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有点意思,其实你的剑要修的话也是可以的。”
苏铭一听,将离雀从剑鞘当中抽出来,又是细细看了一眼,有些不信。
“真的吗?”
“哈哈,先生,这位司马先生生平可谓是阅剑无数,是真正的识剑之人,他说有办法,就一定有办法。”
见得苏铭有些怀疑,旁边的汉子立即接上话来反驳苏铭,一看就知道,司马先生在这汉子心中,有很重要的地位,近乎不容置疑。
苏铭一想,这人帮助自己修剑,不可能是为了钱吧,那既然是不是为了钱,那又会是为了什么。现在的苏铭,比之前要多了一个心眼的,这天底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饭给他吃,有的话也有毒,那他有什么目的呢?
“哈哈,要修这剑得靠你自己才行,我也是偶遇,心中刚好有个主意罢了!”
那司马先生好像是看破了苏铭的顾虑,依旧是眯着眼睛,一脸云淡风轻的说道。被这么一说,苏铭心中有些愧疚,倒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请先生教我?”
确定下来之后,苏铭一脸恭敬的请教起来。司马先生看到此处,一张嘴就简简单单的说了两个字。
“得磨!”
苏铭一脸不解,弄了半天就这个,这算是什么办法。
“如何?”
“刚才你也听了,这剑因浸入铜水之中才会这般,这铁铜性不同,你只要用心一层一层的磨下去,等到外面的铜被你磨掉了,这剑本来的面目也会显现,就会非常锋利,到时候你再想想,这神兵的风采不就都有了吗。”
这话听起来完全不可取,就如同痴人说梦一般,这得磨到猴年马月去啊。可那司马先生说起来,却是一脸的庄严,说的一本正经,虽然眼睛还是眯着。
苏铭看着自己手中的剑犹豫了,什么时候能够磨出剑来,就连一旁的那汉子也是有些难为的看了司马先生一脸。
“唉!”
苏铭叹了一口气,让他丢了这把剑,还是很舍不得。
“多谢先生提醒,那就磨吧!”
司马先生的眯着的眼忽然睁开了一些,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苏铭一看,他的眸子很特别,让人觉得非常空洞,就是不像正常人那般有神,可偏偏却让人觉得他在盯着自己。
“没想到今日遇到小兄弟这样的可人,有趣!熔奴,去将我那块石头拿过来,送给这位先生!”
听闻,那汉子当即张大嘴巴,面上错愕,犹豫了一下,好像是拗不过司马先生的威信,转身往后院走去了。
石头,苏铭好奇,送一块石头给自己,莫不是上面刻了字呢。苏铭不清楚,但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便像是装作没听见一样,四周望望,摸摸那个,瞧瞧这个。那司马先生也是见怪不怪,只是笑笑。
不一会儿的功夫,那汉子从后面进来,双手捧着一东西,用一块白布包着,看起来弄得很是小心翼翼,这石头难不成是什么宝物。
司马先生伸手接过来,顿时,苏铭的视线立即被吸引过去了,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弄得这么神秘。可打开之后,苏铭觉得并无任何异常,就是一块黑乎乎的,棱角不平,很丑陋的大石头。
“这石头,出自百越之地,你要磨剑,就用它去磨。这石头,上面满是细小颗粒,硬度却又远比普通磨石高了百倍,你用这东西磨剑,可以事半功倍,今日我就便赠与你了。”
苏铭接过,看着上面细小的颗粒,用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
“先生,小心……”
那汉子话还没说话,忽然一阵刺痛传过来,苏铭再看自己的手指,划破了一道口子,已经出血了。苏铭惊讶不已,这样子普通的一块石头,竟然有这样的威力,应该价值不菲吧。苏铭赶快伸手,又将石头递到司马先生手中。
“这东西太贵重了,在下受用不起。”
常言道无功不受禄,他苏铭就算是再傻,也明白这个道理,而且随便就遇到这么一个人,就要送他这样的至宝,确实很奇怪。
“哈哈,说实话,小哥此剑与我颇有渊源,此剑名曰七星龙渊,乃当年吴国丞相伍子胥家传名剑,伍子胥在逃难中不小心落入江中,后被我门人所得,二十年前毁于我门人之手。今日一见,我只是不忍这剑就这么废了,这东西权当我借你,也是希望此剑能重现光辉,待你用完这石头之后,也可以再还回来!”
苏铭没想到这么把剑还有这样的来历,原来你之前叫做七星龙渊,而且还是别人的,苏铭急忙将剑往怀中一揽。
“它现在叫做离雀。”
离雀,司马先生将这两个词反复的念叨了几遍,有些出神,思绪像是飘到了遥远的地方,像是想着这把剑之前的模样。
“不错,好名字。”
司马先生一把将这块石头放在了苏铭的手中,然后连招呼也没打,转身离开了。
“这……”
苏铭看着那汉子,对这块石头,心中还是想要的。
“既然他说给你,你就先拿去用吧,等剑磨好了,再还回来。”
看到这里,苏铭也不打算忸怩了,将石头抱在怀里,朝着汉子点点头,也算是行礼了,转身就往往出去走。可走了几步,到了一张长案旁边,又丢下了两快黑乎乎的东西。
汉子过去,拿起来借着外面的阳光细细一看,哎呦,居然是两个老魏刀币,等汉子抬头再看时,哪还见得苏铭的身影。
苏铭觉得平白无故拿了别人的东西有些不好意思,身上唯一值钱的也就是这两个刀币了,所以便将他丢了下来。母亲给的这个盘缠,终于是用出去了。
入夜。
因为秦法实行宵禁,所以这城中街道空无一人。
城中西南角一处灯火还是亮着的,从外面依稀可以见到几个人影,穿过七八个大火炉子,进的里面,只见当先一人,正是白日里送与苏铭石头的司马先生。
此时,司马先生手中捏着一张白帛,上面布满了黑色的墨迹,仔细一看,写满了字。司马先生对着灯盏,眯着眼睛,神色有些凝重,出神。
旁边站得百日里的那汉子——熔奴,这汉子几次三番
想说话,但却又咽了回去。
“熔奴,你说吧!”
司马先生没看,就好像已知道熔奴有话要说。
“情况还好吗?”
熔奴憋了半天,眼神当中充满了希冀,抬起头说完又低下去,神色黯然。
“不好。”
司马先生声色有些冷。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