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挫锋武阳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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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东门突击的是东方奇和楚彬两营人马,城头的守军准备相当充分,远攻的时候有弓箭,等到梯子搭到城墙上的时候,弓箭手纷纷后退,滚木擂石滚油沸水突然间暴雨般的倾泻下来,那些往城墙根砸石头的家伙有的连盔甲都没有,明显是被临时征调来的壮丁,可就是这样一些人,一露头,就让我们爬城的兄弟死伤二百多。

    负责弓箭掩护的两个百夫长抓住了有利的时机,由于正面没了敌人弓箭的压制,两轮箭雨准确的撒上了城头,几十个民夫被射倒。这批弓箭手都是久经沙场的人员,不单臂力强劲能开强弓,而且箭法准确,否则让一些箭术不好的人仰射城头,不但射不到敌人,还有可能误伤自己爬墙的袍泽。在箭雨的掩护下,愤怒的人们前仆后继,完全无视头顶可能砸下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有那些武艺出众身手敏捷的人,几个纵步就顺着梯子攀上了城头,其中一个刚跳上城头,立刻被城头刺出五六杆长枪齐齐的扎在他身上,那人浑身一震,一声嚎叫,手中的短刀死命的向前掷出,由于短刀刀身弯曲,他这临死的一掷力道又奇大,短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闪亮的弧线,瞬间就割断了一个守城士兵的喉管,然后重重的斩在旁边一个士兵的肩膀上,那拿枪的手立刻耷拉下来,显然整个手臂都废了。

    可能是楚彬有意的安排,在几个百夫长的带领下,一群明显善于攀爬的人率先爬上了城门楼南侧,或许是因为北门也有人攻击,所以城楼上布置防守的人安排了很多临时征调的民夫在南边,而在去北门的方向安排了更多的士兵,这就让城头的防御出现了破绽,或许楚彬他们一开始就考虑到了这种可能,因此一举突击成功。

    “好样的。”单经狠狠的挥了挥拳头。

    刘备双目如电,默默的遥望着城墙之上:“或许,艰苦的战斗还在后面呢。”

    由于没有制作冲城车,我们没办法从外面打开城门,因此必须有人冲进城去夺取对城门的控制权,只要能成功打开城门,以我们和东武阳的兵力对比,占领城池将是易如反掌的事情,然而问题真就这么简单么?

    突上城头的突击队在城墙上造成了一阵混乱,由于战斗力的差异,几名百夫长和他们身边的兄弟很快就枪刺刀砍,杀死了几十个守军,但城头上敌人的令旗挥舞,那些原本是小商小贩无赖闲丁的都拼死抵抗,更有一些明显是正规军的守军以伍或者十为单位加入了战团,突上城头的几十名勇士周围那段城墙上,顷刻间就挤满了数百人。

    不断的有突击营的兄弟爬上城头,又不断的有双方死伤的人跌落城头,一时间,东武阳东门这一段城墙成为了人间地狱。

    虽然我的骑兵队只有五百人,但这支部队是整个这次南征队伍中仅有的两支骑兵之一。我们被放在攻城序列的最后,是准备在打开城门的时候冲击守军在街头的防御,可现在看来,突击营能否成功打开城门很是问题。我看看身边的田豫和陈立,再看看身后的龙翔、慕容彦、林克以及其他弟兄,发现他们的眼中也透露着一种期待,那是一种对战斗的渴望。

    正在这时候,刘备突然一声轻啊,我回头一望,才发现城头上形势大变,现在楚彬营爬上城头的已经有两百来人,在城头和守城的军民杀城了一团。一个身穿红战袍的人在十来个士兵的护卫之下从城门楼上下来,迅速的扑向了南面那已经形成团队的楚彬营,拥挤的人群根本就不能阻挡那红袍的身影,他只是在人丛中大踏步的前进,在他身前的人立刻就被一股无形的力推向两边,给他让出一条平坦大道,这是杀气啊。如此猛烈的杀气,需要极高的武力和丰富的战斗,至少,我们南来的队伍当中,除开我和张飞之外,应该再没有第三人能有如此的威势,怪不得刘备要惊讶了,那是因为他长期和两名超级高手生活在一起,对这样的气势非常的熟悉。

    炕见楚彬是否爬上了城头,不过就算他在城墙上,他和他的部下本来就是以寡敌众,现在再来这样一个强大的存在,对已经爬上城楼的人来说无异都是一场噩梦。

    “将军,赵子龙请求登城一战。”我提马到单经面前请示了一声,也不等他的回答,腾身从雪儿背上跃下,向城头直扑过去。我相信单经能够理解我的无理,在目前的特殊时刻,突破城墙是第一位的,如果因为对方一个强力武将的存在而让攻城大计功亏一篑,东北门死难的上千名兄弟也会死不瞑目。至于我走后的指挥空档,田豫和陈立都是能力极强的人,他们完全能够胜任骑兵的指挥。

    把飞羽拖在身后,每一大步都跨出近一丈的距离,我突然间想起自己好净有这么尽情的奔跑过了,难道将军骑上了战马,奔跑能力就要放弃么?我一边飞快的越过在城下空阔地带结阵的鲁群营,一边想着这奇怪的问题,全然没注意到那上千士兵惊奇的眼神,在他们眼中,有一个人居然以比奔马还快的速度跨越了三百步的距离,以一个近似飞翔的姿式顺着梯子跑上了城墙,是的,是跑上去的。

    我的速度够快了,但是我跑上城头的时候,入眼处还是一片凄凉。东武阳的城墙很厚,上面宽也有三丈左右,南面的几十丈的城墙因为被楚彬的部队迅速突入,已经经历了好一阵惨烈的杀戮,双方撂倒在城墙上的尸体加起来估计有四五百具,现在几乎所有人都是踏在不知道谁的尸体上厮杀。在我跑上城墙这很短的时间内,那红袍人已经带领亲卫展开了一场屠杀,七八十名精锐的幽州战士已经横死在城墙之上。

    楚彬身前排列着二三十个持枪的士兵,一个百夫长搀扶着他,他的身上早就染红了鲜血,腰腹间一个不小的口汩汩冒血,有个士兵扯下衣袍勒住了他的腰,他脸上滚着大颗的汗珠,脸颊抖动着,声嘶力竭的吼到:“结阵,密集的结阵。”

    红袍人可能是一名身份很高的武将,守在这段城墙的敌人一两千人,但只有他才如此的耀眼,他手中一柄大刀,面对五杆攒刺而来的长枪,只奋力一劈,就劈断了三杆枪,另外两杆枪也媚被荡了开去,然后他的刀顺势向前一挑,一名伍长连惨叫都没发出一声,就被从腹部到下颌骨狠狠的切开。

    兔死狐悲,袍泽的惨烈让我心中媚抽动起来:“背楚将军下城。”我大声的吼着,楚彬的伤势很重,如果继续留在这危险的地方,很快他就会流血过多而死亡的。

    现在城墙上一片混乱,楚彬这一营人马能爬上来的差不多都爬上来了,但是围在他身边的也不过七八十人,其他地方,或许东方奇也有些人爬上了城头,但更多的人要么倒在了爬城梯上,要么还在为爬城而奋斗,面对城墙上众多的不知道是兵是民的守军,我突然间觉得我们攻城的人手很不够。我们投入了八千人马,东北二门各四千人,敌人哟守城的人马,可以估计的,东门这边也不少于两千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