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峰闻声望去,大喜下几个纵身来到刘飞扬面前,大笑道:“此番真是辛苦贤弟了!”再见阿朱平安无恙,萧峰激动的叫道:“阿朱!”
阿朱见到他更是一阵激动,若不是看到这人多,恨不得一下扑入萧峰怀中。只是深情凝视着他,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王语嫣从阿朱手中接过阿碧,与楚依依默默走到一边。刘飞扬暗中看到王语嫣眼中闪过的失望的神色,猜到她心中所想,说道:“这山谷占地颇大。三弟该就在附近,料他不久便寻到这里了。”以他对段誉的了解,别说段誉只是太子,便是当了大理皇帝,王语嫣被擒,萧峰都来了,他是绝无可能坐等消息的。
萧峰接口道:“不错,三弟便在此附近。”
“刘飞扬,你也来了!”游坦之满是恨意的大喊道。
刘飞扬闻声再往场中望去,见独孤与游坦之斗得正酣。他这才注意到独孤现在使得是柄木剑,剑法比少室山时更进一步原本精妙的剑法,已被他化繁为简,所出招式几乎不过点、刺二法。但就是这么简单二法,独孤使来已是妙到毫颠。
游坦之更是功力大进,每招每式皆是寒风大作,威势非凡。厅中家具都被他掌力震得粉碎,以他为中心,方圆十丈内隐隐可见雪花飞舞。离他有十来丈远地刘飞扬也可感受到阵阵寒意扑面而来。他是无惧,但为了身后诸女也在身前竖起一道护壁。
刘飞扬双掌一拍。喝彩道:“好!独孤弟终于领略到无招的境界,可喜可贺!”所谓内行看门道,他只数招便看出独孤所使剑法要决--攻其一点,以点破面,无招。在他看来就是招式去繁就简,从最有效的角度攻出最合适的力度,达到破敌的目的。说来简单,但要做到眼力、力量、角度、经验缺一不可。后世的杨过,其玄铁剑法只达到力量一点;令狐冲的独孤九剑说白了不过眼力、角度两点达标。
游坦之内力的确是冠绝古今,比独孤还要高出一两筹。武功到他们这地步,破绽也都不是破绽了。若换作其他对手,不管剑法多么精妙无双。游坦之一掌过去,都可迎掌而解冻成冰棍。但独孤的剑法招招取其招式的间隙,一往无前。游坦之掌力虽强,但太过分散,正所谓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他不能击中独孤,每招每式十分力道倒有七、八分被独孤的剑式消弭于无形。其他几分力道对独孤便无杀伤力了。他二人斗了上百招,却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萧峰笑道:“二弟,从今后你要叫独孤兄弟四弟了!”见刘飞扬不解的望着他,便把独孤带着阿紫往大理求医的事简单说了出来。
刘飞扬大喜道:“那便最好不过!”接着又问道:”大哥等人是如何寻到这里的?”
萧峰道:“医好四弟妹后,我们便一起往中原寻找你们的消息。还没到汴梁,听到江湖传闻,你在华山这大张举动。便日夜兼程往这赶来了。我们遇到灵鹫宫中人,知道你进入这密道,我爹爹与三弟、四弟还有我便一起进来了。为了早点找到阿朱她们,我们便分头寻找了,我与四弟寻到了这里,四弟认出便是这人劫持阿朱她们,伤了四弟妹。便与他动起手来了,还好二弟已顺利救到人!”
刘飞扬道:“萧伯父也来了么?”
萧峰还没答话,萧远山高声道:“我那乖儿媳被掳,老夫怎可坐立不管!好贼子,看掌!”下半句自是对游坦之叫的。
段誉的声音也几乎同时响起:“语嫣,我来了!”
