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吕布不得不承认,这位皇帝仅仅是从面相上就能看出他的优秀。那年轻的面庞上充满着初生猛虎的朝气,但那双眼睛中却闪烁着不似少年的睿智的光芒。虽然相隔还有些距离,但他已经能感受他身体中流淌的力量。这个人的实力很好很好,至少能和吕琦相互媲美。不,或许更在其之上。
仔细的看了看台上的皇帝,吕布对比了一下自己脑海中的汉献帝。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诶,两个人真心没法比。面前的这个人虽然还很年轻,但那份沉稳和智慧却毫不逊色,更兼其擅于隐忍。能在继位以后,一直按捺爪牙,等到现在,不因为战争学院的强势而做出什么冲动的决断,其心性自然也是不用多讲。总之,这确实是一位贤明的皇帝。
斯维因弯腰行礼,吕布反应过来以后也立刻行礼。不论自己内心如何想的,面前这位都是诺克萨斯的皇帝,是自己现在需要尊敬的存在。
“有一段时间没见了,斯维因。今日突然来找朕,是发生了什么吗?”这音色虽然还有些稚嫩,但语气中却充满了十足的温和。完全没有皇帝的那种高高在上的架子,亲切的如同自己的身边人一样。
斯维因很是淡定的点了点头,随后讲到:“托陛下的福,臣幸不辱命,已将飞将军——吕布带来。”
听到这句话,原本还有些慵懒的达克维尔四世站起了身来。他仔细的望着跟在斯维因身后的吕布,眼神中满是赞赏。同样都是修行的人,他能感受到吕布的力量,那深不见底的力量。
他走下了王座,来到吕布面前。他突然希望能更近距离打量一下这个来自异世界的飞将,之前将他逼到德玛西亚去是当时计划的失策,现在能重新拉拢过来自然是再好不过。达克维尔四世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雄壮的男人,随后握了握他的手。这双手布满了老茧,显然是因为常年握着武器。
达克维尔四世高兴的点了点头:“之前已经多次听闻卿的勇武,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份勇武当得起一军统帅。”说罢,他抬起手拍了拍吕布的肩膀,他自己比起吕布也只矮了一些。要拍拍肩膀自然还是很轻松的。
吕布自然不能托大,当即说到:“臣初来乍到,陛下不嫌弃臣之前的出身。反而让臣独领一军,臣依然是感激肺腑。”漂亮话谁都会说,吕布当然也不例外。但这也确实是事实,他从德玛西亚过来,虽然有斯维因的力保,但达克维尔四世这里显然也是很看好他的。
“卿乃是国之栋梁,军中勇将。这份勇武自是不可浪费的,让卿独领一军。朕心中自然是无比宽慰,如今诺克萨斯正值用人之际。卿这等的男子,若是从头做起。那么实在是太过浪费时间亦太过浪费卿之勇武,望卿不要辜负了朕的期待啊。”达克维尔四世说完,再度走回了自己的王座上。他的姿态是如此的充满威仪,那双充满期待的双眼就这么直直的望向吕布。
“臣定会努力!”吕布再次行礼,表示自己不会辜负这份期待。
“错了,是我们。”达克维尔四世微微一笑,纠正到。
吕布听到这句话,楞了一下。但他还是一笑:“是,臣谨记!”
“哦,对了,斯维因,距离那个的到来,还有多久?”他转头看向斯维因,询问起他的准备。
“时机到来已经不遥远了,现在正是做好充足的准备,好一举拿下对手!”斯维因的语气中充满了决绝。毕竟他为了那个时机的到来,牺牲了很多,也付出了很多。
达克维尔四世点了点头,他的表情也变得认真而严肃了起来:“通知其余军团做好准备,让德莱厄斯来见我。之前叮嘱他的事情,我现在需要看到结果!另外,通知乐芙兰,让黑色玫瑰的那群魔法师做好准备。等到时机的到来,我要看到所有人都为了诺克萨斯的再一次强盛而做出最完美的准备!”
斯维因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立刻会去办。在不遥远的未来,巨大的变革终究会发生,而现在就是要为那巨大的变革做出足够准备的时候。
相关的布置一步步的发出,斯维因和达克维尔四世讨论着将来的一切。吕布和布伦希尔德在一旁默默地听着,话题其实已经超过了他们所能讨论的上限。但没有得到命令之前,他们自然也没办法离开。
等到达克维尔四世和斯维因的讨论结束了。他们才默默的行礼离去,但斯维因没有走,显然有些事已经不是能在他们面前说的了。
走出宫门的吕布牵过自己的赤兔马翻身上马,对着旁边的布伦希尔德伸出了手:“上马,我载你一程,送你回去。”
布伦希尔德摇了摇头,她轻声讲到:“您能陪我我已经很高兴了,就不与您同乘了。”
听到这句话,吕布摇了摇头翻身下马。他温和的讲到:“让女人走路,而自己骑马,这种事我做不出来。还是与你一起走吧。”
听到这温柔的话语,布伦希尔德的脸一红,她娇声讲到:“还请……不要对我这么温柔。不然,不然我会……”剩下的话,吕布已经听不太清楚了。但吕布还是很淡定的笑了笑。他不解的摇头讲到:“怎么了?不喜欢别人温柔的对待你吗?”
布伦希尔德脸上的红晕没消退,但她不再这个话题上继续讲下去了,她只是默默地朝前走去,吕布哑然失笑,跟了上去,也和她一起走了起来。
“你来诺克萨斯多久了?”吕布突然问到这个问题,布伦希尔德转头看着他,脸上满是惊讶。
“你不是诺克萨斯人,这是我的直觉。虽然你的确是生活在这个地方,也确实生活了很久,但你没有融入这个地方。不是你在抗拒,而是这个地方你确实融入不进去。”吕布对于自己的直觉还是有点自信,对于一个人的判断,他还是觉得很准的。
“您说得对,我确实不是诺克萨斯人。我曾经是艾欧尼亚人。”听到这句话,吕布很明显的楞了一下。艾欧尼亚人?你确定你不是在逗我?但布伦希尔德的表情很认真,认真的让吕布都无法去怀疑。
布伦希尔德讲到这里,已经不愿意在说下去了。或许她的过去很悲伤,悲伤的让人无法再讲下去。吕布也不愿意再问下去,他始终能感受到布伦希尔德那份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悲伤的气息。这个人的心中,一定藏着自己所无法想象的悲伤。
但窥探他人的内心不是大丈夫所为,两个人相顾无言,只能慢慢的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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