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了付贵的车,两人朝古玩街开去。
路上,卓贵直言前面是假后面是真,那张丽娟已经变作厉鬼,失去神智下要害了在场所有人,他这才出手驱散了厉鬼。而厉鬼被他吸收了大半,首犯也伏诛,已经化解了恩怨消散了。至于最后的那些话,则是为了诈出侮辱张丽娟的另两人来。
付贵听得是惊心动魄,苦笑不已。末了对卓癸表示,既然陈天龙已经死了,那剩下的两人直接可以找老三帮忙送进牢房去。
卓癸认真想了半天,还是拒绝了,此事后续不宜让三哥趟进来。
他想到陈天龙跟警察系统高官有很深的联系,若是这件事把付斌扯进去,以后付三哥被盯上了也难得说!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他没有留在古玩街,付贵要了他的银行账号之后,他直接打车去到电子市场。走进一家音像设备店,他找老板介绍录音设备。
老板说:“多得很,各种规格的,小巧的有录音笔、录音纽扣、录音眼镜,要说录音质量,还是这种袖珍录音机最好。”
老板递给他一个巴掌大的录音机,他试验了一下,付钱离去。
回到家里,爸爸妈妈还是没回来,他突然感觉一阵把持不住的疲倦,饭也没吃,匆匆洗了个澡上床睡去。
梦中,他看到了清纯的张丽娟在类似学校操场的草地上拉着一群男孩的手欢跳着,那笑声隐隐约约似有似无。张丽娟抬头看向远处的他,向他挥手致意
第二天,刘全被定罪的第七天,他起了个早,抖擞着精神出了门。
跟马健打电话时,得知马健这人竟当天就离了城,远远躲回北方老家去了,他电话里不住哀求卓癸,说上有老下有小,请天师一定要好好作法,驱散厉鬼,别让厉鬼找上他。
卓癸苦笑不已,到底是打错了算盘,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按照他的想法来行事。本以为张自军也有多远跑多远了,结果还好,这人听话。
“天师作法有问题?求你求你”离开部队多年,这些曾经的骄傲跟着有钱人混了不少时候,一个个都变得胆小如鼠了。
“马健给你打过电话?”
“没他怎么了?”
“没有,今晚十一点半,我在在西城老纺织厂宿舍楼工地上等你,务必一个人来,我彻底帮你化解恩怨!别怕有我在,你不会被厉鬼追命!”他知道,工地晚上是不能开工的,即使有工人值班也无所谓,一个电话就能让他们走得远远的。
“好好”
当张自军胆战心惊跨进了无人值守的宿舍院子时,卓癸从阴影中走出来重重一拳,让张自军失去了知觉。
醒来之时,张自军发现自己嘴里塞着工业棉布,被捆绑在一间废弃的屋子里。他睁着惊骇莫名的眼睛,嘴里“呜呜”着,不断挣扎,可哪里挣扎得开。
周围烛影飘摇,映得整个屋子晃然欲坠。
“别乱叫,我问清楚一些事情就会放你走,不会伤你性命,明白么?没办法,必须要把恶孽吐露干净,厉鬼才肯散去。你配合点,不然我也斗不过厉鬼的!”
卓癸摇头叹气,一脸的真诚无奈。
张自军拼命点头。除了点头他还能做什么?
卓癸扯掉他嘴里的工业棉布,缓缓说道:“关于张丽娟的事,从头到尾老实说出来?”
“谁谁我不认识啊!”
卓癸一阵心烦,狠狠一拳砸在张自军脸上,直砸得他溅出一脸的血。
“我就是张丽娟,就是被你们在车上侮辱的人!我上了他的身,现在要你说出事情经过,你不说,我喝干你的血!”
“啊!说说,我确实不知道她你的名字!我说!”
卓癸不动声色打开了录音机,冷冰冰看着他。
“那天陈总在KTV招待几个老板”
“说清楚,把所有你知道的名字全说出来!”
