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该教的都教了,往后怎么样,我们全凭机缘吧。”
山崎切断了控制麒麟内丹的纯阳丹气,顿时一口血喷出,昏倒在地。
山黛连忙查看,发现是真气耗尽反噬经脉,亏本亏大了,要是没有她,山崎这辈子就别想再习武了。
麒麟眨巴着眼睛没明白,山黛气不打一处来,噼里啪啦的开始数落。
麒麟听着听着,终于明白她得了什么好处,山崎付出了什么代价。
暗自触碰失而复得的金丹,感受着天地阴阳真火功的运转,还有尾巴上多出的一大截。
想到之前的小心思,羞愧得干脆趴下了。
……
实际上,麒麟的精神力量弱小,不懂也无法提炼丹中杂质。
对她来说,需要漫长的时间。
是山崎的精神力量,帮她打碎假丹重铸金丹,继而点燃丹火,焚尽体内一切杂质。
山崎本不懂,但顺其自然,船到了桥头也就自然直了。
此时,只要麒麟精神力量够了,当即可以舍弃肉身,化出元神。
不过那就白费了山崎苦心创的这功法,那乃是元神与身体同修,把身体炼成保护元神的可成长法宝,还是蕴含火之规则的规则道器。
另一面,如果山崎拿走麒麟的金丹,凭山崎的精神力量,当可化身为不灭之火。
虽不能超脱世界,却能永恒于世间。
但山崎要的是超脱,所以放弃了,哪怕将来失败了,也无怨无悔。
……
在山黛的救治下,山崎很快转醒,看着麒麟眼巴巴的伸过脑袋来磨蹭,好笑的摸了摸。
“老老实实的在洞里待着,没事就修行,壮大自身的力量,自身力量越强,能吸纳的气力也越多,反过来也能推动自身强大。”
“等你神功大成,我想这世界也没谁能够管束你了,到时候你想怎么玩都行。”
“现在,人间的花花世界就是你的坟墓,一言一行俱是无穷因果。”
“你虽能挣取善功,但能不能抵消恶业,还不得知。”
“你若想死,想被人剥皮抽筋,放血割肉,想像这蛟龙一样,死后连骨头也被制成兵器,那你尽管去人间玩。”
麒麟连连摇头,摇的像拨浪鼓。
“好,我们走了。”
山黛轻笑,“不留个字什么的?”
山崎摇头感慨,“都是因果,本来没事的,留字留有事了。”
“也是。”
……
出了洞,外面在下雨,山黛安顿好山崎,然后跃上山头,凌空一脚踏下。
真气推动,顿时山石俱下,形成洪流把凌云窟的洞口给掩盖住了,那条麒麟走的焦树道也看不出来了。
连带的,把聂人王最后战斗的地方,还有他的墓也埋了。
山崎摇头,他又坐了白工。
……
下山与众人汇合,山峖等人一眼看出山崎不妥,真气亏损,很虚弱。
“我儿你没事吧?”
“没事,休养几年就好了。”
“啊?几年?”
山黛撇嘴,“以我哥这破资质,起码三年才能重修到前天的水准。”
  p; 山崎避而不答,“快走吧,希望别再遇上什么麻烦事了。”
“好,开船。”
山峖不再问了,以后慢慢再聊。
……
山崎在船舱里坐了一会儿,感觉冷,就让丫鬟白兰找来衣服裹上,但仍然觉得冷。
知道是纯阳丹气没了,葵花神功失去压制,那阴柔的本质表现出来,如今虽是盛夏,但身却在江上,水汽湿寒。
若他是成人还好,但他年纪小,血气不足,故而觉得寒冷。
“郎君你没事吧?你的身子好凉。”
“无妨。”
山崎打坐观想脉轮增加血气,但远水没有解得了近渴,半天坐下来,到晚上停船休息,夜里还是发起了高烧。
好在有杨玲珑在旁守着,用度厄真气阻止了病情恶化。
山黛正练功呢,听到声响收功查看了,看的也是头痛。
她要是出手,非得打散山崎的葵花真气,否则也是治标不治本。
“哥,要不你就不要练着葵花神功了?”
“我没事,而且现在是不练不行,东方不败在那等着呢。”
“那我去杀了他。”
“他若是一心想逃,你也追不上,再说从另一方说,这说不定是在提醒我,让我不要放弃葵花真气。”
“啊?哥你也太扯了吧。”
“我没你有福气,自然不会有纯粹的好事。”
“你还认为生病这是好事?”
“自然是的,说明要我安一生点,不要乱跑,就算要跑也是去温热的南方,不要去北方。”
“去南方干什么?说不定反而是去北方呢。”
山崎轻笑,“呵呵,因为京城在北方。”
“啊,这也扯得上?”
“回京之后,我们有三条路。”山崎端起热茶抿了一口。
“一是留在京城,借水患一事兴师问罪,站在道德高点,讨伐朝廷官员,趁机拉拢官员,培植党羽势力。”
“但问题有三,一是树大招风,会被群起而声讨。”
“二是吃力不讨好,做的越多,越会被说是狡猾虚伪,众口铄金之下,口碑就毁了。”
“三是官场势力盘根错节,个个心思深沉,变幻难料,今天收服了,明天说不定就会背叛,最后是无用功。”
山黛琢磨道:“那第二条路呢?”
山崎又喝了口茶,“二是出京去其它地方,占领据点,囤积粮草,训练武士,备好家底,准备干战,问题是天下之大,去哪儿?”
“所以去南方?”
“对,九州之地,目前局势明朗的有,西南益州日月神教,正北并州魔师宫,有这两股势力在,西部北部乃至相邻各州,谁都别想坐大。”
“老哥,你搞错了吧?江湖?”
山崎斩钉截铁的说道:“就是江湖,决定朝廷谁属的,就是无上宗师,”
“如果皇帝不是无上宗师,他早死了,现在他能活着,只是因为他身边有皇家宗室的几位无上宗师带着大批高手在守着他。”
“这天下有不少无上宗师能去刺杀他,但没有谁敢说能全身而退,退不出来,还会担上弑君的罪名,遭天下人追杀。”
“那有意义吗?根本就是给别人做嫁衣,不如等着他死好了。”
山黛点头,“也是,犯不着为一将死的皇帝浪费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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