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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个万仞林处在刀光剑影,硝烟弥漫的时候,外界早已是暗流涌动,波涛起伏,那拍打着礁岸的波浪层层叠嶂,连绵不绝,大有下崩八方,上击九霄的趋势。
“咯吱”一阵开门声响起,然后便闪身进来一个人影。
“师兄,你跑到哪儿去了?”林紫栩看向那猥猥琐琐进来的人,颇有说辞。
“没,没事,我就随便逛逛。”沈涛有些欲言又止的扭捏着,活脱像一个即将要出嫁的大姑娘。
“他还能去干吗,成天就只知道找草药。”这时,从某个角落悠悠地传来一句,玄道风兀自一边喝着茶,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
只见林紫栩的眼中闪过一抹幽怨,随即看着沈涛,捂着嘴轻笑,“师兄,你就别折腾了,这荒野沙漠的哪能寻到什么上品草药,等回去了,你去长老们那里拿吧。”
林紫栩不说还好,这一说沈涛就变得有些情绪低落了,他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一眼玄道风,见后者并没有在意,这才开口,“我又不像师兄,更何况更何况我也不是因为草药的事才情绪低落。”
话说到越后面,声音就越发的轻起来,细弱蚊蝇,可能和玄道风射来的目光有关吧。
“你说什么?”玄道风垂着右手,拿着酒葫芦,看他的样子,完全不用怀疑,要是沈涛接下来说的话稍有不称心如意,那他铁定会削他丫的。
沈涛咽了口口水,显得有些战战兢兢,“师兄啊,误会,我的意思是我不像你年轻英俊潇洒帅气,武功高强,本事又大,所以我只能靠自己的本事去拿。”
玄道风起先还听的受用,不住的点头,可这怎么越到后面这话就变味儿了呢。
他边说边走了过来,“我怎么觉得你小子这是在损我。”
“怎么会呢,师弟怎么敢说师兄的坏话,不能。”
玄道风细细的打量着沈涛,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不放过一处细微的地方,看着他满脸诚恳的表情,最终转身又走了回去。
“呼”正当沈涛长吁一口气的时候,那个对他而言不是魔鬼,却胜于魔鬼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玄道风走出没多远,忽然想到了什么,“不对啊,你刚刚是不是说不是因为草药的事才愁眉不展的?”转过身,又走向了他。
“没,我什么都没说。”沈涛心中一紧,连忙矢口否认。
“嘿嘿嘿。”玄道风可不管这些,径直走到他身边,左手搭着他的肩膀,然后回头看一眼站在远处的林紫栩,这才依附在沈涛耳朵旁轻语,“老实说,你小子是不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
还真别说,看着沈涛这扭扭捏捏,欲言又止的别扭样子,还带着点小羞涩,倒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儿。
只是谁知道,沈涛二话不说就一把推开了玄道风,
“哟呵,你小子还来劲儿了是吧?”
“哎呀,师兄,你们就别吵闹了。”林紫栩说着就走上前来,站在了两个大男人的中间。
看着沈涛略显憋屈的眼神,玄道风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而是要再打击他一下,“师妹,你来说句公道话,我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
“这”林紫栩微微瞧一眼沈涛,这才怯生生地开口,“师兄,你刚才的确有说过不是因为草药的事情才闷闷不乐的,虽然我站的远,但是也听到了。”
“我”沈涛说着一甩手,“唉。”
“你一个大老爷们儿的,叹什么气。”
“师兄,你就说吧。”
看着玄道风和林紫栩热情且充满希冀的眼神,沈涛最终还是选择了说出来。
他回头看一眼门口的方向,尽管关着门,而且在里面也只能说看个大概,可是这样做好像能让自己放心点似的。
“你们有没有觉得那个拓跋行烈很可疑?”沈涛左右手分别拉了一下两人的衣袖,这才轻声开口。
“师兄说的是拓跋行烈将军?”林紫栩还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而玄道风则是挑眉倾听着,显得兴趣浓厚,好像是在脑海中极力搜索着有关于这个人的信息。
“我刚才看到那拓跋行烈出宫了。”沈涛又轻轻地说一句。
“额”林紫栩张大了嘴巴,一脸呆萌的看着沈涛,显得有些吃惊和错愕。
“我说,你小子没毛病吧,你管救人,管治病,还管人家出宫啊。”玄道风显得很有怨言,这不是在寻开心,逗他(她)们两玩儿呢嘛。
看着二人往回走去,沈涛也不恼,他本来就是打算要戏弄一下他(她)们的。
“看来是我大惊小怪了,不就是一个堂堂的将军,在朗朗乾坤,光天化日的大白天猥猥琐琐,偷偷摸摸,东张西望的出宫嘛。”
“等等。”玄道风猛的反应过来,转身开口。
“啊哈,睡个下午觉。”沈涛却是不吃这套,径直走向床边。
“师兄。”
“师妹,你们也好好休息一下。”
玄道风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唉,我们倒也罢了,只是可惜了那还身处万仞林的师弟,师妹。”
沈涛突然有些良心发现,整个就好像被定格住了,“师兄,我”
“师弟,你千万不要告诉我,我不要听,你放心,我们都是师兄妹,死在一起也是应该的。”玄道风连连摆手。
看的一旁的林紫栩啼笑皆非,双手捂住了嘴巴,拼命地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师兄,我错了还不成嘛,我讲给你们听就是。”沈涛说着就转过身,走向二人。
“刚才我不是去上茅厕来着嘛,从茅厕出来我就胡乱的瞎逛,谁曾想,这时候我突然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跃入眼睑。”沈涛说着,思绪仿佛也回到了那一刻。
沈涛吹着口哨,无忧无虑的逛荡着,这时,一声开门声响起,然后便见到拓跋行烈走了出来。
沈涛唯恐被对方发现,于是就躲在了一旁的石柱后面,只瞧得那拓跋行烈左顾右盼一番,待见四周无人才又迈步走去,行至门口,又是一阵张望。
“这个拓跋行
烈看起来不声不响的。”林紫栩自言自语的说。
“往往越是一声不吭的人,心机越是深沉。”玄道风吐露出这么一句,显然很有见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