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云罗皇眼神疑惑,韩瑶又道,“韩瑶不敢欺君。”
众人皆有失望。
“不知可否问月国使者几个问题?”韩瑶说道。
众人有些疑惑地看向韩瑶。
月国使者有些得意道,“无妨。”
“胧城一带当何季节?”
“应是秋季。”
“胧城之围时的天气如何?”
“无雨。”
“吹的是何风向?”
“这。。。”
“胧城一带的地形如何?”
“多山,少河,山路崎岖,多为深山老林。”
“胧城的所处地形又如何?”
“胧城地势居高临下,城池四周围山,只城前一处是平土。”
“城中街道布置如何?”
“这。。。。。。”
“敌军驻扎于何处,营地又是如何布置。”
“这。。。。。。”
“宇文将军得知敌军来袭又是多久?”
“五日。”
“此五日,说长不长,说短亦不短。不知崔平此人品行如何?”
“多疑、城府深。但又好大喜功。”
“治军如何?”听到此处韩瑶不由皱眉。
“严,军纪严明。”
“军中将才如何?”
“麾下有几员猛将。”
“其几员猛将可否一一道来?”
“这。。。。。。”
“我想宇文将军必然已了然于胸。”
众人点头。
“不知这敌军粮草有几何,置于何处?”
“这。。。。。。”
“行军打仗,兵未动,粮草先行,和况是阀城,必然要粮草充足,然,行军打仗需是轻装简行,自鬼国至月国路途遥遥,大量的粮草必是需要军中将领护送,影响行军,打仗之时,为防后方空虚,必有将士守营看护粮草。韩瑶已问过使者,胧城风向如何,敌军驻扎何处又布置如何,又答出是粮草又是如何,可使者皆无法回答。想来宇文将军必定知晓,若是韩瑶必然配合风向对敌军进行火攻先发制人,毁其粮草,即使无法尽毁,亦是能扰乱其军心。此其一。”
“此皆是你片面之词。”使者有些不以为意。
韩瑶轻笑,“那使者可有知当日宇文将军又是如何?”
无言。
韩瑶又道,“城中有多少人家,各户中壮丁又有几人?”
“不知。”使者有些懊恼道。
“当战之时,草木皆兵,城中百姓怎能徒看敌军毁其家园国土,若是热血男儿,必然愿纷纷揭竿而起,支援守军。具韩瑶所知,胧城乃是国界小城常有外国扰,城中的男丁皆会些拳脚,虽不及训练有素的将士,也可抵半个士兵,然,胧城之围,参战之人未必只是一万。此其二。”
“不可信服于众人。”使者道。众人点头。
“那不知使者以为如何?恐无人可道。”韩瑶淡笑道。
“不知当日敌军参战有多少将士?”
“不知。”看来使者颇有些气恼。
韩瑶轻轻笑道,“使者莫气。使者说胧城一带皆是深山老林,地势崎岖,敌军对月国的地形的熟识自然比不过常年驻守的月国将士,若是宇文将军趁势发动奇袭,一是能使敌军损兵折将,二是能扰乱军心。敌军出战,必有人留守营地,以防月国的后方突袭。再者,自鬼国至月国长途跋涉,敌军必承疲态,军中士兵必有所损伤,远离国土难免思念家中亲人。故,能参战的将士恐不足六万。此其三。”
众人的目光皆难以置信地看向韩瑶,如此短短时间竟能将战局分析地如此透彻,且只是一个未上过战场的娃,再看其神态镇定,无丝毫慌张,言语有条不紊。。。。。。。
“这。。。这。。。只是你的猜测而已。”使者也是震惊于此娃的智谋。
“这却是只是韩瑶的猜测。行军作战,讲得是天时、地利、人和。敌军有十万之众,确实是占了人和。然,胧城易守难攻,占了地利。天时之说,却未可知。然,宇文将军行军打仗多年,战场经验丰富,对当日敌我两军的分析自然在韩瑶之上。再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当日月国将士为护家园,自然气势锐不可当,以一当十,决非虚也。不过,战场之上,瞬息万变,若不是亲临,无人知其原委,岂是这几抔黄沙,几枚旗子能道其曲终。故,韩瑶已说不知此题如何解。”韩瑶说完一笑,眼中有难辨的狡黠,心中想到,想看我出丑谈何容易。不有些挑衅地看向殷塑。
众人听完,不纷纷击掌,表情不一。
“哈哈哈,好啊,好个韩丫头,真是给皇伯伯长脸。言谈断不输男儿,回头真是要问问震英,怎么教出如此好的儿来。”云罗皇大喜道。
“皇伯伯缪赞。”韩瑶谦虚道,云罗皇已自称皇伯伯了,心中不哑然。
各自回坐,月儿说道,“阿瑶你真厉害。”月儿满脸欣喜。
韩瑶笑道,“我怎能丢我们家月儿的脸呢。”月儿一脸不信地笑着。
刚坐定,七弦柔声说道,“瑶儿,你真是让我意想不到。”
“若不是如此,如何当你的师。”韩瑶调皮地说道。
一抬首,看到了北斗耀,也正向韩瑶看来,看到韩瑶也正看着他,爽朗一笑,脸上有这难辨的红晕,韩瑶也报以微笑。
随意的转首,接受到慕容炎的目光,韩瑶不看向他,那是一种探究的目光,这冰块究竟在探究什么,韩瑶心中默默念道。韩瑶想起那次的窥视,不皱眉,再看向天雪,她的也正看着慕容炎。感觉到韩瑶看着她,看了一眼韩瑶,脸不好地别开了脸去。
“不知星国使者又有何题?”云罗皇问道。
星国使者缓缓步出席位,道,“云罗国能人辈出,吾国之题若是再出,则是污人耳目,不敢再提。”说着便将锦盒取走了。
韩瑶一惊,这星国倒是奇怪,却也不以为意。
烦人的皇家晚宴结束后,各队回到了各自的院落休息。
睡在若兰给我铺好的上,韩瑶静静地想着晚宴发生的事,四国所出的三题皆有我一人回答,这是自五国赛事举行以来没有过的,倒是出了风头,不过以后恐怕会有麻烦的事。想着想着便睡着了,又是那个相似的梦境。
之后的时间,韩瑶他们皆用心的排演,倒也无事,只是中间八皇子来过一次,倒也只是来看看我们的准备得如何,只是看向韩瑶的眼神似乎夹杂这什么,与韩瑶初见时不同。
时间转眼即逝,亦是比赛当日。
宴会设在露天,设宴的院子被宫人仔细装点了一番,如让人置身于海,又不觉这喧宾夺主,在百之中,五国赛事第二场比试也拉开了序幕。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