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任何事都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二、所有的事都会比你预计的时间长;
三、会出错的事总会出错;
四、如果你担心某种情况发生,那么它就更有可能发生。
……
……
这是许多天后,这里是镇守府。
早上苏顾从迷迷糊糊醒过来,微微偏头看到科罗拉多早醒过来了,正靠在床头看书,被子裹住了胸部以下无限美妙的地方,只有修长的颈脖、白皙光洁的肩膀和迷人的锁骨露了出来:“科罗拉多,几点了?”
“你醒了?”科罗拉多醒过来没有多久,当时看了时间,她回答,“七点半这样吧。”
苏顾重新闭上眼睛:“我再睡一会儿,八点叫我。”
“提督,八点了。”
苏顾再次醒过来,他不知道为什么越睡越困了,他应了一声还想继续睡下去。
科罗拉多说:“不要睡了,八点了,你也该起来了。”
如今进入十一月了,可以说是深秋了。镇守府里面的凤凰树的叶子落了干净,其实前面几天还蛮热,不知道为什么翻北风一夜就冷了下来,或许还是说凉爽比较好一点。
平时有列克星敦、反击、声望照顾,根本不需要操心,然而她们都不在,只能自力更生从柜子里面找出棉被,晒被子的步骤是省略了。不得不说,被子的魔力有那么一点大,想要挣脱封印委实困难,苏顾说:“我再睡一分钟。”
科罗拉多继续翻书,她看得起劲,她上位还没有多久,还不知道苏顾的套路。
苏顾从六十数到一,从零点九数到零点一,最后放弃了,果然还是起不来。
“提督?”科罗拉多等了好久,苏顾没有一点动静,忍不住再叫了一声。
“嗯。”
科罗拉多说:“我掀被子了。”
苏顾说:“好累。”
“你有什么好累的?”
“问你。”苏顾说,“索求无度。”
科罗拉多脸一红,拿着书往苏顾的头砸了一下,力道自然是很轻了。
苏顾说:“你先起床吧,等你刷牙洗脸,梳头化妆,我早就起来了。”
“好吧。”科罗拉多放下书,伸手拨了拨略显凌乱慵懒的头发,坐了起来。她低头找到鞋子,踩上去站了起来。窗帘比较厚,又拉得很好,即便大白天了,房间里面的光线还是有点暗,她找夜晚扔在地上的衣服。
说了会儿话,苏顾算是清醒了,只是依然不愿意起床。他看着科罗拉多穿上内衣,突然发现那似乎是成套的:“科罗拉多,我才发现,原来我是被睡的那一个。”
科罗拉多站在落地镜前面:“提督,你又在说什么奇怪的话?”
“内衣一般不是成套的吧,因为内裤每天换,但是bra不行,洗多了不好,所以说你这一身是专门穿的吧。”苏顾说。
科罗拉多已经穿好了裤子,开始穿上衬衣,正在一颗颗扣扣子:“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是吗?”
“你有几件黑t恤,你有几件白衬衣?”科罗拉多说,“不要自以为是,女孩子的内衣裤很多看起来都是成套的。”
苏顾有点失望。
科罗拉多突然想了起来,如今身上的内衣是几天前在川秀逛街买下来的,还被西弗吉尼亚笑话了,专门买下来穿给提督看的吧。最后只能还击,你也有那么一天。马里兰在旁边不耐烦,说你们还没有选好吗?记得当时还嘲笑了她,我那天问提督,提督说西弗吉尼亚没有问题,你的身材太贫瘠了。她笑了起来,解释了一下。
苏顾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说嘛,还是你睡我。”
“行行行。”科罗拉多说,“是我睡了你,提督开心了?”
“既然是你睡了我。”苏顾厚颜无耻,“给钱。”
“给你一枕头好不好?”科罗拉多走到床边,居高临下俯视着苏顾,顿了顿俯身给了他一个早安吻,“好了吧。”
“不好。”苏顾说,“又占我便宜。”
“怎么有那么无耻的男人?”
