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心的。”青云见未来王妃深寒着一张脸,盯着自己,犹如在看仇人一般,心里就升起了紧张的情绪。他要娶月笛,王妃怎么不高兴?
“你们到姬国发生了何事,一一道来。”严逐玥道。
“是。”青云答了一声,把他与月笛收到消息,悄悄潜伏进姬国的事情一点一点的道来。
当初严逐玥想尽快结束北地战事出了一个釜底抽薪的主意,因此月笛与青云两人一起潜进了姬国实施暗杀行动。因为后方失火,前方就得回撤。
两人顺利潜进姬国皇宫,实施暗杀时出了意外,青云与月笛不得不藏在一条暗道的夹缝里。因为空间太小,两人不得不紧紧地贴在一起,自然就有了肢体接触。
姬国长期的天寒地冻,守卫四处查探生怕有漏网之鱼,开了水闸四处的灌。两人无法逃出去只能继续贴在一起泡在冰水里。月笛的武功高强,青云也不差,但月笛是经过特别训练的,长时期的憋气下,耐力方面明显强过了青云。
月笛自然知道张云青是丑丫的亲哥哥,小姐十分看重。见他快不行了,只得嘴对嘴的度气与他,否则青云就死在了姬国皇宫的暗道缝里。
月笛谨记自家小姐讲过的话,一旦行动出了意外那就说明失去机会,一旦失去机会切记不可贪功冒进,离开的机会一来,月笛就带着昏迷的青云离开。当然离开时又为了保护青云,月笛受了重伤。
好在月笛撑着最后的意识带人去了一个隐蔽的暗桩,有了接应两人得救。青云很快醒过来,月笛却伤势严重。皇城守卫查探严密,暗桩里的人兜兜转转送了两人出皇城。两人潜出姬国皇城在一个小村庄修养了近十天,月笛的伤势渐稳,人也能清醒过来,两人才潜回申国。只是月笛的伤势再不能乱动,因此两人在曲阳城修养了一个多月,新年都没能回逐月山庄。
听完青云的叙述,严逐玥沉思了半响才问道:“张云青,你是因为你与月笛之间的肢体接触,想要负责而喜欢?”
“负责?自然要负责,我张云青不是没有担当的男人。”青云道。在冰水里月笛嘴对嘴度气于他,他虽说浑浑噩噩,还是有朦朦胧胧的记忆。何况钻进暗道夹缝时,两人前胸贴前胸。不过,后来青云觉得幸好是前胸贴前胸,否则月笛无法转身为他度气,他只有憋死在那暗道的夹缝里。
“如若是为了负责而喜欢月笛,大可不必。”严逐玥道:“非常时期行非常事而已,我想月笛也是这般想法。”
为了负责而喜欢,大可不必?青云愣住了。女子不都在乎名节吗?月笛不在乎,可谓她不懂。可王妃也这般说,难道王妃也不懂?
见张云青发愣,严逐玥道:“你能想到对月笛负责,是你有担当,很好。不过,月笛跟着我近十年了,她平素虽说不好言谈,但任何事情在她心里都是极为清楚的。”
青云望着严逐玥,不说话。
“负责不是爱。月笛心里没有那个意思,你还不明白吗?”
负责不是爱?青云望着严逐玥,其实他也不知道。刚跟着王妃的时候他其实总想见到的人是月琴,觉得月琴沉稳又不失温柔,是他心中最理想的妻子。不过,郑洁一来,青云就知道没他的戏了。月琴与郑洁相互有着对方,他压根就插不进去,心里的那点儿想法不得不熄灭。
见张云青发愣,严逐玥道:“此事就到此,大家都不必再提,你下去吧。”
不必再提?青云觉得心里有些闷。
“丑丫在后山训练基地,你如若想去,也去参加训练吧。”严逐玥道。
青云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觉得时机不对。自己想要娶了月笛的事情,此刻再说大约结果也不会变了,还是与月笛再好好说说,亦或是多磨一磨月笛,有了希望再来提。
“是,多谢小姐。”
等青云离开,严逐玥走到院子看了看,院子里倒没有被毁坏的地方,看来有人已经收拾了。
青云想要娶月笛的事暂时被压了下来,不过,很显然,青云并没有死心。当然青云的心思,申屠云是支持的。
“小姐,月胡大哥还有三日的路程了。”月琴喜滋滋得说。
“嗯,这几天你下细一些,盯着点儿,把所有的房间都让人打扫出来,准备迎接月胡。”严逐玥心情极好,“对了,你们两人的嫁衣都绣好了吗?”
