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没有与她圆房,拿不到带处子血的元帕,就无法上玉碟。没有上玉碟的女人就不是皇家人。”曲嬷嬷无奈,只能低声道。
“没?”圆房?梨花直接懵了,傻傻地看着自己的娘。殿下花了这么多的心思弄回来的女人没有圆房,这说不通吧?殿下不圆房是因为那女子的身子弱,还是有别的原因?
“想不通吧?”曲嬷嬷道,梨花点头。
“娘也想不透。”曲嬷嬷拿起绣花绷子,继续手里的活,“不过,此事还要多留意些时日,千万别出去胡说。”
曲嬷嬷自然知道太孙妃的身子弱,就连拜堂的时候人都是昏迷的。这几日,太孙殿下不与她圆房也许是体恤她的身子柔弱,怕她承受不住。那就多等一些时日,她总有好的时候,到那时两人都不圆房,就有问题了。
没有圆房,难道爷嫌弃她?不对呀,嫌弃还能娶她?可娶了她为何又不要了她?是爷有问题还是她有问题?爷怎么会有问题,一定是她有问题!
梨花这一瞬间眼神发光,娘说的对呀,来路不明的女人没有与殿下圆房,拿不到带处子血的元帕就无法上玉碟。一日不上玉碟就不是皇家人,就不是太孙妃。哼哼,她一来到府上竟然敢出手打她娘,也不看看,娘可是太孙殿下的奶娘。
我倒要看看她能够神气多久?
众人盼望的三日回门揭晓谜底,在等了三天没有等到结果的情况下,太孙妃的身份就更加神秘。
留在京城的穆奇也暗自思量了许久,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吃了晚饭,严逐玥身上的力气还没完全恢复,只能让肖嬷嬷扶了她走出屋子,想在院子里走动走动,结果却看见了满院子的梅花树。
“姑娘,这些腊梅花树还是冬天的时候,王爷让人移栽过来的,当时那才是一个满园子的香呀。”肖嬷嬷笑着道。一走出屋子,她发觉太孙妃看见梅树时身子微微一僵,肖嬷嬷心中原本猜测的事情那一刻又明白了很多。
“姑娘喝的水就是收下的腊梅花泡的,殿下说姑娘喜欢喝。”肖嬷嬷确定殿下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就是她,绝无另外。
只是太孙妃如此拒绝殿下,对太孙妃终究不好。两人之间是有什么误会,还是太孙妃心里不痛快着什么?
申屠云在地牢里招呼了姬国四皇子半天,从地牢里出来气儿就不顺。回到屋子见严逐玥已经睡下,洗漱一番换了身干净的中衣,上床就把人被抱进了怀里。
只是怀里软玉温香,申屠云再镇定也还是乱了呼吸的节奏。
严逐玥突然睁开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冷声道:“申屠云,你别过了……唔……”
看着她一开一合的小嘴,申屠云动作快过思想,猛的压下她的脑袋,不受控制的就吻了上去,味道很美!
温热的触感给了严逐玥一个激灵,眸子里只映射出一个闭着眼睛亲吻得极其认真的俊脸,还有他身体上的变化引得她心神大乱……
“太孙殿下,魏公公过来了。”门外响起了炎云低低的声音。
申屠云皱了皱眉头,不予理会,严逐玥却被这声音拉回了心神,她使出吃奶的劲,挣脱开被压制的胳膊,抬手对着申屠云的俊脸左右开弓,狠狠地掐了几把。在他吃痛之际手忙脚乱的推开他,坐起身来,大口大口的喘气。
申屠云冲着门咬合了一下牙帮子,回头看了严逐玥一眼,摸了摸脸才沉着脸走到门口,大力的打开门:“何事?”
炎云愣了一下,见殿下黑沉的不能再黑沉的脸,还有殿下脸上那印子是什么?是指甲印子,是太孙妃掐的吗?
当然是太孙妃掐的。这世上还能找出第二个敢打、敢掐,太孙殿下脸皮子的女子来吗?炎云赶紧垂下眼眸,心里开始打鼓,是他运气太背了?
“何事?”见炎云半响不回答,申屠云没有了耐心,唇上还留有柔软的余温,只是恍惚间似乎听见了魏公公三个字。
炎云浑身一个激灵,不由自主地抖了抖,“有事。殿下,魏公公过来了。”
魏公公?皇祖父想要知道那墨玉的变化?
申屠云大手紧了紧,出了门顺手关上走了。屋里严逐玥额头上的青筋突突地直跳,她知道自己得尽快离开这里。
申屠云,敢占老娘的便宜,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严逐玥在屋里恨恨地想着,起身走到门口从内里插上了门栓,又拉动了一番才转身上床继续睡觉。而守在屋外的两个值夜丫鬟吓得缩了缩脖子,太孙妃这是不打算让殿下进屋了?
