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 收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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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珝很不理解为何崔瑾要让自己给卢节送那几本书,说那些话,食谱啥的倒也罢了,可是,那闺房之乐和夫妻之道,是自己这十几岁的小媳妇儿说得出口的么,所说是手帕交,但也不能说这么直白的话吧?

    回到崔府,武珝幽怨地看着崔瑾:“郎君,您叫奴家说那番话,太……太羞煞人了,怕是徐娘子以为奴家是那等魅惑无德之妇呢!”

    崔瑾摸摸鼻子,尴尬地笑笑,揉揉她的头发:“最是无情帝王家,太子殿下性子有些冷清,而徐小娘子是当年我好不易占卜才算得,若二人今后不能和美幸福,我于心不安啊!”哎,我是没得法不是,昨日进宫,李承乾看自己那眼光,阴郁中隐藏着的灼热,就要将人融化。难道,还是无法将这人掰过来?这可是自己培养的未来天子啊,费了这么多心思,若真如此荒唐,就怪不得自己放弃他了。哎!这是可惜,除了这一点,其余都是极为优秀的。他头疼地揉揉脸,还是这张脸惹的祸。

    “珝儿,你说……”崔瑾沉吟着,迟疑片刻,道,“我这张脸是不是太招人厌了?你说说,都是一母同胞,为何玦儿他们就长得要粗犷一些?”

    粗犷?武珝抿唇一笑,抚摸着眼前这张魅惑众生的脸庞,眼中充满了痴迷:“郎君这张脸真是叫人爱恨交加呢,奴家每每看到,都要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这眉毛、眼眸、鼻梁、唇瓣、脸庞,无处不精致,无处不迷人。自己还从未见过谁有自家郎君长得这样好看,即便是与郎君一母同胞的几个小叔,谁也长得那般漂亮,却没能像郎君这般“瑟兮锨兮,赫兮喧兮”。虽姿容清丽,风姿卓越,却无半天脂粉之色,却将柔美与阳刚完美地融合在一起。特别是那双眼睛,越发深邃,似乎能看透人的心思。她忍不住搂住崔瑾的脖子,踮起脚尖,仰起头来,将唇印在那灿若繁星脉脉含情的眼睛上。“郎君,奴家好幸运!”她低声喃道。

    崔瑾吃吃一笑,配合地埋下头,双手搂着她的腰,顺势坐在塌上,将她放在自己腿上:“我心悦之!”**她的唇,细细描画,深入探索。

    “哎呀,郎君,不可……还早呢!”武珝惊呼。这大白天的,叫人看见怎生了得?

    “不会有人看到!”崔瑾含糊地道。在自个儿的家中,又没有旁人,兴致来了,哪里还顾得了其他?

    好在,一般只要是小夫妻二人在屋内,下人们都远远地避开,不许近身伺候,加上,进这卧室还要通过两个房间才能到达这卧室,所以,即便有些许声音,也是传不出去的。

    这院子,崔瑾让人重新改建,特别是这主屋,除了卧室、大小会客厅、小餐厅、休息间、衣帽间,另设有厕所、浴室、盥洗间。除了厨房和书房,这里是功能齐全。在卫生间内,又设置水道,极为方便。若到冬日,还可利用地龙之热,提供热水。故此,无需奴婢伺候,便能自行解决若干问题。

    好一阵子,两人才出了卧室。崔瑾是心满意足,武珝是一脸娇羞。“咕噜”一声,两人互望一眼,呵呵笑起来。早就过了午膳时间,怪不得腹中闹起脾气。

    在崔瑾的一再坚持下,得了半个月的假,正该好好拜访诸位亲朋。昨日一早,狄知益递来的帖子,约好今日下午会见。武珝从未听说过此人,崔瑾解释在洛阳遇到一名为狄仁杰的少年郎,其祖父为户部尚书左丞、临颍县男狄孝绪,其父夔州长史狄知逊,想来这狄知益是狄仁杰的长辈。

    下午,狄知益领着狄仁杰前来,宾客分坐,寒暄几句,问候了狄孝绪的身体状况。狄知益答,前些时日得了风寒,甚为严重,但好在细心调养一阵,已无大碍。

    崔玦将狄仁杰拉到一旁说着悄悄话,低声道:“我有一好友叫徐齐聃,正是太子妃的胞弟,与咱们岁数相当。徐大郎少而敏慧,待人和善,八岁能文,圣上召试词赋,称为神童,赠贴身佩刀。若是狄郎君能在京中多待阵子,我可相互引荐,多不得狄郎君会一见如故。”

    狄仁杰偷偷地瞟了瞟正在与自家伯父叙话的崔瑾,道:“我……若是可以,我自是欣喜,只怕会打搅了玦郎君。”

    崔玦摆摆手:“哪里哪里,兄长正要我多与人交往,也能结交些好友。这些年,我在苏州,除了自家兄弟便是兄长的朋友们,倒是没机会结交到同龄朋友。那日,你我初见,便觉极为相得,若是能常来常往便好了!”