月琴的脸颊立刻飞起一片粉色,点点头,“大约都好了吧。”
大约?严逐玥看了看月琴,道:“月琴你的嫁衣,我倒不担心。月筝的嫁衣是不是丢给那几个小媳妇在帮忙呀?”
月琴点头,严逐玥就只能摇头了。
“月筝那丫头提剑杀人是个好手,拿针绣花确实为难了她。不过月筝是不是也该好好学学针线活了?”说到这里,严逐玥揉了揉额头,“总不能月胡身上挂着的香囊是别的女人绣的,月胡怀里放着的帕子是别的女人绣的,月胡身上穿的衣裤也是别的女人做的,吧?”
严逐玥盯着笑而不语的月琴吐出最后的吧字,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失败。
三个丫头,就月琴会一些女红,可以纳个鞋底,绣朵小花什么的,那两个就完全无法动手。月筝爱说爱笑,还有人愿意主动为她动手做事,月笛呢?今后月笛怎么办?
唉!严逐玥叹口气,望着月琴笑了笑,“还是月琴去盯着点吧。我说让铺子里直接做好送过来,你们又坚持要自己做。虽说自己做的,自己绣的更加有意义,不过也不能太难看了。”
不要太难看?月琴自然能明白严逐玥的意思,跟着失笑,“是。”她脆生生的答应了一声就下去了。
严逐玥自己在屋里无聊的待了会儿,还是出了屋子,打算亲自去看看两个丫头的嫁衣。刚走到伊兰苑的后面,就听里面几个小媳妇说得起劲。
两个丫头的嫁衣都是徐书雪亲手裁剪,再象征性的缝了几针才转手给几个小媳妇去缝制。缝制好后,月琴的自己拿走去绣花,月筝的就留给几个小媳妇帮着绣花样子。这会子月筝的嫁衣也就剩下一些收尾了,因此几个小媳妇说的是热热闹闹。
李家的媳妇收了手里的针线,
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来一般,噗嗤一声笑了,道:“那张家兄弟倒不是一个真的憨子,我看他至少知道讨好月笛姑娘呢。”
“还讨好呢,只要拿过去的东西从来没进过月笛姑娘的嘴!”王家媳妇搭眼看了看另外三个,说完又垂了头认真的绣着最后几针。
“那还真是。月笛姑娘是三个小主里最不爱言语的一个,那张家兄弟也是,怎么就喜欢上了一个闷嘴。”李家媳妇从小簸箕里挑出金色的丝线来,嘴里没有停,手里也不耽搁,只是言语里带着丝丝惋惜。
“哎呦,这人那,喜欢上一个人,有时还就那一瞬间就喜欢上了。”廖家的媳妇停下手里的活儿,抬眼想了想很认真地说。
“哟,哟,哟,廖家的娘子当年就是这般一瞬间对廖家兄弟动了心,喜欢上的?”李家媳妇举起手里的金线对着针眼,不忘打趣的笑道。
“讨厌,又拿我打趣。”廖家媳妇立刻红了脸,笑着伸手打了李家媳妇一巴掌,那力度犹如拍灰。
“说回来,张家兄弟那模样配月笛姑娘还是很不错的。”王家媳妇说道。
李家媳妇一听,顿时故作神秘的笑道:“今儿大早,张家兄弟在厨房里捣鼓了一些小菜,还不让我们插手,说是月笛姑娘最喜欢吃的。我看着呀,其实就是琴小主常常做的小菜,就连小姐都喜欢的爽口小菜。”
爽口小菜?我都喜欢的?严逐玥扁了扁嘴,月笛的喜好自然是随着自己来的,我喜欢吃什么,她就吃什么。吃多了自然就会习惯那口味,顺其自然的喜欢上。
“张家兄弟做的小菜能吃吗?”廖家媳妇还是有些愕然,一个大男人下厨房,在她的心里就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谁知道呢?”李家媳妇笑着道。庄子上的人,谁不知道月笛姑娘的口味那就是随了小姐的,小姐的嘴可是极其挑剔的。
小姐的嘴可是极其挑剔的?严逐玥的眉头一挑,我很挑剔吗?
几个小媳妇都挑了挑眉头,大约是怪难吃的吧,否则怎会没有进月笛的嘴?
严逐玥站了会儿,张云青如若真心对月笛,她倒是不会反对。不过,目前时日还短,是否真心还看不大出来。
几个小媳妇不知谁的眼睛尖,看见了严逐玥,唤了一声小姐来了,几个小媳妇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儿,“小姐过来了。”
“几位嫂子辛苦了,我就是过来看看月筝的嫁衣,看看完工了没。”严逐玥走了进去,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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