刘飞扬与萧峰等人一起寻声望去,萧远山高高跃起,当头向游坦之罩去。而段誉却向这边飞奔而来,后面还有一群人追着过来,但在外进,看着里边的剧斗,却不敢上前。
段誉与王语嫣重遇,二人喜不自言先不提。萧远山加入独孤与游坦之地战斗后,游坦之压力骤增。突听他大喊一声:“都给我--滚啊!”双手大张,全身功力爆发,真气向外狂涌。独孤的木剑刺在他小腹三寸外,再也刺不入分毫,木剑终于受不住巨力寸寸断碎。他与萧远山同时被震得向外飞去,各自撞侧一根柱子,看他们口角溢血,显是受了内伤。
如狂风肆虐而过,游坦之这么一爆发,整间屋子轰然侧踏,烟尘四起。刘飞扬听到他那声喊叫时,已布起一道气罩,护住身后诸人。这才没被弄得灰头土脸。又骤听一声狂喝:“刘飞扬,受死吧!”尘雾中,游坦之飞身穿来,当胸一掌打来。
刘飞扬举掌迎向他那一掌,又是声巨响,两人双掌半途相撞,掌风激荡下,不下刚才的暴风,废墟上烟尘直向两边排去。刘飞扬向后退了半步,体内气血一阵翻腾,他不怒反喜道:“好内力!也接我一掌!”武功大成来,他从没遇到真正的敌手,还没放手一搏过,大有无敌最是寂寞之感,如今游坦之内力绝伦,又是他的大敌。反激起他的热血与兴奋。
一阵砰、砰声,便连萧峰、段誉这等内力高手,也被刘飞扬与游坦之二人交手时激荡出来的声音感到一阵胸闷耳鸣。待那尘土全部散尽,刘飞扬与游坦之已交手数十招,从废墟上直向外打去。慕容复的那些手下躲闪不及,不少人竟被他二人的掌风震死。
游坦之愈战愈惊,他想不到以自己今时今日的武功,还是没能占得了半点上风。看刘飞扬的神情,脸上尽是兴奋之色,妙招层出不穷,每与他拳掌相接,游坦之都感手臂酸麻,山的寒气大有反噬的预兆。
与慕容复结盟来,慕容复给他看了不少家传还施水阁内的武学典籍,他不但武学见识大长,也学会了不少武功。但与刘飞扬一身所学比起来,还是差得太多。百招过后,他体内气血翻滚,终于后继不力。被刘飞扬一掌打中胸口,撞穿几道墙垣,摔到宅外。
刘飞扬飞身立在宅门之上,大声叫道:“痛快!”声音直穿云霄,震得谷中回音四起。
游坦之翻身蹲在地上,嘴里喘着粗气,望着刘飞扬高高在上的身影,心中生出一股难以抗拒的颓唐感觉。这时,萧峰父子与段誉、独孤、楚依依等女也一起走了出来。楚依依见到这番情景,俏脸上闪过不忍,望了望刘飞扬,却是欲言又止。
王语嫣见状,悄悄拉了下她的衣袖,摇了摇头。她已看出楚依依要替游坦之求情。这一路来虽然游坦之对她们还算礼遇,可说正是因为游坦之她们才没受到慕容复的折磨。但游坦之毕竟是敌人,还是个年轻男子,这些日子来与他同住一屋檐下,已难免有几分瓜田李下之嫌。若楚依依再为他求情,真不知道刘飞扬前后一对照,会有什么想法。
楚依依也正是想到了此点,才感为难。她一颗心全系在刘飞扬身上,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更加害怕刘飞扬想偏了。
她们的异常落在萧远山眼里,已被他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他也没当场说破。对着游坦之大喝道:“奸贼,纳命来。”不顾之前所受的内伤扑向游坦之。
游坦之自楚依依出来后,一双眼睛就再也没离开过她。当他看到楚依依眼中闪过的不忍时,还有几分欣喜,可再想到此番遭遇境地。一颗心又跌到了谷底,见萧远山向他攻来,一腔怒火全发在萧远山身上,到这时。他是抱着能杀一个是一个的打算了,出手全不容情。虽被刘飞扬打中一掌,受了不轻的内伤。但萧远山要杀他,却也办不到。