    狄仁杰一听,心中暗喜,笑道:“我也是如此想呢。若是可以,我便留在京城未尝不可!”

    “哎呀,果真?”崔玦握住狄仁杰的手惊喜地问。心头一动,便有了决断,呵呵一笑,故意不满地问:“哼,狄郎君却不老实了,你哪里是想着与我结交,怕是另有所图吧?”

    狄仁杰小脸一红,尴尬地笑了,不安地道:“哪里……哪里有其他想法,只是一直崇敬武阳郡公,那两日在船上又得了郡公的教诲,深有感触,便想着若是能日日随伴左右,此生之大幸!故此,便向祖父恳求,原本祖父想亲自前来拜访,却还未痊愈,不好出门来,只得请三伯父领我来拜望武阳郡公和玦郎君。”

    其实,昨日收到拜帖,崔瑾便与崔玦猜测到一二,果然如此。崔玦撇撇嘴,推开狄仁杰的手,叹道:“哎,原以为狄郎君是前来看我的,却是我自作多情了。”

    狄仁杰是老实孩子,又羞又愧,赶紧赔礼道歉,又是拱手又是作揖,才得崔玦的原谅。

    崔瑾见两个小儿郎闹得欢,呵呵笑道:“以后有的是时间玩闹,玦弟偏偏在长辈面前失礼,是嫌今日的功课布置得太少了么?”

    崔玦连忙整整衣裳,正襟危坐,对狄知益拱拱手:“玦知错,请狄伯父海涵!”

    狄知益笑眯眯地摆摆手:“看到玦郎君与吾家仁杰很是投契,某也便放心了。仁杰,今后你便随伴在玦郎君左右可好?”

    狄仁杰一愣,三伯父之意是让自己给玦郎君当伴读?原本不是?他张张嘴,就要反驳:“杰儿……不是……”

    崔瑾心里好不得意,哎哟,自己居然将历史上著名的神探狄仁杰拐到手了呢!见小狄同学脸儿红红,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眼底满满的戏谑。“狄小郎君可是喜欢船上那般学习方式?”他问道。

    狄仁杰红着脸点点头。虽说只不过比崔瑾小上三四岁,但他哪里有两世为人的崔瑾的成熟老练。

    崔瑾笑道:“某自觉尚年轻,若是收徒,一来怕是要被人说太过狂妄,二是要先禀告虞师才是。你见某指导那些儿郎,那是圣上的旨意,故此,即便你与他们一般,也须得奏报圣上。”

    狄仁杰大失所望,虽然极力掩饰,但脸上仍是带出若干情绪。

    崔瑾眼底闪过一抹笑意:“若是狄小郎君不嫌弃,这几日便与吾家玦弟一起学习可好?待圣上批准,便与其他儿郎一般,每五日授课一次,每日的功课提前布置,晚间之前送来批阅。”

    “仁杰,还不谢过齐国公?”狄知益沉声喝道。

    齐国公?狄仁杰眨眨眼,不解。崔玦低声解释:“吾家兄长刚刚被封为齐国公,又要求日日上朝听政,上午在三省六部走动,下午在御书房听差。圣上考虑到兄长要为蜀王殿下他们授课,便特许每五日休息一次。后来,兄长磨蹭半日,又得了每半月多休息一日。”另外,崔瑾还琢磨着让那些儿郎也随着一起到各部门去锻炼锻炼,算作提前实习。但是,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与宫里那两位好好商议商议,这阵子,他们可没空管这些小事儿,太子大婚,好几个部门都忙得不可开交。

    听了崔玦的话,狄仁杰再次高兴起来。即便不能拜在齐国公门下,但能与其他儿郎一起学习,也是大有裨益。那两日,在船上听了齐国公授课,无论文史军事还是书画武艺,无一不精,真不知他还有什么不会的。他既是好奇又是敬佩。见到祖父后,提到此事,祖父听了齐国公对自己的批语,很是振奋,于是便有了今日之行。

