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研究它?研究它的解法吗?”鹤千行一听,更加诧异的盯着唐钰莹。
这时候,史如歌也连忙望向唐钰莹,好奇加兴奋问,“是啊钰莹,这个绝情钉,你知道怎么解吗?”
唐钰莹又点了下头,压低声音说:“知道。”
史如歌一听,立马一副大喜的神色,又赶紧催促唐钰莹说:“那你快点过来,替浊风解开它,这样他就醒过来了!”
结果,唐钰莹又摇摇头,很有耐心告诉史如歌,“傻瓜,我只是知道方法,可是却不能由我来解,因为他爱的人不是我。并且用我所赞同的那种方法,费时不是一时半刻,而是需要很多个时日。”
“啊?听你这么说,就是救他很有难度了……”史如歌脸色再变,既迷糊又讶异又焦急。
她也一直抱着易浊风,似乎舍不得将他放开。
唐钰莹又冲史如歌点头,说:“当然有难度。不然它怎会那么邪门?那么厉害?”
“那具体要怎么做?”史如歌又紧张问。她也说不上缘故,反正她想帮易浊风,不希望他被任何事物控制。
唐钰莹正要再次回答。不料,鹤千行忽然深吸一口气,再向屋子中央走进一步,打断唐钰莹说:“好了。钰莹,你带如歌先出去吧。我试试灌输一些功力给易浊风,令他尽快苏醒过来。至于其他的,到时候再说。”
史如歌这才放下易浊风,站起身来,神色欣慰、模样乖巧说:“那样也好。师父,辛苦您了。”
因为鹤千行的刻意打断,唐钰莹心中又大致明白了什么。鹤千行在阻止她,不让她将解除绝情钉的第三种方法告诉史如歌。所以这一刻,唐钰莹自然也不再多说。
当鹤千行坐在地上、扶起易浊风的身子、准备开始运功时,她扯了扯史如歌的衣袖,示意她们出去,免得打扰到鹤千行。
史如歌又轻抿红唇,跟她一起,慢慢退出这处房间,然后轻轻带上房门。
当她们两人一起站在外面等待时,史如歌又接着小声说:“钰莹,继续,教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帮易浊风?解开那个绝情钉有没有不太耗时的方法?”
见史如歌这么关心易浊风,一时间,唐钰莹心中更加明白。易浊风爱的人应该是史如歌,所以刚才鹤千行阻止她说。因为鹤千行担心史如歌知道之后,会为救易浊风而冒险。
自然而然,唐钰莹决定不回答史如歌的问题了,而是悠悠反问她,“如歌,你这么紧张他,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他啊?”
倏然,史如歌又觉小脸一燥,还瞠大了眼珠子,有点生气瞪着唐钰莹,一本正经说:“我……我喜欢他?怎么可能啊!我喜欢的人是金戈!你不要瞎说!”
唐钰莹心中当然不信。她看得出来,史如歌对易浊风也是有感情的。虽然她暂且不知道他们的感情从何而来。
不过,唐钰莹假装相信了。她还轻盈一笑,哄着史如歌说:“既然你不喜欢他,那你也救不了他。所以我不告诉你了,因为就算我告诉你,你也没辙。”
“什么?不告诉我?你……”史如歌又变得略显激动,总之看上去很不开心。
唐钰莹又点点头,清水般明亮的眸子里流露着一丝诡谲的笑,故意气她似的说:“是啊,就是不告诉你!你知道了没辙,我也懒得费口舌……”
“我……”史如歌又急着辩驳。
她想,就算她知道了没辙,至少也得知道方法啊。然而,她的话刚到嘴边,最终止住。
随后,她脸上的焦急神色也全部退去,改而变得有些失落有些气愤,在心头嘀咕着:“好吧,不说就不说!我不喜欢他,就是不喜欢!他的事情也不关我的事,他有骆姝帘,应该由骆姝帘帮他!”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易浊风房间内。
易浊风的脸色渐渐恢复正常,不再苍白,不再乌黑。同时,他终于睁开了眼睛。
感应到身后坐着的人乃鹤千行,他微皱着眉头,声音极轻询问,“为什么?为什么救我?”