“现在后悔了吧。”
科罗拉多说:“不后悔,很高兴。”
“你不按套路出牌啊。”苏顾心想,怎么你们一个个撩人那么厉害,不能这样下去了。他总算是从床上爬了起来,伸出手,“衣服。”
科罗拉多拿起放在靠椅上苏顾的衣服扔给了他。
苏顾开始穿衣服,突然想到了什么:“今天几号了?”
科罗拉多报了一个日期。
“她们快回来了。”苏顾心想几天前收到了列克星敦的电报,说大家获得胜利了,没有人沉没,准备回镇守府了。本来一直很担心,彻底放下心了。昨天还和逸仙商量,到时候必须准备一个盛大的晚宴欢迎功臣归来。
科罗拉多说:“应该就是这两天了吧。”
“从她们离开镇守府,到达目的地发电报回来的时间推断回来需要多久,应该就是这两天了。”苏顾失笑了起来,“然后。我的意思啊。大家在前线直面深海旗舰,拼死拼活,你在大后方做什么?勾引提督?所以你好好想想,到时候怎么面对大家的愤怒吧。”
“面对什么?”科罗拉多,“我是婚舰。”
“对哦。”苏顾抓了抓头发,“你是婚舰。”
“陆奥才是。”科罗拉多知道陆奥这些天所作所为,简直可以用肆无忌惮来形容了,知道提督是制服控,旗袍、浴衣、汉服、女仆装每天换着花样穿,“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牵手、亲吻,还有本垒了?”
“什么都没有发生。”苏顾说,“其他就算了,我没有给戒指,还本垒,你说得也太夸张一些了。”
科罗拉多说:“换一个人,没有戒指绝对不行,但是陆奥骚蹄子。”
起床、吃饭,接下来苏顾必须处理文件了。难是不难,就是有点琐碎,需要点时间。老虎不在山,猴子称霸王,科罗拉多仗着自己是婚舰变成代理秘书舰。她的能力是有的,只是一直以来在镇守府不负责什么事情,刚刚上手还说有点困难。
好不容易把文件处理完了,苏顾独自在镇守府里面散步,走了半圈在灯塔旁边的大榕树下面遇到了陆奥。
“提督,真巧啊,你在这里。”
“真是巧吗?”
“当然是巧合了,当然是偶遇了,绝对不是看到提督出来,于是跟过来了。”陆奥双手背在伸手,低着头,脚尖不安地摩挲着地面,“提督真是的,这个时候就应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吧,不然人家会不好意思啦。”
“你继续装。”
苏顾坐在长椅上面,陆奥在他的身边坐下,她笑了一下说:“提督又忙了一个早上?”
苏顾笑:“提督的工作很辛苦的。”
陆奥问:“提督累了吗?”
“一点也不累。”苏顾知道陆奥想要说什么。
陆奥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说:“累了就说,不要客气,提督来休息一下子吧,陆奥的膝枕。”
“不用。”
“我又不会吃了提督,那么怕做什么?”陆奥离开长椅,在苏顾面前转了一圈,就差“锵锵锵——”配音了,“提督看我这身衣服好看吗?”
“好看。”苏顾不是敷衍,作为舰娘本来就漂亮,然后漂亮又有许多种,有纤细有丰满有娇小可爱,其中陆奥属于有肉性感的那一种。总之七分裤搭配薄毛衣,把她的窈窕的身段完全勾勒了出来,绝对符合他的审美。
陆奥低下头,刘海垂下,伸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下:“如果在这里开一道口,变成开胸毛衣会不会漂亮一些?不然开一个心形吧,说不定会更漂亮。不过那样的话,就只能在镇守府穿了。”
苏顾疑惑:“为什么只能在镇守府穿?”
“提督肯定舍不得陆奥穿成那样出去给别人看吧。”
苏顾笑了一下,心想自己的占有欲还是蛮重的。
陆奥又扯了扯毛衣:“试穿的时候就发现了,但是没有太在意。果然还是有点小了,早知道买大一点好了。”
陆奥发现了苏顾不由自主的眼神,她眨了眨眼睛:“提督想要摸一下吗?”
