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豹来到营内找到竹毓三人的帐篷,在帐篷外各转了一圈,故意弄出点响声。
早在此人到来之时竹毓便已有所察觉,一般行走江湖的人睡眠都比较浅,稍微有点动静就会被惊醒。况三人一路被追杀而来,自是不敢深睡。
竹毓急忙出得帐篷,便看一个人影朝东边飞去,知是那些追杀自己的人又来了,招呼赶来的陶逸、曲梦二人便追了上去。一路跟着黑影来到东边树林,直到树林中心的空地才停了下来。
竹毓见黑影停下转过身来,知道是‘十怪’之一,心道其余的九个人一定就在附近。想自己一路被他们追杀而来,几次交手都各有胜负,若不是他们会‘冥梵’之术,自己又岂会一路被他们追杀。
所谓壹加壹不只等于二那么简单。他们单个的力量或许不住为惧,但合起来的力量会是无限倍的扩大。所谓‘冥梵’就是十人或排成一线,攻头尾至,攻尾头至;或三人一组,中间向前,攻左右至,攻右左至,中间三人可随意帮助左右两队之人进攻,剩下的最后一人则看势指挥,所以对一个人的观察力和智慧要求非常高,如果指挥不当十人当有九人伤;或两头回撤互相穿插,攻击任何一处都会招来另几处的回击;或五人一组环绕一圈,按八卦阵布阵,按九宫排列,每格兵将穿插逐渐如同一体,变化无穷,竹毓一路逃一路研究他们的阵法,只破解了前三种,最后一种变化多端,可以说是前三种的集合,却又超过前三种。可他也看出最后一种阵法十人尚未练到极至。
竹毓淡漠的神情下却是平常的语气仿佛这个世上没有人能让他改变脸色,哪怕是面对死亡,“叫他们都出来吧,不必躲躲藏藏。”
飞豹见他们已入包围圈却仍旧面不改色,倒是心下佩服一声,却又冷笑起来,食指放在嘴里打了个口哨,瞬间或从树上跃下九人,呈九宫排列,各立一方。前三种阵法已被竹毓他们破了,现在只剩最后一种阵法尚能镇住他们,所以十人一出现就直接排成最后一种阵法。
竹毓见十人直接使出最后一种阵法,稍皱了一皱眉头,很快又恢复如初,他们虽未将阵法练到极致,但此阵法乃江湖上失传已久的‘冥梵’,窥其一二已是不敢小觑。
两方棋逢对手,一触即发。竹毓三人左冲右突,或攻左,或攻右,倏忽在前,倏忽在后。但不管他们攻向那里,对方都会尾随而至,双方打的难解难分。
话说柳浩待军队安顿已毕,便带两百士兵去城里买粮。由于前方情况紧急不敢在城里耽搁,趁黑出城,走到半路,忽听旁边树林里传来打斗声。由于打斗声离营地不远,柳浩恐出什么事儿,随当即决定留下一半人马看守粮草,自己带着另一半人悄悄向打斗声的方向行去。
待到了地方,柳浩一看原来是竹毓三人正被一群长相怪异的人包围在中间,双方正打的难解难分。
柳浩当即下令,命弓箭手准备,“射!”
伴随着柳浩的一声命令,数十名将士数箭齐发。正在打斗的竹毓遭到对方前后夹击,刚把前方一人打退,还来不及刺出第二剑,后方一人已栖身而至,刚欲回身格挡,却发现对方身形一滞,闷哼一声,口吐鲜血,竹毓来不及多想,挺扇直削,把对方毙于扇下
。陶逸与曲梦的境况与竹毓大致相仿,皆毙了一人。十人瞬间去三,阵法大乱。
箭放完毕,柳浩抽出随身宝剑也加入战斗中,带来的士兵被留在原地,这种级别的战斗,他们还是不参加为好,上去也是送死。
阵法已破,又有了柳浩的加入,这边又毙了两人,狐狼见势不妙,招呼剩余的人扯呼。
“杀兄之仇,不共戴天,来日我定当相报。”
四人见‘十怪’退去还剑入鞘。
陶逸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嘲笑道:“这下十怪变五怪,恐怕没有几年是不敢再出江湖了。”
柳浩惊道:“他们是‘十怪’?我虽身在朝堂,但也听过他们的名头。听说他们练了一种阵法十分厉害,叫什么‘冥梵’。莫不是刚刚他们用的就是这种阵法?”
竹毓见柳浩一眼道出名字颇是有些意外,口中道:“正是,‘冥梵’阵。阵却如其名,身处期间仿若一脚踏如地狱,让人产生恐惧之心,兵器交戈的声音恰如来自地狱的梵音,让人惶惶。这次多亏柳兄相助,否则我们也不会这么快打败他们,反受其所伤。”
柳浩一笑不以为意道:“你救过我一命,我救你一命,扯平了。对了,你们怎么跟他们结仇了?”
竹毓心里微微一叹,暗暗苦笑一声,面色如常:“此事儿说来话长,待以后有时间自会相告,如今敌人已去,我们也该离开了。”
柳浩急忙道:“怎么这就要走,我还准备找机会与你切磋切磋,让你指点一二呢。”柳浩说到此处话锋一转接着道:“你们不是也去俞国吗,为什么要急着离开?”
“实不相瞒,我们三人身负血海深仇,此次去俞国就是为了报仇,这是我们自己的事,不敢再打扰柳兄。我们此次一别,有缘自会相见。”
柳浩叹了一口气,惋惜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强留你们了,希望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
“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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