见易浊风已经苏醒过来了,但是仍旧虚弱,说话有气无力,鹤千行便没有停止运功。他一边闭目继续运功、一边还回答易浊风,“不是我救了你,是如歌救了你。之前你昏倒在地,有人进来要杀你,幸亏她及时赶到……”
“如歌……又是她……”易浊风又觉诡谲,无语的撇了下唇,不知道再说什么。
他跟史如歌之间,似乎总是牵绊在一起。史如歌救他多少次,最后他也得救史如歌多少次。
鹤千行又点了下头,漠然的应,再告诉他,“嗯,就是如歌。她还挺关心你的,听说你中了绝情钉,便直问唐钰莹解除绝情钉的方法……而解除绝情钉的第三种方法,我并不想让唐钰莹告诉她,因为她是我的爱徒……”
蓦然,易浊风少现表情的面容上又浮现一抹焦虑的神色。跟而他的目光也变得凛冽、变得阴寒,急冲鹤千行说:“是,不要告诉她方法,我也不用她费心!”说完之后他也不愿意再接受鹤千行的功力,暗自运涌出余下的功力,试图将鹤千行的功力反逼回去。
然而,此时的他根本不是鹤千行的对手。察觉到他的异动,鹤千行不动声色,立马又涌出了一道更为强大的功力,自他的后背急速灌入他的体内。
倏然,易浊风的身躯又是一僵。因为他本身的功力还被压制着,所以鹤千行灌输的功力便开始控制着他。
鹤千行还是淡然自若,语气平静平常,又解释说:“如歌关心你,是因为她的善良。你想跟她保持距离,是因为你的难处和原则,这我都知道。小子,今天我帮你一把,却是由于在这条船上,你所处的位置很重要。先不说找仙葩草,先说保全大家的性命,让大家都活着回来,这才是最关键的。”
鹤千行这么一解释,易浊风当然又完全明白了。鹤千行之所以运功给他,是希望某一天危险来临时,他也能保护船上的人。
明白之后,易浊风面容更显冷峻,气场更显强大,又慢声吐字说:“鹤道长果然宅心仁厚。
那么也请鹤道长放心,我不会伤害无辜的人。行的方便时,我会保卫大家的安全。”
鹤千行再次轻轻点头,还大吁一口气,慢慢睁开眼睛。
他也不再给易浊风运功,灰色的目光盯了盯地上半干的血迹,再看一眼倒在易浊风身旁的承影剑,再问易浊风,“地上血迹是谁的?骆姑娘的?”
在他看来,易浊风跟骆姝帘的关系,生疏得很,所以他猜测地上和剑上的血,应该都是骆姝帘的。
易浊风却不再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迟疑片刻后说:“鹤道长,今天多谢你鼎力相助。至于其他的,我们之间不便多言。”
听此,鹤千行又忍不住淡笑一声,而后站起身来,感慨一般说:“那行。易堂主,你好好休息。”
知道鹤千行要走了,易浊风又一动不动,就冷然撇唇说:“不送。”
当鹤千行跨出易浊风房间大门时,立马又看见了唐钰莹和史如歌。她们两个一直没走,一直都在等他出来。
“师父,他怎么样?”见他出来了,史如歌又连忙询问他。同时,史如歌伸长脖子,往房间里瞅了瞅。可是房间里光线黑暗,她看不清楚情况。
鹤千行先看眼史如歌,回答她说:“你放心,他确实没事,既没有受伤,又没有中毒。只是那会儿他体内绝情钉发作,剧烈的痛苦致使他昏沉过去。”
听了鹤千行这番话,史如歌不但没有放心,反而愈发担心,漠然应了一声哦,然后失落的想着心事。
她依然有点想帮易浊风。不然她真的担心,担心下次他的痛苦再发作,那时候恰巧又有人出现要杀他。
鹤千行不再理会史如歌,改而望着唐钰莹,声音压得更低、神秘小心的说:“钰莹,你去骆姑娘房间里看看。看完之后,下楼找我。”
唐钰莹抿唇点头,没有说话。
发现鹤千行对唐钰莹说了悄悄话,史如歌还是保持沉默,无心理会他们。因为现在她的心里在打鼓,她很犹豫很纠结,她不知道她到底要不要帮易浊风。而按照她一贯的性子,可不会允许他们说悄悄话。
时间愈晚,月色愈美,环境愈静。在这泊澜湾,白色的月光洒在海面上,映出粼粼的波光,犹如大片的小鱼群在浅海中嬉戏玩耍。
张紫君在山间长大,并不会游戏。那会儿她果断跳海,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避免自己的**被那一窝蜂涌来的人看光。
庆幸金戈的水性极好,张紫君跳进海里后,直冲冲往海底沉,他大吸一口气后再潜下去,终于将她捞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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