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总裁甜心带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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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俊这辈子活到三十三,正值男人一枝花的黄金年龄,他不说阅女无数,但是感情经历还是很丰富的。在谢俊对女人丰富的印象中,女人动手打他,基本都是娇滴滴说着“你讨厌”捶胸口的格式,威力通常都可以忽略不计。然而,夏禹刷新了谢俊对女人的认知。

    夏禹没打他的脸,动作看起来也不是很凶狠,可是为什么他会那么疼?

    最无解的是,谢俊都没喊疼,只是吃痛的时候表情稍微扭曲了一点而已,就被司徒锐用一种你能别在这时候习惯性撩妹博同情的眼神看着他,夏向阳则更关心夏禹的手有没有疼,仿佛揍人的比被揍的还要委屈一百倍。对此,谢俊:“………………”

    谢俊的嘴贱也不都是坏处,至少现在的气氛总算不那么僵硬了。

    夏禹再一次郑重对夏向阳说道:“你听清楚,司徒锐是你血缘上的父亲,不是别的乱七八糟的人。而且昨晚也没有发生你们想象中的事情。我们说了一整夜的话,聊的话题全是你。”

    夏向阳的心乱作一团,他定定看着司徒锐,细看之下,他的五官确实和司徒锐的确有着相似之处。如果司徒锐真的是他的父亲,那么……

    谢俊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掺合到别人的家务事里,非常自觉地离开包厢,把谈话的空间留给三人。司徒锐则忐忑地等着夏向阳表态,夏向阳得知他是生父之后,足足沉默了十多分钟都没有说话。

    许久,夏向阳把一份被他捏得有些皱巴巴的文件放到餐桌的转盘上,将其转给司徒锐。

    “给我五年时间,一千万,我会还给你的。这是我昨晚做的还款计划书。”

    别说那一千万的赌债根本不存在,就算真的有,司徒锐也不会要夏向阳还钱给他的。不过司徒锐没有说出他内心的想法,而是翻开夏向阳的计划书。夏向阳临时花一晚上赶出来的计划书,内容很粗糙,可是司徒锐却看得很惊讶。

    计划书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夏向阳进军娱乐圈的计划,一部分是他针对电子科技行业的见解和投资计划,虽然还有许多不成熟的地方,但是夏向阳才十九岁,能写出一份有执行价值的计划书,他真的非常优秀。

    从计划书的字里行间,司徒锐能感受到夏向阳戒赌的决心,他合上计划书,“我很高兴你能给出这份计划书,也很欢迎你把赌债还给我。但是你的计划不成熟,我看不到五年回收一千万的可能,就算你运气好,五年一千万,这个数字对我来说没有太大的意义。我和夏禹商量过了,把你送到国外全封闭式的军校学习。如果你毕业后还有现在的觉悟,我可以给你一年时间把一千万拿到我面前,用一千万来交上戒赌的答卷。”

    不管是在保障夏向阳安全的方面,还是矫正夏向阳的恶习的方面,司徒锐的提议其实很不错的。夏向阳却异常抗拒司徒锐的提议,他几乎是从喉间吼出声来,“不!我不会去国外的!我要留在妈妈身边。”

    这份不同寻常的态度,让夏禹嗅到了异常的端倪。她紧紧盯着夏向阳的脸,不错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变化,“儿子,你为什么不愿意出国……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难道他们对妈妈动手了?”夏向阳脸上的血色渐渐褪下,他的脸色苍白得可怕,他喃喃自语,“也对,以妈妈的性格,怎么会把那套该死的房子卖掉,把钱全部砸进龙门……我昨天为什么要喝到脑子都变成酒精,为什么明知道可能是陷阱却抵不住诱惑踩进去呢?”

    夏向阳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的皮肉,鲜血渗出。

    夏禹握住他的手腕,“你松开手!”

