,我的宿敌哟。”凯拉尔慢慢的,一点点的将那把剑从他的胸膛里抽了出来。
“没错,能杀死我的,只有你,卡美洛特的贤者啊……”阿尔卡特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脸,他轻轻的笑着,脸上带着轻松的表情,轻轻地退后了两步。
“主人!!”塞拉斯-维克托利亚猛地化为一道血光,来到了阿尔卡特的身边搀扶住了他。
“对了,还有你,我的仆人。”
“贤者,我有一个请求。”他猛地抬起头来,看着凯拉尔,说道。
“我知道了。”凯拉尔甚至不用他说什么,就已经知道了,他轻轻的点了点头:“我不会杀她的,我会好好照顾她的,放心吧。”
“是么,不愧是你啊,那么我就没什么太大的遗憾了……塞拉斯,塞拉斯-维克托利亚,我命令你,以后决不允许反抗他,决不允许攻击他。”他身为她的上级吸血鬼,这种命令是绝对不可以反抗的。
“唔……”塞拉斯脸上动摇了一下,但是随即就低下头去:“是。”
“阿尔卡特!我不准你死!这是命令!!”因特古拉从山丘上跌跌撞撞的狂奔下来,口里大声的喊道。
“抱歉啊,伯爵,这一次,我要抗命了……”
眼睛慢慢的模糊,看着越来越近的因特古拉-范-海辛,他轻轻地笑了一声。
“真是个好女人啊……”
他的身体慢慢的干枯,变得灰白,然后如同被时间的长河腐蚀了的石像一般,慢慢地变成粉尘,被风一吹,就轻轻地随风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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