“不想。”苏顾扭开头,义正言辞地拒绝。
“不要紧,如果是提督的话,没有关系。”陆奥笑了起来,“用提督的话,不要压抑自己的**啦。”
“老实说,不如科罗拉多啊。”苏顾已经不是小男生了,而是过来人了,甚至可以说身经百战,不至于随随便便脸红心跳说不出话。
苏顾不介意上下打量陆奥,心想她的诱惑,其实还是调戏居多。比如洗澡之前,告诉你不要偷看,怎么可能偷看嘛。口口声声浴衣里面什么都没有穿,有意露出事业线,但是绝对恰到好处。
老实说,她真想要做什么,自己是没有办法拒绝的,如今是越来越人渣了。总有一种感觉,自己直接推到她,她绝对不会被拒绝,但是印象分一定大打折扣,女人是一种矛盾的生命。
陆奥说:“太大了,那么大有什么好。”
“大就是好。”苏顾说,“你这句话,维内托听到了,绝对给你点赞。”
陆奥强调:“不要拿我和维内托相提并论,她什么都没有吧。”
“我保证维内托听到你这句话,打不死你。”
“不说维内托了。”陆奥捧着半边脸,“提督,我听说了,据说揉胸,适当按摩,可以让胸部变得更加丰满。”
苏顾说:“你可以试一下。”
“我试过了,可是完全没有效果。”陆奥直勾勾盯着苏顾,“我觉得是手法不对吧,提督觉得呢?”
苏顾看着陆奥:“早上的时候科罗拉多还说,你是骚蹄子。”
“胡说,哪里是。”
“不只是科罗拉多。”苏顾想了想,“就算是你们日系,瑞鹤也说你是骚蹄子,还有赤城,还有援级。”
“她们欺负人,提督你要相信我。”陆奥变脸也是一把好手,原本委委屈屈,一瞬间变得妩媚色气,“因为喜欢提督啊,如果不是提督的话,陆奥绝对不会这个样子的。”
苏顾想起早上和科罗拉多说的事情,他重复了一遍,然后好笑说:“科罗拉多是婚舰,大家说不出什么。你不一样,如果你的所作所为让她们知道了,你觉得会发生什么?扒光衣服挂上牌子游行,还是浸猪笼?”
陆奥说:“问题我们还什么都没有发生吧。”
“你再这样下去,说不定了。”
陆奥食指点在嘴唇上面,像是在思考,看起来很诱惑,随后伸出双手勾住苏顾的脖子:“感觉很有趣的样子,提督我们试试吧。”
苏顾没有偏开头,安静地看着陆奥。
陆奥说:“提督还真的,一定要女孩子主动才行吗?”
苏顾不说话。
平时的确是调戏居多,但如果不喜欢,哪里会调戏。陆奥看着苏顾,她深呼吸了一下,怦然心动,感觉这一次似乎不一样。
骚蹄子、骚狐狸,随便怎么说都好了,陆奥闭上眼睛,心想就这样吧。
直到松开苏顾,陆奥后退两步,无所谓的语气:“没有什么了不起。”
苏顾睁大了眼睛,他有点懵,心想你玩真的?
“现在才是,大家在前线拼命,有人在大后方偷腥。”陆奥摸了摸嘴唇,咯咯笑了起来,“不过她们发现不了。”
“看到了。”
陆奥一木。
苏顾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他的脖子一点点转动,像是生锈了。
他看到列克星敦,手上牵着一个长相和她有七八分像是的少女,不认识,但是没有时间关注是谁了。还看到了萨拉托加,面无表情。还有密苏里,她的身边同样有一个和她相似的女子,剪着利落短发,一副看戏的样子。他还看到了许多人……
科罗拉多早就看不惯陆奥了,她冷哼一声,暗骂活该。
列克星敦发现苏顾的房间里面,衣柜里面许多衣服,包括许多内衣,梳妆台上面许多化妆品,浴室里面许多沐浴用品,这些全部不是自己的,床铺上面的香水味很清晰,金色发丝的长短刚好合适,立刻想到了一个词语——鸠占鹊巢,那是后话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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