“是是那天,陈天龙在KTV招待客人,我我张自军和马健不知道那些客人是谁。玩到半夜,陈天龙让周秀梅安排了几个女孩去陪客人。我们三个准备走,路过一间包房看见有个看见张张丽娟喝醉了睡在沙发上!陈天龙也喝了不少酒,觉得张丽娟有点姿色,就让我和马健把他带上了车刚刚开出停车场,张丽娟就醒了。她很害怕,就胡乱抓了起来陈天龙就说再喊,再喊就在这里把你干了车子刚开到体育公园后门路上,陈天龙突然就喊我拐进去陈天龙问我和马健干过车震没,我们说没有,陈天龙就说今天一起干这婆娘。我和马健劝不住,陈天龙说屁大点事,你们怕个卵张丽娟害怕,就拼命挣扎。陈天龙喊马健打她,马健劝他说下不了手,陈天龙就抽了马健一个耳光,开始打张丽娟。扯住她的头发扇耳光,然后掐住她的脖子朝车窗上撞我们看张丽娟好像昏过去了,就去拉陈天龙,我是驾驶,马健坐副驾驶,不好劝,我们就下了车,打开车门想去拉陈天龙。陈天龙很生气,开始打我和马健,就说老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就把张丽娟拖下车,把她干了。陈天龙干女人喜欢掐脖子,他有这样的习惯干完了逼着我和马健又干她”
“你们干了?”卓癸双目仿佛要喷出火来,厉声问道。
“干干了。我们真的不愿意的,在陈天龙手下讨饭吃,我们不敢反驳他”
“继续说!”
“马健干完之后,吓了一跳,说这女孩子可能死了,全身都冰冷了!陈天龙也有点惊慌,喊我们两个把女孩子给处理掉。我和马健没办法,就把张丽娟丢进下水道去了,陈天龙说不行,喊我们丢远点。我们又下去把女孩子拖了一二十米远,实在太害怕,就没管了”
“后来呢?继续说,之后关于张丽娟的事!”
“后来什么事都没有。张丽娟有一个包丢在车上,陈天龙随手丢给我,喊我处理了我害怕,怕以后出事了要遭,也怕也怕这个女孩子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你把包丢在哪里了?”
“没我没丢,藏在我女朋友藏在范琳家的。我有个皮箱子在她家,她不知道我藏了东西我也没敢打开包看过”
“一直没看过?后来呢?”
“没看过后来没过多久,我们看新闻说体育公园下水道发现女尸体,我和马健都很害怕但什么也没发生。有一天,陈飞陈天龙的儿子陈飞星在车库被人打了,手脚都脱臼了过了几天成飞星回了陈天龙家,吃饭的时候,陈飞星才说了有个女孩子的哥哥,在车库打了他,说他在体育公园抛尸,侮辱什么的,说要报这个仇。陈天龙就突然动手给了陈飞星一个耳光,喊他说清楚。陈飞星说也说不清楚什么,陈天龙就喊他第二天出国,没有通知就不准回来陈天龙就给刘长明打了电话”
“刘长明是谁!”
“好像是警察厅副厅长,他们关系很好。陈天龙经常一捆一捆的钱喊我送到刘长明家里。还经常给刘长明养的小三的银行账户打钱好像叫李月红,对,我打过钱的,是叫这个名字。过了两天陈天龙就跟我和马健说,事情摆平了,弄死个把人而已,随便就找了个替死鬼,已经判刑了,没几天就会枪毙!这个案子已经成了铁案,谁也翻不了,也不怕这个张丽娟的哥哥找上门了。又过了两天好像,陈天龙还不放心,叫马健去抽时间去查一下这个张丽娟的家里情况,把他哥哥找到后来,后来昨前天,陈天龙就突然发病了,一直喊头痛,一直说自己见到了”
“闭嘴!够了!以后的话不用说了,之前的还有什么想到的?”
“没哦,有,还有!真的,这件事只有我和马健知道!陈天龙有个变态的爱好,每一个被他干过的女人,他都要把别人底裤给扯了收藏起来藏在”
“闭嘴!”
“咔嚓”一声,卓癸掏出袖珍录音机,心情复杂地拿到张自军面前。
“这这是”
卓癸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藏在哪里,你现在告诉我。我说过,你老实说完我就放你走。这样一来,你的罪孽说出来了,张丽娟不会再缠上你。你有自己的选择,远远离开这个城市,或者去自首,我不会过问。本来是想逼你自首,但我想了想,怕你被人莫名其妙害了。记住!你如果选择逃命,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能干犯法的事,要懂得积德!我想你现在应该明白了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好自为之!”
卓癸得到了陈天龙搜藏底裤的地址,这是一个铁证,他不能现在拿出来,他要看看情况的发展。
放走已经快虚脱的张自军,卓癸来到了体育公园。他不知道张丽娟还在不在,就那么静静坐在流浪汉专属的长椅上发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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