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飘渺,仙音焕然,弟子们长袖舞剑,剑气横空,飘飘欲仙。
今天正是天剑门入门测试的大日子,无数在民间世家修炼的武者们都来到这天剑山门,为的就是这入门大比。
金麟岂是池中物,一入宗门便化龙。
这是民间流传的一句俗语,只要入了宗门,那么武技、丹药、秘法将会源源不断的供给,强者之路也算是为其打开了一半。
“这日子没法过了,这炎炎夏日的居然飘雪飞霜,是老子没睡醒还是错觉。”天剑门门口一位微胖的守山弟子一脸老子日了狗的表情,双手抱住肩膀一脸瑟瑟发抖的抱怨道。
而另外一名稍稍瘦弱点的守山弟子也是一脸抱怨的说道:“现在还好,一个月之前我在百里之外的西北大疆执行任务之时,那才是生不如死啊,冻得老子迎风尿尿都”
说完这瘦子还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对了,你还没说西北大疆变成什么样了呢,听说我们掌门已经停止了所有去西北大疆的委托了,并且让门内弟子禁止靠近西北疆域之内。”守山弟子满脸好奇的问道,听一些奇闻轶事也算是在这冰冷寒天之中的小小慰藉。
“嘘,别说那么大声。”瘦子守山弟子提到这一茬有些慌乱,确定了周围没人过后便赶紧压低了声音说道:“天阶圣兽啊西北疆域出了一只天阶圣兽,不仅毁了一个小镇,甚至连”
说到最后瘦子的声音压到最低,然后悄悄的说道:“甚至连前去讨伐天阶圣兽的强者都死了听说是某个十大宗门的掌门!”
微胖守山弟子倒吸了一口凉气。
十大宗门的掌门都死了!那天阶圣兽是何等的恐怖?
天剑门天顶之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在训斥着一个少女。
“水映瑶!你又闯祸了?你居然在昨天把刘星宇的强体丹偷偷换成了千泻丹?你知不知道他现在还在茅厕里?”白发老者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训斥着眼前这名叫水映瑶的少女。
只见这名叫水映瑶少女好似心不在焉似的,戚戚然的小声说道:“不就是吃了一点泻药吗?至于那么大惊小怪吗?”
这少女巧笑嫣然,身材娇小玲珑,面容娇美古灵精怪,赤足脚踝上还有一玉环更显魅力。
“大惊小怪?”白发老者几乎被水映瑶气得要吐血了,就连手都在发抖:“你把丹药拿给谁了?给一个杂役!一个失语症的痴傻杂役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败家女儿呢。”
这白发老者都将手举了起来,可看到水映瑶那可怜兮兮的大眼睛还有微微撅起的嘴唇又不忍心打下去
那也只能扇了自己一巴掌了。
“都是年轻时犯的错啊”
“扑哧。”水映瑶笑了出来,然后挽着白发老者的胳膊说道:“老爹别这么小气啦,谁叫你福缘深厚生了我这乖女儿。”
被这可爱乖女儿依着这白发老者的心都酥了,原本心中满满的怒气也泄了一半。
“小心肝唉,你以后也不要去那傻杂役那里了,那杂役来路不明又一副痴呆傻样,你拿再多的丹药他也是这样子。”
此话一出水映瑶瞬间就变了脸,放开了挽着白发老者的胳膊,然后娇哼一声。
“我不管我不管,反正那小杂役是我捡回来的,我也要负责治好他。哼哼哼!”水映瑶朝着白衣老者做了一个鬼脸过后便跑跑跳跳离开了大殿。
离开大殿的时候正好遇到了一个高大的英俊青年,只见这英俊青年见着水映瑶嘴角就有些抽搐似的:“水师妹”
“刘星宇?都怪你!”
水映瑶发泄似的哼完便离开了大殿。
只留下了在风中凌乱懵逼的刘星宇。
这他妈都是什么跟什么?
“星宇啊,你来的正好。”大殿之上的白衣老者索性不去想水映瑶的事了,一脸郑重的跟刘星宇说道:“焚剑宗的人什么时候来。”
一提到焚剑宗的时候刘星宇也是脸色一黑,暂时将那鬼灵精怪的水映瑶抛在脑后,一脸愤愤然的说道。
“焚剑宗的人今天来了几个人挑衅还打伤了我们几个师弟。”
言罢刘星宇也是捏紧了拳头,满脸都是憋屈和倔强之色。
白衣老者也是叹了叹气,望着殿外那一片冰天雪地,幽幽道。
“焚剑宗越来越嚣张,但是又如何呢这便是技不如人的下场吧。”
天剑门杂役房之内,一群年纪幼小的弟子正在用树枝逗弄一个一个正在打扫的杂役。
这杂役也是奇特,任由石子树枝逗弄,也无动于衷,依然歪头望天,嘴角流下一行哈喇子,手中在打扫着地面的雪。
“你说这杂役为什么年纪轻轻却是是一头白发啊?”
“废话,当然是妖魔咯,只有妖魔才会年纪轻轻白发白眉。”
“对!我们要斩妖除魔,保卫百姓!”
言罢这些小孩子更加卖力的拿石头丢掷。
“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娇咤声传来,众熊孩一见是水映瑶便顿时鸟作兽散,变跑还边哭。
“大魔头来啦!”
“兄弟们!我掩护你们!我不会让你们被水魔头抓住的!”
“妈妈!我要妈妈!水魔头吃人啦!”
我靠!
水映瑶顿时双眼望天,一脸心碎的模样。
老娘有这么可怕吗啊?
“一群小气鬼。”水映瑶一脸气呼呼的叉着腰:“不就是把你们淹在茅坑里吗?至于这么害怕我么你们让老娘很受伤啊。”
还没等水映瑶发完闷气呢,熊孩子们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不带走一丝云彩。
只留下一个呆傻的杂役。
水映瑶看到呆傻杂役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之色,然后也不嫌弃他脏就坐在他身旁托着下巴说道。
“还是傻子你好,整个门派就只有你听我倾诉。”
水映瑶坐下之后就开始说一些生活琐事。
有师门最近的事情。
也有捉弄师弟师妹的事情。
更有一些小女儿家的轶事。
无论水映瑶说什么,这呆傻杂役依然是流着口水,歪
着脑袋望着天。
“最近就要和焚剑宗会武了,若是我们天剑宗输了的话,我便要嫁给他们的少宗主了,可是我真的不想嫁啊,傻子!”水映瑶说到此处便趴在呆傻杂役的肩膀上。
良久,水映瑶好像倾诉完了,给呆傻杂役喂下一颗丹药之后便离开了杂役房。
留下的,只有呆傻杂役肩膀上的那一片湿润的泪渍
也不知道水映瑶走了多久。
那呆傻杂役歪着的头,好像摆正了一些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