当然!
半个时辰后申屠云回来抬手就要去拉门,丫头赶紧缩着脖子,小声说了一句:“殿下,太孙妃打内里上了门栓。”
上了门栓?申屠云垂下手臂,一个弯曲,手掌在门栓的位置微动,屋门就打开了。
两个小丫头惊异的盯着走进屋去的背影,对视一眼后是满眼的崇拜。她家殿下武功高强,小小一个门栓怎么会拦住殿下!
站在床边申屠云揉了揉额头,脱下外衫,伸手放下床帐,他顺着躺在了床上。他的动静惊醒了严逐玥,严逐玥一见是他,立刻炸毛:“滚出去,到你自己的房间去。”
申屠云不怒反笑,手指却已经定在她的脖颈边:“玥儿,本王不在这里,你想本王去哪里?”
“你还有完没完……”话还没有说完,严逐玥便觉得脖子有一瞬间的钝痛,随即陷入黑暗。
“好好睡觉。”申屠云收回手,把人抱进了怀里,亲了又亲才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皇太孙是睡了,魏公公却皱眉不解。回宫的路上嘴里就翻来覆去的嚼着一个字:烫。因为皇太孙只让他带了一个字回去,烫!
烫?那是何意?
魏公公惴惴不安地回了皇宫,把皇太孙殿下带的那一个烫字说给皇上听,皇上就愣在了龙椅上。
烫?
发烫了,有变化了?
墨玉发烫了!
严逐玥是実巫的后人!
真没想到,千年前的実巫族人还真有后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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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云西山中逐月,东云是朕的孙儿,中逐月是朕的孙儿媳。哈哈……哈哈,朕的孙儿媳还是実巫后人,千年前的繁盛即将出现。太好了!苍天庇佑我申屠,庇佑我申国!
几年来申屠云说的话一句一句的浮现在皇帝的脑海中。
“皇爷爷,这是她送给孙儿的图纸,孙儿命人照着做了,半年下来军需官发现减少了军马的损耗。”
“这就是马蹄铁?”
“正是。”
“她倒是聪慧。”
“是呀,皇爷爷。”
……
“皇祖父,她救了本王的命,本王一定要找到她,并娶她。”
“那严家女子呢?”
“严逐玥……本王只能对不起她了。”
“混账!”
“皇祖父,本王这一生只要她。不是她,谁都不要!”
……
“皇祖父,严逐玥正是救了孙儿的女子。”
“你说什么?”
“皇祖父,帮帮孙儿,孙儿定要去找到她,带回来。”
……
“皇祖父,严逐玥正是逐月公子?”
“世人说严逐玥是逐月公子的师妹,难道不是?”
“不是,逐月就是逐月公子。”
……
不是她,谁都不要!
母亲,您老才是最具慧眼,早早为他们定下了亲事。虽说绕了一个大圈,还是绕了回来,不是!
天色渐亮,两个正洒扫的婆子在院中轻手轻脚的做事。申屠云起身,自己收拾了一番才走出新房,“都轻些,不要吵到太孙妃。”
两个婆子立刻躬身施礼,手脚下的动作更加小心。见太孙殿下大步走出院子,一个婆子才大着胆子捅了捅身旁的婆子,极低的声音却充满了好奇,问道:“人什么样?”
身旁的婆子瞪了一眼那好奇的婆子,悄悄地看向院门外,殿下已经不见了影子,婆子又收回视线悄悄地往新房瞄了一眼,摇头。
“没出来过,我也没进去。”婆子低声的回答。她一个外院的扫洒婆子哪里有资格随时进太孙妃的院子?
“一定长得极美,要不殿下怎么小心谨慎成这般?”问话的婆子自己猜测道,“听说殿下还亲手为太孙妃腌制小菜。”
亲手腌制小菜?婆子看了问话的婆子一眼,那得多大的荣宠呀!不过,似乎与她们无关吧?
“是不是极美不知道,但听说了太孙妃脾气不好,就连曲嬷嬷都被打过。”说话的婆子顿了顿。
问话的婆子一脸的惊讶,曲嬷嬷是谁呀?先太子妃身边的人,看着皇太孙长大的嬷嬷,被打?还是太孙妃……
说话的婆子四下里看了看,又压低了声音,道:“昨日肖嬷嬷近身侍候过了。”
“肖嬷嬷?没被打?”
“没。”说话的婆子摇摇头,“昨儿晚间,爷就敲定了今后由肖嬷嬷近身侍候太孙妃。”说话的婆子暗自扁了扁嘴,脾气不好的主子最难侍候,也不知道肖嬷嬷这是福还是祸,竟然还在曲嬷嬷跟前得意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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