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拈翠撂下梳子来到白璃面前,“我倒是该习惯了,除了你,也没人会这么来。”
“是么?”白璃顺手抓起桌面上一碟子瓜子磕着,一双美眸在拈翠面上溜着,“怎么,他没来?”
“他……”拈翠飞了白璃一眼,往白璃对面坐了,“你说的是哪个他?我怎么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这么来的,可不知道别的什么他,是这么来的……”
“啧啧,还不承认,我又不是没见过……”白璃看着对面拈翠一副面不红心不跳的样子,“不过瞧你这能说会道的样子……没事了?”
拈翠知道白璃说的是上回赛妈妈联合昊仁欺负她的事儿,也知道白璃此行定然是不大放心自己,特意过来探望,遂道:“我能有什么事儿?我有那么脆弱么?”
拈翠话未完,又想起来:“我听说昊仁那家伙这两天都不敢出门,老婆小妾统统赶出屋……这事儿,你干的?”
白璃撇撇嘴,眸光闪动:“你得把那疑问句变成肯定句。”
随即白璃嘿嘿地笑了两声。不过昊仁的事情,何止是她,君晏也插了一手。而且他下的手,可不比她仁慈。
“就知道是你……”拈翠白了白璃一眼,“不过我这回又欠了你一条命。说吧,要我怎么还?”
“那我可得好好想想……”白璃磕着瓜子佯装思考状,随即道,“我暂时想不起来,毕竟你的上条命我还没用完呢。你先好好给我看着戴春林,给我大把大把捞金就好,找个适当的时候把自己赎了,那时候咱们再来谈这第二条命的事儿。”
拈翠“嗤”了一声,又白了白璃一眼。她哪里不知道白璃的心思?说什么是还命,不还是为了给她赎身?
五年前几乎是同样的事情,她欠了白璃一条命。她们俩都清楚,只要身在青楼,想要清白一身,是不大可能的。唯一的解决办法便是离开。
而这么些年,白璃女扮男装打着“黎公子”的名号到这里来,替她挡下了不少风流债。这一笔,可又怎么算?
拈翠看着面前心不在焉磕着瓜子的白璃,总觉得尽管认识这么些年,她还是看不懂这个丫头。看似咋咋呼呼蹦蹦跳跳,其实那双眸子里闪动的光芒,并不是一般人能看得懂的。
“有时候我真庆幸我是你的朋友。”拈翠道。
“嗯?”白璃不知在想什么,这时候回过神来,“你怎么突然这么说?搞得都生分了。还有啊,你这粗鲁的言行,是怎么入了那些风流才子的法眼的?他们就没嫌弃你?”
拈翠白了白璃一眼,没接话,只道:“对了,你提醒我了。常远那头要我给你带话,最近有人在查戴春林。”
白璃嗑瓜子的动作一顿,眸色一冷:“谁?”
“据常远的说法,那人行踪诡秘,跟了两条街就跟丢了,看起来是经验丰富的隐卫,”拈翠皱眉,“怎么有人突然盯上了戴春林?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白璃重新磕起了瓜子。
没错,这戴春林不是别的,正是她四年前创立的香粉品牌,“戴春林”是她的另一个化名。之所以想做戴春林香粉,一是它来钱快,二是它可以快速跻身奢侈品前列,目标客户自然也会往上走,能将她的人际网络成功撒向上流社会,这将为她将来施展手脚铺下很多垫脚石。
三么,戴春林一旦在南轩各大州郡开成连锁,便可以借之建立她的联络网。消息灵通的信息网,这可是比巨大的财富。
最后一点,也是很重要的一点,借着做香粉的名头,她可以接触各样的香料草药,顺着这条路,说不定能找到一钩吻,永除后患。
而现在,有人盯上了她的戴春林,这当然不是好事。
隐卫……白璃脑子里几乎一瞬间便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事我知道了,你让常远继续留意,看看最近都是谁在查,咱们再对症下药,”白璃心思一收,正色道,“上回让你跟的人,跟到没有?”
拈翠立即想起上回在萃华楼里看见的假芷音。
“自然跟到的,”拈翠道,“其实一开始我并没有注意到她。不过看到她胸口的荧光粉,我就猜是你留下的暗记,就跟了过去。只可惜,那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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