萧峰见老父暂时不会有危险,疑惑的说道:“我们闹了这么久,怎么不见慕容复出来?”与游坦之接二连三的剧斗,闹得全谷皆知。那些普通鲜卑遗民,只感远远的望向这边,脸上皆是恐惧与彷徨之色。其他慕容复手下的士卒被萧远山与段誉之前杀了一批。其他地多是四下逃散,可偏偏就是没见到慕容复。
刘飞扬道:“慕容复已被我杀了。”想到日后众人肯定会问慕容复的下落,他也不想隐瞒了,他见王语嫣眼中闪过黯然之色。除此之外倒无其他异常,终于松了口气。她与慕容复二十年表兄妹一场,并爱慕他十几年,就算移情到段誉身上。如果听到慕容复之死,没有一点悲戚,那反是不正常了。
听说慕容复死在刘飞扬手中,本是极恨他的萧峰侧不知说什么了,人死一了百了,死后再说那人的不是,并不是萧峰的性格。众人也多是此想,脸上各闪过不同神情便不再多言了。
萧峰见老父久战无功,怕他有个闪失,说道:“爹爹,便让峰儿来会会他!”见到武功高强若斯的游坦之,一向豪勇的萧峰本就十分技痒,听到慕容复死讯,慕容复的手下又现鸟兽散的局面,本以为此番要大杀一番的局面也都不见了,唯一值得动手的目标就剩游坦之了。
游坦之一掌逼退萧远山,喝道:“你们占着人多,算是英雄好汉!”
刘飞扬从上跳了下来,伸手拦住萧远山父子,对着游坦之道:“念在你父辈关系,我们给了你数次机会。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勾结慕容复作下此事,要知道龙有逆鳞,触之必死!受死吧!”以十成功力一掌向他拍去。
老实说之前他知道游坦之也喜欢楚依依,他心中还真不恼。一来他知道楚依依芳心全在他身上;二来在他心里一直骄傲的认为游坦之还不配与他相提并论,哪怕是在少室山时游坦之武功大进,刘飞扬看游坦之也是不自觉的以一副高高在上的角度,对他抱着怜悯的念头,是以才败他而不杀他。但这次情况不同,游坦之出手掳去楚依依,进谷后见到游坦之与楚依依同住一屋檐下,虽然他看出他们间没发生什么。但刘飞扬心中不快那却是肯定的。他刚见楚依依三女无恙时,故意不问这些时日的处境,便是不想楚依依难堪。可他现在却不想放过游坦之,游坦之的威胁已一览无疑,这次放过他,焉知他以后还会不会再作下类似的事情。以游坦之如今的武功,普天下能制住他的也不过自己与那无名老僧,他怎敢再放虎归山?
游坦之见刘飞扬这一掌强劲绝伦,若怒海狂涛,似有毁天灭地的力量,连空气都为之扭曲,实非人力所能挡,双掌连拍,不为却敌,只为退身。瞬间功夫,游坦之连出六掌,在身前布下真气罩,退出两丈与远才抵御掉刘飞扬那一掌。而他脚下踩出的几个深印竟被刘飞扬的掌力推平。
刘飞扬跟进几步,说道:“你不是又练成什么奇妙的功夫了么,连模样都变了,看你还能接我几招!”手上不停又向游坦之攻去。
刘飞扬不知游坦之这新近练成的武功,便是游坦之自己也弄不明白。冰蚕变,是令游坦之内力大进,但真正神妙的地方却不止于此,那是春蚕化茧,死而重生的奇功。而只以内力论,当世已无人能超过身,天大成的刘飞扬。后面萧峰诸人看到刘飞扬那惊天动地的一掌,齐皆变色,心中惊骇莫明。不止是独孤,便是时常与他切磋的萧峰与段誉,也从不知刘飞扬此时的修为已到了这种地步。
游坦之避无可避,只得全力应接。他受伤在前,武功已打了折扣。这次只数招下,便左右支左,败象已生。他从刘飞扬眼中看到浓浓的杀意,心中惊骇欲绝,口里如野兽般低吼着。到后来,双眼渐渐变赤,口里和两个鼻孔竟慢慢呼出白色寒气。寒气越积越多,慢慢扩散开来竟把他与刘飞扬二人全都笼住。