    夏向阳承受了太多太多的压力,当夏禹坚决地表示出保护者的态度时,他把他一直向夏禹隐瞒的事情说了出来——

    前面就说过,夏向阳从小就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在他尚且懵懂的童年,他只是觉得自己的生活过得不好,并不知道有人在针对他。但是时间久了,那些人总有露出马脚的时候。

    在夏向阳上初中之后,他经常和女主吵架。有一次,夏向阳和女主大吵了一架,连晚饭都没吃,直接离家出走。小孩子离家出走的距离通常都很短,夏向阳也不例外,他离家出走的目标,就在他们小区的另一栋住宅楼。

    夏向阳有个从幼儿园就在一起玩的青梅,她住在这栋住宅楼的五楼。夏向阳挺喜欢那个小女孩的,但是他并不喜欢青梅的妈妈,刚好那一天夏向阳的小青梅有钢琴课,要晚上八点才到家。夏向阳不愿意和青梅的妈妈有过多的接触,干脆就在五楼的楼梯坐着等青梅回家。

    谁知道这一等,竟然让夏向阳发现了一个秘密。就在他抱着膝盖昏昏欲睡的时候,一阵开门声响起,听动静,是青梅的妈妈送一位男客出门。

    青梅的妈妈声音有些纠结,“一定要这么做吗?他们母子都不容易……”

    男客的声音低沉,带着一股让人发毛的狠劲,“别忘了你还在坐牢的弟弟。”

    夏向阳的记忆非常好,在听到男客声音的那一瞬间,他就想起来,自己听过这个声音,而且并不是在正式的场合听过他的声音。夏向阳想起来了,在他上初中的第一天,妈妈送他去学校参加开学典礼,这个男人也在学校里,他还和妈妈简单地聊过几句。

    两人的对话语焉不详,“他们母子”也没有明确的指向,可是夏向阳却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夏向阳离家出走结束之后,依旧和女主处于冷战状态,所以他没有把这件怪事告诉女主。

    从那天之后,夏向阳留下心眼,他很快发现自己身边发生的许多事情,都有人为操纵的痕迹。夏向阳也足够聪明,他巧妙地避开了许多麻烦。

    夏向阳那时候还没吃过什么大亏,危机感不强,就像所有处于中二期天天想着拯救世界的少年一样,夏向阳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自信,认为自己有能力把凶手揪出来,到时候他就能很酷地告诉妈妈,你错了,我没有叛逆,没有学坏!

    夏向阳凭借他强大的记忆力,在茫茫的路人中辨认出几个重复出现过几次的面孔,并摸清了他们在他身边活动的规律。每周的周六,他们一定会在小区附近踩点。夏向阳耍了个心眼,他找来和他身形相仿的一个铁哥们,两人去游戏厅玩,两人在厕所里交换了身上的衣服。

    在游戏厅分别之后,铁哥们穿着夏向阳的衣服回家,夏向阳则穿着铁哥们的衣服假装回家,绕开一条街,他穿上裙子戴上假发,折返回去反跟踪那两个跟踪他的人。

    那两个日常跟踪夏向阳的人,大概怎么都没想到,才十四岁的夏向阳能玩出这么一手来。

    监视的过程很无聊,两人可有可无地聊起天来。在暗中偷听的夏向阳,兴奋极了,他终于离凶手更近了一步。夏向阳设想过很多种正义战胜邪恶的场面,但他从来没想过会听到一段冻到他灵魂深处的对话。

    其中一个男人无聊地抽了一根又一根烟,“老三,你说我们这活还要继续到什么时候?妈的,让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去折腾一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臭小子这个月没受到学校的处分,在月考的时候排名窜到年级五十,我们就被骂得狗血淋头。也不知道这些有钱人脑子是不是有坑。”

    被喊作老三的男人声音阴冷,“你管那些有钱人想什么。被骂几句,我们每个月就能拿到五十万。”

    “可是真的好无聊啊。”男人叼着烟屁股,“你说我们要不要来单大的,搞场车祸弄瘫那个臭小子。五十万是不是就能翻个好几倍了?”

