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宴’终于被他挤在路边停了下来。
车上下来一个模样成熟,身材绰约的时髦打扮女子,气冲冲朝下车来的两人骂道:“想谋杀啊,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刘全也来了火气,“开豪车了不起是吧,怎么不说你之前乱变道差点出车祸!”
“我变什么道,你有毛病啊,明明是你强行挤道逼停我,你还有理了!”
卓癸盯着车子看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现,他心下涌起荒谬的感觉。之前他分明发现车上有一团鬼气附着在女子周围,可现在居然没了!听女子的话,似乎并不知道先前自己乱变道的举动。
女子和刘全两人互相指着脸不停对骂,卓癸拉开了刘全对女子说道:“对不起,之前我们眼花了。嗯这样,我叫卓癸,如果你以后碰上什么离奇的解释不了的事,我意思是如果产生幻觉、头疼,医生看不了的话,你到兴民路‘异空间’咖啡馆来找我。”
女子被这句话说得一头雾水,不客气道:“有毛病!你才幻觉,你全家都幻觉,傻吊丝!你们让不让,不让我报警了!”
刘全还要说什么,被卓癸扯上车走了。
“我明白了!哈哈卓哥你这招太牛了,见过无数个把妹的桥段,还真没见过你这样混脸熟的,可惜没要她电话。我觉你应该假装”
“闭嘴!”
天已经黑透了,咖啡馆也早就关门。卓癸交待刘全几句,说这咖啡馆是自己开的,明天拿了钱直接送到这里来。刘全见他开了这么一个没上百万肯定拿不下来的店,马屁拍得震天响,更坚定了跟着卓癸混的念头。
卓癸回到店里睡下,一觉到了天亮。
开门声,卓癸睁开了眼睛。李嫣突然发现房内多了个人,吓得尖叫了起来。
“卓卓总你怎么”
“半夜回来没地方睡,你进来干嘛?”
“开店前做做清洁”
“嗯,你忙吧。”卓癸去洗手间简单洗漱完毕,出去吃了碗面条又回到咖啡店。咖啡师还没来,卓癸让李嫣冲了一壶咖啡,坐在店无聊地看着外面时不时走过的行人。
一会儿,咖啡店另外四名员工也都来了,看见老板在店里,都有些吃惊。卓癸让咖啡师给大家冲了各种饮料,都叫过来坐下。除李嫣外其他人他还叫不出名字,也就借此机会互相认识一下。
店长周影介绍了开业以来的营业情况,生意差得可以,总共也就卖了百来杯咖啡的样子,其他饮料更少。周影忧心忡忡,提议搞些各种各样的活动,甚至提议重新装修店铺。卓癸笑着回应说活动随便你们搞,装修不必了,就这样挺好的。
早上咖啡馆几乎都没生意,特别是他们这种处处透着怪异的装修风格。几人都觉得卓老板年纪不大却很平易近人,也就不那么拘束了,有说有笑地开着各种玩笑。
等了两个小时,临近中午刘全拎着个旅行包来了。他有些神秘地把包放在卓癸位置边上,“啧啧,我从没见过这么多现金!嘿嘿,事情交给我办绝对放心,九十二万一分不少!”
卓癸点点头叫店员给他冲了杯咖啡,取出两万丢进休息室。
“走,去林丹丹家。”
林丹丹老家在临近省份的一个县里,他们足足开了五小时才到了地方。凭着罗好给的资料,他们在一个小区里敲开了林丹丹家的门。
林丹丹父母都是下岗职工,在网上开个小店卖手工面点勉强度日。两口子诧异地看着敲门的两个年轻人。
“请问你们找谁?”
卓癸明显感受到两人浓重的悲伤情绪,他心里有些发堵,张丽娟家里还有个弟弟,可这林丹丹却是独生子女。
“你们好,我是社会福利机构的工作人员。林丹丹的事情,我向机构申请了九十万的补偿金。现金,都在这里,你们收好。我不知道你们以后会不会收到政府或其他机构的补偿,没有关系,这不冲突。由于我机构属于民间组织,并未在政府部门登记,所以还望两位不要把我来送补偿金的事透露出去,我也绝不会承认此事。望二位节哀。”
说完话,他不理震惊的两口子,给刘全递了个眼色,两人离去。
先前在咖啡馆,卓癸琢磨了好一阵,最后还是写了一封信放在旅行袋里,信里把林丹丹被害的前因后果简单清楚地交待了,只是隐去了彭治事件。最后说这件案子凶手已经被羁押,案件还在调查没有那么快出结果,这钱实在是他作为私家侦探调查的时候为林丹丹父母敲诈凶手来的,所以千万不可泄露。
他和刘全在路边匆匆吃个乱饱,连夜回了庆州师大,跟刘全交待几句,让他把车开走了,到时候打电话来接他。
宾馆床上,卓癸把此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他去到了中心医院。还没进医院大楼就看见“园林”老头儿换了件寻常的灰色皮夹克坐在大楼花坛边上。
“嘿嘿,小伙子终于来了?”
老头儿一脸笑嘻嘻的模样有些滑稽。
“你不是要耽搁两天?嗯我该怎么称呼你?”
“成守正,叫我成老就可以了。走吧,还要去买火车票。”花台有些高,成守正脚落不了地,用手撑下了花台,那样子让卓癸有些想笑。
“成老买火车票是什么意思?”
“昨天下午吕秀华就出院回家了,医院检查不出问题来,学校不愿给住院费呗。”
“这你知道他家在哪?’
“知道知道,不过车票钱你给啊!”
卓癸有些发愣,那吕秀华和林丹丹是同乡,早知道就留在那边了,唉。
两人打车去了火车站,路上卓癸好几次想询问鬼道之事,老头儿透着神秘说解决了吕秀华的事再好好聊聊,卓癸只好把嘴巴闭上。
到了吕秀华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成守正简单说了吕秀华的家庭状态,也是一个可怜人,结婚多年没有生育儿女。几年前跟她一样在当地做清洁工的老公碰上轻生跳河的女子,二话不说下水救人,结果两人都没起来。政府发了三万多块慰问金,慰问团的一个办事员正好跟庆州师大教导处主任相熟,推荐去做了庆州师大宿舍管理员。
吕秀华的家在城乡结合部的待开发区域里,本是砖瓦房,老公去世后政府专门给她家修成了两层小洋楼。这种小洋楼在现在的农村随处可见,门前一个齐腿高水泥墙砌的小院,进门是客厅和楼梯间,左右一间厨房厕所一间杂物房,楼上还有两间卧室。
一到院门口,他俩就听见了吕秀华有气无力的哀嚎。
“痛啊,头好痛!求求你放过我吧,我遭了什么孽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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