刘飞扬不惧这些寒气,寒气到身外便被他的护体真气荡开,侵不入他体内。按说游坦之这番举动乃是大费真元的举动,可游坦之内力不见稍歇,反而隐隐又有增强的迹象。刘飞扬不知何因,还道这是游坦之所练武功的绝招。
这对天际一阵响雷,萧远山抬头道:“要下雨了。”
而刘飞扬此时已把公里催鼓到极至,方圆十数丈内飞沙走石,旁边的屋子都被摧毁了好几间。天上雷声一响,他突然间感到体内一动,似乎有某种东西在牵引着他,冥冥中有种明悟在心头升起。
啪,一道闪电直击下来,击中附近一棵大树,引起大火。刺耳的声音,令楚依依等几女惊叫出声。
刘飞扬单手一牵一带,把那股寒气全部凝在掌上,一举把游坦之双手震开,另一掌直接拍在他额头上,把他远远打飞。他不理游坦之,转身望向楚依依,眼中一片柔情与不舍。天上连着几道闪电下来,也清清楚楚映出楚依依的面容。这天地仿佛再无其他,刘飞扬举起右手,遥摇对着楚依依,漫步缓缓向她走去。
“啊,小心!”看到这一幕,萧峰、段誉等人接是不明所以,突然看到后面挨了刘飞扬一掌的游坦之竟然未死,毛发例竖又扑向刘飞扬。
同时一道闪电直接向刘飞扬头上劈来,那一瞬间的光芒把周遭映得光亮无比。刘飞扬猛的举手迎向头顶的闪电,太极乾坤劲急剧使出,把闪电向后拨去。
轰地声巨响。接着一道耀眼之极的光亮冲天而起。
待那让人不可逼视的光亮散去,原来刘飞扬与游坦之的位置上已不见二人地身影。刚才那道闪电太过突然又太过耀眼,谁也看不清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刘郎!”楚依依哭喊着奔跑过来,在那十几丈的空地上却不见刘飞扬的身影。
“二弟……”
“二哥!”这下,众人全都慌了。难道刘飞扬被那道闪电给劈得形神俱灭了?
“刘郎,你在哪里啊!”楚依依痛哭出声。王语嫣过来要扶她。被她一下推开,撕心裂肺的大喊着。
“我在这……”一阵微弱的声音响起,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二十来丈远的草丛中匍匐着一个人影。
众人赶紧奔了过去。楚依依扶起那人,一看模样不是刘飞扬还有谁?激动的抱住他的身体,哭喊道:“刘郎,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刚才刘飞扬凝视她的时候她的心中突然有种感觉,她的刘郎似要离开她了。
刘飞扬低声呻吟了下,萧峰注意到刘飞扬的右手与后背一片焦黑,惊叫道:“二弟。那道闪电伤了你?”
楚依依被他这么一说,也看到刘飞扬的伤势,焦急地问道:“刘郎,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刘飞扬轻轻拍着她的手背,道:“我没事,让我打坐番便好。”从怀中拿出玉瓶,倒出颗九转熊蛇丸放进嘴里,便这么坐了下来运功疗伤。
虽然有些突兀,但众人谁也不知他伤势如何,也没拦他。没多久却见刘飞扬身上噼哩啪啦作响,竟有一圈电弧在他身上缠绕跳跃。众人谁也不曾见过此种景象,齐齐往后退去。楚依依惊问道:“萧伯父,刘……刘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萧远山沉吟道:“想是刚才那闪电击中刘贤侄,部分闪电留在他体内,现在刘贤侄便是要炼化这闪电之力此种情景,老夫也是第一次见闻。刘贤侄武功已达天人之境,想必他知道这闪电留在体内,若不迅速炼化将来必有后患,这才急着现下就运功吧。我们耐心等候便是了!”
大约半个对辰后,那些电弧慢慢熄去,刘飞扬睁开眼睛,跳起身来,仰天便是一阵长啸。
萧峰喜道:“恭喜二弟,武功又进一步!”
