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卓癸看着他,他快整理了语言说道:“我亲弟弟,叫耿方淼,从小胆子就大,要说平白无故吓死,怎么也不太可能!除非......除非真的看到了什么!你们......能不能……”
“能啊,收费的。”
“多少?”
“二十万!”
“嘶......”耿方浩倒抽一口冷气。
卓癸撇嘴道:“呵呵,一般说来三五万吧,不过那个农家乐老板已经找上我了,所以你也不必浪费钱。”
“那个老板很古怪!我去找过他,感觉像隐藏了什么一样的。我托关系拿到弟弟报告,又什么都没现,庆州那边已经销案了,根本没有凶手。可是......”
“好了好了。”卓癸挥手打断他,“这件事等我回庆州再说,指不定鬼都跑了。现在还是关注这里的事。”转头对聂宇说道:“我准备进山去呆两天,找找线索。丁香老大不合适在山上过夜,你……”
“我跟你一起吧,她先回庆州。”
不管是刘冬那种人或者是厉鬼鬼气,丁香都不能对付,她也明白这个道理,留下来也只能是个拖累,点头同意,“你们没车,我就在县宾馆住下。”
“我!我有车,私车。或者……我跟你们一起进去?跟局里打声招呼就是。”
三人齐齐看向耿方浩。
“弟弟的事......我......我可不可以学学?”
“学什么?收鬼?”
“嗯......可以吗?”耿方浩一副忐忑的模样。
“你多大?”
“三十三。”耿方浩似乎明白卓癸的意思,补充道:“前年离婚了,没小孩。那时候经常值夜班,她外面找了人。”
“我说你老大不小了,还这么顽皮?嗯?那个啥……出多少钱来学?”
丁香又笑出了声。
“钱?我没有积蓄,就几万吧,住在婆婆家......哦对了,婆婆有个很珍惜的东西,说是千手观音,如果……如果……能不能……”
“嘿,有意思。”卓癸饶有兴致道:“你先说如果学会,能不能拿千手观音来当学费?你能肯定你婆婆会给你?你母亲也住一起?”
耿方浩似乎有些难受,“我父母都去世了,离婚的时候所有财产都给了前妻。婆婆只有我这个孙子。”
他这么一说,卓癸三人都有点异样,这是个可怜人哎,连亲弟弟也死了。很可能就是这种家庭状况,才让他......想要去学收鬼吧。
“呵呵,我会慎重考虑的。不过现在没你事了,你走吧。”
耿方浩欲言又止半天,终于什么话都没说出来。丁香坐着警车也出了村,卓癸聂宇二人一头扎进了山里。
山不高,但范围广袤,令他们惊奇的是,山里还有四户人家。一户空着,两户孤寡老人,还有一户则是个痴呆的中年妇女。卓癸他们什么都没问出来,这些留守人家啥事也不知道,老人甚至不知道多久过的年,食物是镇政府派人送的,也有村民时不时来给他们送吃的。
两人无奈下山,给丁香打去电话,回到了庆州。
卓癸分析,肯定不是人干的,也肯定不是正常兽类,目的就是那颗养魂木。有一点疑问,就是既然目的在于养魂木,为何要下手残杀全村村民。
聂宇猜测这些兽类智商低下,无法控制神智,无意之下闯进村子杀人。
他们暂时也只能这么去猜测,要么是不知名兽类自袭击村子挖走养魂木,要么是刘冬之类的人或者直接是厉鬼驱使的。
回到庆州天色已暗,卓癸给倪可欣打去电话,要到农家乐老板的信息,直接一趟车开到农家乐,老板正在打麻将,和隔壁几个农家乐老板。
老板叫谷东风,看到卓癸三人很惊讶的样子,“大门不是锁了么?”
卓癸不答反问,“听说你又找过我几次?”
老板面露尴尬之色,把三个牌友喊走了,“是这样的,那段时间我又听到了园子里的哭泣声,所以才来找你,但最近两天没有了。要不这样,等我再听到了声音,马上给卓老弟打电话如何?钱不是问题,自从出了这个事,我这儿生意都没了!”
丁香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卓癸和聂宇自不必说,这谷东风一开口,三人就听出了毛病。现在天都还没完全黑下来,这个老板如何能肯定今天就没声音?真有鬼的话,早就把他们迎进园子查看了,老板果然有问题。
卓癸嘿嘿笑着,抬手就把麻将机抽翻了,拖过凳子坐在老板面前,“你耍我啊?呵呵,给你一次机会,从头到尾把事情真相说出来,我放你一马。”
老板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随即赔笑道:“这……卓老弟什么意思?我没骗你呀,死了两个人这么大的事,一查就能查到,怎么可能骗人?”
“呵呵,你一个人住这里?员工呢?”卓癸的声音很平静,但丁香和聂宇听出了那种暴怒的意思。
“哪个员工还敢留下来!我这不是舍不得生意么,所以才找上卓老弟你的嘛。本来还有好几个员工的,可是园子的哭泣声时不时就传过来,都不敢呆下去了。我也只能找人陪打麻将,不然心里也害怕。”
卓癸点头道:“嗯,是这样,一般来说,我们应该顺着你说的先去调查园子,对吧,但我不同。呵呵,我喜欢来直接的,大家不绕圈子。”
老板还想说什么,卓癸抬脚就踹,硬生生踹断了谷东风的小腿!
“啊!你们干嘛!哎哟!干嘛啊!”谷东风倒在地上惨叫。
“呵呵,你看,错过机会了不是!”卓癸突然站起来,顺脚就踢了过去,“咔嚓”一声,这可怜的老板两条腿都被踹断了,“再不说实话,捏碎你双手!他妈的,挖坑挖到我头上,你胆子不小!”
“别别别!我真的......啊!痛死我了救命啊,杀人了!”谷东风在地上翻滚。
卓癸呵呵一笑,扯过唯一完好的手,“咔嚓”,轻松掰断。
谷东风痛不可当,杀猪般的惨叫拥挤在麻将室。
“呵呵,嘴真硬,我喜欢,不过也不会饶你!”卓癸摸出了缴获自石盘县警察的手枪,对准了谷东风的头......
聂宇见状,微微一惊,正要上去拉开卓癸,制止他随意杀人,谷东风招了。
“哎哟,别杀我!我说,我说!哎哟……是我侄儿喊我干的!别杀我啊,我什么都说!”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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