    老三提醒他,“烟鬼你可别忘了,老板的要求是,在不对夏向阳造成人身伤害的情况下把他玩废。”

    烟鬼一拍额头,“天大地大老板最大。我们只能当龟孙子了。”

    老三一声轻轻的冷笑,“也不一定。老板只是强调不能对夏向阳造成人身伤害而已,又没规定我们不能对夏禹动手。”

    “得,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被老板骂得窝火,看来你这变态比我火气还重。”烟鬼也跟着一起坏笑起来,“啧啧,我都要同情夏禹了,要是被你沾上手,玉女变欲.女啊。”

    老三并不在意烟鬼直呼他为变态,他甚至还有一点无奈,“这怎么能怪我呢,要怪就怪夏禹,她要是没把夏向阳生下来,那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烟鬼也装模作样地感慨,“真不懂他们这些豪门世家的恩恩怨怨。”

    夏向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他发了一场高烧。夏向阳病得昏昏沉沉,他能感觉到女主一直待在他身边照顾他。当他清醒过来,女主憔悴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在那个瞬间,夏向阳有种冲动,他想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妈妈,是喉咙剧烈的疼痛阻止了他。夏向阳看着女主为他忙碌的背影,思考了很久。如果他把真相告诉妈妈,妈妈很可能带他去找他的生父,可是谁又能保证他的生父会欢迎他们母子的到来,会保护他们呢?

    在夏向阳因为生父而受到恶毒的对待时,他就对生父产生了极端的抗拒心理。

    夏向阳又想了很久很久,最后,他用了一个很笨的办法来保护妈妈,只要他顺着那些人的意思变成废人,那些拿钱办事的人为了不横生枝节,就不会把目标转移到妈妈身上了。

    从十四岁到十九岁,夏向阳越学越坏,但那只是表面上的,从他用一夜赶出来的计划书就能看出,他暗中没少付出努力。

    能在敌我势力极度不对等的情况下,夏向阳能做到这一步,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一直以来,夏向阳承受了太大的心理压力。当夏向阳主动跳进那些人的圈套接触到赌博,他是明确知道赌博是不好的,可是在赌博的时候,他一直无从宣泄的心理压力突然有了发泄的渠道,渐渐地,他开始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竟真的染上了赌博的恶习。

    对夏禹说起这些往事的时候,夏向阳在哭,但他不是大声嚎啕,也不是断续地抽泣,他只是平静地叙述,安静地流泪。夏向阳看着夏禹,“妈妈,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我真的再也不碰赌博了……”

    夏禹把女主的记忆看过很多遍,她一直都没有发现其实夏向阳是知道真相的。

    她伸手摸摸夏向阳的头,“谢谢你,保护了妈妈。现在该轮到妈妈来保护你了。都说二十一天能养成好习惯,你表演给别人看到坏毛病已经很多年了,如果不想让它们成为你的一部分,你就按照司徒锐的安排出国去读书吧。”

    夏向阳还想争辩,“可是……”

    夏禹打断他,“还是说你想和我一起去司徒家做客?”

    夏向阳红着眼眶,转头瞪司徒锐,“司徒家摆明有危险,你怎么能让妈妈去!”

    司徒锐也莫名得很,他怎么可能在什么都不明朗的情况下把夏禹带去司徒家,不过想到这有可能是夏禹劝夏向阳出国的方法,就沉默地接下了夏向阳的指责。

    倒是夏禹为司徒锐开脱,“他没有邀请我去司徒家。我只是感觉到,司徒锐的妈妈要来找我了。”

    夏禹话音刚落,一个龙门的工作人员敲响包厢的房门,他走进来,恭敬地对他们说道:“少当家带话,司徒夫人在二楼d231会客室,她要见夏禹小姐和夏向阳先生。”

    夏禹叹气,“看,我说的吧,果然来了。”

    司徒锐想起夏禹诡异的俄罗斯轮.盘和德.州.扑.克赌局,再加上她对他母亲几乎笃定的判断,要不是有夏向阳的存在,他感觉自己很可能谈了一场假恋爱,还是跟一个魔女谈的。

    夏禹表示,魔女什么的全是错觉。

    幸运e那么熊,它能把司徒锐带到她面前,当然也能把她更不想见到的司徒夫人带到她面前。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