刘飞扬收住啸声,说道:“此番侥幸不死,那便是最好的结果了!”被他这么一说,众人想起刚才那道闪电,心中还有余悻。
楚依依奇道:“刘郎,你的手也好了?”众人这才发现,不止是他的右手,连后背原来焦黑的肌肤,表面的黑皮全都脱落,便如新生的肌肤般,光润异常。
段誉笑道:“难怪我刚才觉得二哥哪不一样了,原来是蚋变一新了啊!呵呵,这皮肤,可真要羡慕死那些女孩子了。”
刘飞扬也没觉不好意思,淡淡笑过。
段誉又问道:“对了,那游坦之哪去了?”
刘飞扬望了眼州才那个地方,说道:“也许他被闪点劈得烟消云散了。”众人默然,天威如此,倒是无人怀疑刘飞扬的话,何况刘飞扬不死,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好的结局了。谁都没注意到刘飞扬此时眼中的深邃异常处。
过了会,萧峰说道:“慕容复与游坦之都死了,我们也成功救出楚始娘等人,这便出去吧。外面灵鹫宫诸人与二弟门人可是一直守在外面,别让他们等急。”
刘飞扬说道:“且慢,还有一人,我们漏了!”
萧峰奇道:“难道还有哪个敌人不成?”
刘飞扬摇头道:“倒不是敌人,是王姑娘的母亲,她被慕容复诓来此处软禁住,我们可不能漏了她!”
王语嫣闻言向他递过感激的神色,段誉拍了下自己脑袋,叫道:“哎呀,我差点忘了王夫人!”
萧峰笑道:“现在你可以叫王夫人,过不了多久就要叫岳母啦。”众人一阵齐笑。
燕一曾说过王夫人被软禁在村西位置,刘飞扬带着诸人直往村西而去,口里还大叫着“王夫人”之名。
没多久,王夫人闻声呼应。刘飞扬等人在一栋石屋前找到王夫人。劈开铜锁,救出王人,原来本来屋外是有几人看守的,但夜里谷中已闹翻了天,又听燕一等人言慕容复已死。这些人哪还有斗志,全都一窝蜂散了。王语嫣与她自是一阵抱头痛哭。接下来,王语嫣正要介绍诸人给王夫人认识,刘飞扬突然说道:“阿萝师姐,师父有几句话交代我私下转告你,请你借一步说话。”
众人不解的望着刘飞扬,王夫人小名阿萝,便是王语嫣都不知道。王夫人愣了半晌,疑惑的望着刘飞扬,接着眼中现过异彩,点了点头。刘飞扬又对众人道:“这是师父归隐前交代我的,请大家在此稍侯。”萧峰等人这才想起,刘飞扬的师父与师伯曾言过,他们在苏州没能找到女儿,王夫人与王语嫣这么像,一望而知便是母女了。师父有话要自己的弟子转告女儿,那是正常不过了。
刘飞扬与王夫人一起向远处走去,约走了上百步远才停下。王夫人小心地望着女儿那个方向。小声问道:“那……人托你说什么话来。”她口中的那人不是李秋水,却是段正淳。原来,刘飞扬表面上是对众人说是李秋水有话要告诉王夫人,暗地却向王夫人传音说是段正淳有话告诉她。
王夫人虽是第一次见刘飞扬,但刘飞扬的名声传闻他还是听过的,听到段正淳有话要他转告,倒并不怀疑。
没多久,二人又返回汇合众人。谁也没提当中说了什么,其他人也没有发问。王语嫣这才向王夫人介绍过众人,当她含羞向王夫人介绍段誉的身份时王夫人只是听到他是“段正淳的儿子”五字时脸上闪过异样的神色,刘飞扬见了心下暗喜。
一起出了密道,与苏星河、杨碧真等人汇合,刘飞扬才发现,他们还抓了百来个从密道里逃出的慕容复手下,多是些西域胡人。一问下才得知,这些人知道慕容复身死后,便作鸟兽散。可要出谷便只这一条路,逐被外面守侯的灵鹫宫弟子与大理四大护卫朱丹臣等人一一擒获。
