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眼睛一亮,忙问:“是比旋转木马还漂亮的玩具么?稚奴要长得特别美会跳舞的小娘子!”
崔瑾的手顿了顿,笑道:“表兄给你制作一个会唱歌会跳舞的小娘子如何?”
年后,他便在尝试着制作音乐盒,一来是过于忙碌,二是音乐调节的钢片一直未让他满意。在后世极为普通的钢片,如今这时代这百炼钢可是极为费神,要把精铁反复加热折叠锻打,一锻一称一轻,直到斤两不减,即成百炼钢。古代许多宝刀、宝剑都是用这种方法制成的。而崔瑾的要求,竟然比那百炼钢还要高,要求超薄而坚韧,所以很让工匠头疼。见外面的工匠无法完成,崔瑾便寻求李靖长子李德謇的帮助,李德謇一听,很是感兴趣。崔瑾又献计,提醒道,若是在铁中掺入适量的其它矿物质是否更坚韧更耐腐蚀呢?李德謇便令人赶紧研究。崔瑾承诺,若是有人研究成功,视其效果赏钱十至五十贯。李德謇不允,若是成功,对于他来说,是多大的功劳!但在崔瑾的一再坚持下,他只得宣布下去,工匠们顿时干劲十足。但是,那是个漫长的过程,崔瑾一时也指望不上,只好将就用上百炼钢。
画面切回主场。
“历史典故、天文地理、人伦义理、忠孝节义等均被涵盖,且浅显易懂,朗朗上口,不错,作为启蒙甚好!”李世民点头赞道,随即吩咐,“小十三郎,看在你也教会稚奴一些道理的份上,叔父也不责罚你了,但是,你随后赶紧将这些话写出呈上来,若是可行,便作为启蒙之书,也算你立了大功。”
李治却嘀咕道:“房家老二说,表兄如今的字儿是一字千金,《三字经》这么多字,得多少钱啊?”
见李世民又要黑脸,崔瑾忙道:“童言无忌,叔父莫怪。侄儿定不会辜负叔父厚爱,仔细揣摩,让其更利于幼童学习。”
既然崔瑾已明白自己的一片苦心,李世民也不好计较,淡淡地道:“既有天赋,便要多想想如何造福万民,莫要整日折腾那些奇淫巧术。”说着,狠狠瞪了他一眼。
崔瑾摸摸鼻子,讪笑了一下。还没影儿的事,此刻他不能说出那合金钢的重大意义。
“大兄!”李治蹭到李承乾身旁,凑到他耳朵旁,道,“阿耶会不会付不出钱,然后让咱们帮他出啊?那可是你和三王兄娶媳妇儿的钱,是长乐姐姐和豫章姐姐压箱子的私房,也是稚奴的老婆本儿呢!”
李承乾哑然失笑。现在他们都明白媳妇儿和老婆的意思。为了不让他再次说错话惹怒自家阿耶,道:“稚奴,你去隔壁瞧瞧,看看房家老二待客是否得体,你也算是酒楼的主人哟!”如今,大家都随着李治这样称呼房遗爱,只有崔瑾无奈地喊一声“二叔父”。
李治一听,忙点头,道:“房家老二最是顽皮,稚奴得去守着他,不许他胡言乱语给表兄惹麻烦!”他倒好,时时想着自家表兄的体面。
“阿耶阿娘,稚奴去隔壁房间瞧瞧。”李治大模大样地拱手正色道,“来者是客,你们无需客气,有事尽管吩咐门外的侍女!”
李世民与长孙氏面面相窥,直待他昂首挺胸大步走出房门,李世民才对崔瑾道:“这混小子又要干何蠢事去?还有,他将小六也拉去作甚?”因为李恪的缘故,李愔近期也颇受关注,偶尔李世民也会关心他的功课,这次也一并带出宫。
崔瑾替他们掺上茶水,道:“叔父不必担心,想来表弟是想巡视自己的产业,也想让六表兄跟着长长见识。”
李世民不屑地道:“只要不闹笑话便好!”
“以表弟的年纪,即便是言行略有不妥,别人也不会计较。”崔瑾委婉地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旁人是代替不了的。那么,就让他自己去探索,即便是走错了碰了壁,那就走回来便是,最多大人在旁指点指点。若是强制安排,不仅达不到目的,倒是让他反感抵触,甚至故意做出不妥不当之事。”
“你懂得什么?竟敢教朕如何教子!”李世民冷哼一声。
崔瑾也不计较,笑道:“侄儿不敢,只是此处都是自家人,便随口说说自己的想法罢了。”
“小十三郎,你叔父并无责怪你的意思,你且继续说下去,让婶婶也听听。”长孙氏按了按李世民的手,柔声道。
“是!”崔瑾端起茶盏,喝了口水润润嗓子,咽喉仍有些不适。“每个人的路不同,需要学习领悟的学问也不同。比如,大表兄作为储君,必须掌握为君之道,学会识人、驭人、用人之术,文武兼具但无需处处领先,但须有大志、大智、大气魄,如此便已是合格的储君。侄儿以为,大表兄做得很好,再加上叔父的不断鞭策,以后必会做得更好。而三表兄文武双全,但侄儿发现他在财政方面更有天赋,往往能举一反三,若能悉心加以培养,以后定能成为叔父、大表兄的得力助手。稚奴对新鲜事物感兴趣,侄儿便让他不断尝试,比如设计的游乐园就很受玦弟喜爱,当然,稚奴还小,以后的路如何走还说不清楚,但这更需要在旁好生引导。”
李世民上下打量着他,问:“崔侍郎和崔员外郎便如此引导你?”
崔瑾笑道:“祖父和阿耶唯一要求侄儿不许劳累过度,其余倒没甚要求,因为有虞师和师傅教导,自然是放心的。”
李世民有些嫉妒地道:“若是某也有这样的儿子,哪里还发愁他的学业?”
“那您的担心这样的儿子或是会被人当做妖孽用火烧死,或是以后会给您添大麻烦,所以,您啊,还是的庆幸有大表兄这样仁厚的儿子!”崔瑾笑嘻嘻地道。
进了门儿便一直沉默不语的李泰垂下头,暗暗握紧了拳。被彻底排除出去,他很不甘心,但是让他低头认错却是不愿,自己可是堂堂大唐王爷,和这无知幼儿计较不是失了身份?
“二郎,今日酒楼开业,还是让小十三郎赶紧让人上菜,也让妾身尝尝这里的饭食到底与宫里御厨做的有何区别。”长孙氏见话题越扯越远,提醒道。
崔瑾拉拉窗边的绳子,门口的侍女轻轻推开门,掀开帘子轻轻走进来。“时辰不早了,吩咐副总经理,可以上菜了。另外,让人瞧瞧蜀王殿下忙完没,也去瞧瞧六皇子和九皇子在干嘛。”他吩咐道。
侍女恭谨地行礼
,道声“是”,而后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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