    崔瑾笑盈盈地瞧着紧紧握拳兴奋莫名的狄仁杰,心头大笑,哎哟,咱若是能当未来大唐名臣的老师,这史书上也该浓墨书写吧。不过,自己的到来,会不会让他少好些波折呢?若是太过顺利,会不会让他缺了刚毅和执着呢?那么,还是那个刚正不阿、断案如神的狄仁杰?哎,纠结啊,纠结啊!要不,以后弄到基层锻炼?反正拔苗助长的事儿千万不能干。嗯,得弄个教学规划出来,那些儿郎也如此,过几年,统统丢到地方去,人家习大大都下到公社当过知青、做过大队党支部书记的,而这些儿郎好歹最少从县丞、长吏之类地做起吧,起点高多了。崔瑾眯缝着眼思量着。

    崔玦咧咧嘴,哎呀,兄长又在算计什么了,该不是想怎么整治我吧?

    崔瑾正要让崔玦带着狄仁杰去熟悉一番,知书前来禀告,说金城郡君(徐惠的母亲)领着她家大郎徐齐聃递了拜帖。崔瑾扬扬眉,徐齐聃一直与自家玦弟交好,要来便来,何须让正在忙碌徐惠婚事的徐夫人亲自领来?该不是也要“企图”吧?

    狄知益另有客人来访,便道:“狄某冒昧告辞了,若是不太打搅,可否晚间再来接仁杰?某见他很是舍不得离开呢!”他打趣道。

    狄仁杰羞愧地红透了脸,三伯父怎么看出了自个儿的心思?一是想看看今日齐国公给玦郎君布置的功课,二是听到徐家大郎前来拜访,便心生结交之意。

    崔瑾也不好多留狄知益,古人对男女大妨甚为重视,若但是徐夫人倒也罢了,她作为长辈,自己兄弟与狄仁杰无需避开。

    一边令人请徐夫人并徐齐聃进来,一边让人到内院告知武珝,一边又送狄仁益出了二门,才由贵祥送出府。

    见到徐齐聃,崔玦便高兴地搂住他的肩膀:“哎呀,还说你这阵子忙得很,所以不敢上门寻你。我给你说哟,此次出海,我给你带了不少好玩意儿呢,今日你来了,正好带回去。”

    徐齐聃也低声道:“你一走便是六年,留我在京中好不没趣。你倒是好了,过得多姿多彩,我除了到学堂便是回家,整日见到的都是那几个人。”

    崔玦又将狄仁杰与他引荐,三个小儿郎叽叽咕咕,甚是欢腾。

    崔瑾不再管他们,让人送了茶点,武珝也赶到。诸人彼此见礼。崔瑾便让崔玦领着狄仁杰和徐齐聃到他自个儿的院子去。

    喝了几口茶,徐夫人先是恭贺崔瑾荣升为齐国公,送上礼仪,再略为忐忑地道:“齐国公刚才回京,原本不好来打搅的,只是我家大郎惦记着玦郎君,听说回京了,便催着要来。另外,奴家也有一事想与齐国公商议,又怕太过唐突。”

    崔瑾微微一笑,心中已有计较,抬手道:“徐夫人但说无妨。其不说徐姐姐与内子是闺中密友,就说吾家玦弟与徐小郎君也是相交数年,何须如此客气?”

    徐夫人松了口气,笑道:“只因大郎与玦小郎君时常通信,每每见到信中玦小郎君提到齐国公给他布置的功课,总是羡慕不已,说自己若也能时常得到齐国公的指点,这学问、见识,不知该增长好几倍了。故此,今日奴家厚着脸皮上门求见,不知齐国公可否让这混小子当个旁听?”她可不好说收在门下,毕竟崔瑾从收学生,而那些儿郎身份不凡,自家儿子哪里比得上?

    真是赶巧了,也不知今日是啥日子,一个个都急着做自己的学生门徒。崔瑾暗道。这徐齐聃的聪慧,他极是喜爱的,所以当初让自家玦弟好生与他结交,只可惜不过多时,自家便离开京城。

    崔瑾又将前番话与徐夫人说了,徐夫人虽是略有遗憾,但心知此事已有七八分的希望,很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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