刘飞扬把其中的汉人都放了,把那些胡人全着人交给当地的官府。那些汉人包括燕一等人对刘飞扬感激不尽,一再发誓远走他方隐姓埋名,刘飞扬一笑而过。
成功救得诸女,众人还都平安无事,所有人都大喜不已。在华阴最大地酒楼,痛饮庆祝了番。第二日众人便要分道扬镳。
王夫人要带着王语嫣回苏州太湖。段誉虽然不舍,但却满脸兴奋喜悦。他已从王夫人的话中得知,她已默许女儿许配给自己,就等着他着人来蔓陀山庄来提亲了。
段誉、萧峰父子、阿朱、独孤等自然一起回大理而去,苏醒后的阿碧,耐不住阿朱的劝说,也一道跟随而去。听闻独孤已与阿紫成亲,并认祖归宗后,刘飞扬心中默叹。
他已决定定居擂鼓山,便携楚依依、苏星河等涵谷八友往河南而去。一众灵鹫宫弟子与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群豪送了一程又一程,才恋恋不舍离去。
到了擂鼓山,安顿下来后,刘飞扬一边医治送到这里的金善明,一边广收门徒,一时间江湖中人趋之若鹜。不少江湖大豪送族中年轻子侄上门求师。但令他们万分失望地是,刘飞扬自己并没有收手徒弟,只把那些资质好的全推给了涵谷八友,着他们等人分门授技,只偶尔教导过个别几个天资极高的弟子。那些江湖中人虽然有些失望,但想到自己的子侄终究还在逍遥派门下,日后未尝没有机会学到绝世武功,竟无人失望而去。
四个月后,刘飞扬收到段誉发来的喜帖,他与王语嫣要成亲了。刘飞扬与楚依依自然又往大理参加婚礼,同时欣喜发现阿朱也已有了身孕。
再过两个月,段正淳把皇位传给段誉,带着几个娇妻潇洒江湖去了。江湖中人都没注意到的是,姑苏太湖中蔓陀山庄的庄主也凭空消失。
其间,辽国终起内战,赵煦突然一反常态,没有乘机出兵,反而坐的大作买卖,获得大批良马,哪边势弱便支援哪边。不但大大消弱了辽国的国力,本身国力未损反而大涨,让那些朝臣跌落一的眼睛之后,大拍马屁。
又半年,金善明终于康复,与刘飞扬一番密谈后留在擂鼓山。当所有江湖中人都以为刘飞扬与楚依依终于要成亲时,刘飞扬与楚依依突然失踪了。只留下几封书信,着杨碧真任灵鹫宫新任尊主,金善明任逍遥派掌门,还有给萧峰、段誉、独孤各留一信,便再也没有音信。所有门人好友在江湖寻了数年皆无着落,后江湖传闻,有人在华山绝顶见到刘飞扬已羽化登仙,携楚依依一起飞开。
大批江湖中人及刘飞扬门下好友,赶往华山,却一无所获。反倒让好事地江湖中人从中排出五大年轻高手。六脉降龙,神剑七伤,空谷若竹。六脉自然指的是段誉,降龙指的是萧峰。神剑指地是独孤。七伤指从漠北极西之地赶回中原却没见到刘飞扬、楚依依的林伟腾,后来他在崆峒创下崆峒一派,威镇西北。空谷若竹指的是少林室出身的虚竹,传言,他为了弥补母亲往日的罪过,在少室山一带施衣解粥、修桥铺路,及得民望。
然而他们五人都坚称刘飞扬还在世上,自己武功与刘飞扬相比,不过萤火与日月之别。让更多的江湖中人追慕刘飞扬的风采,而刘飞扬的莫名失踪,一直成为武林中百年来最大的谜案。
两百多年后,从宋朝皇宫传出一道谁也不明其意的消息,当年哲宗皇帝,之所以能灭掉辽国,把女真湮灭在萌芽中,又西抗蒙古,便因为得到天机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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