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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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过了很久,柳飞瑶又睁开了眼睛,眼神之中多了一丝的灵动和俏皮。

    双目在房间内逡巡一圈,看到桌案上还有一只乌黑的笔筒,看上去样式博古,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伸过手去便将笔筒拿了起来,感觉沉甸甸的。

    伸手轻轻敲了两下,由于笔筒中空,发出“梆梆”的声音,她满意地点了点头,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走到房间一面墙壁边,拿着笔筒在墙壁上轻轻地敲了起来。

    “梆梆梆!”空灵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站在外面走廊上的那个“狱卒”感到十分好奇,他实在想象不出房间内的这只小老虎又在干什么,可是唯一能够窥视里面的那个小洞被柳飞瑶堵了起来,他也没有办法看到屋内的情景。

    柳飞瑶所在的房间如同铜墙铁壁,他这个看守狱卒倒是很放心,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柳飞瑶能从这个房间逃走,不由地对着屋门轻蔑地一笑,就在走廊之中徘徊起来。

    可是没有多久,房间里面的敲击之声非但没有变少,反倒有些加剧起来,像是那个小姑娘火爆的脾气犯了,在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明知柳飞瑶被关在那间小屋之内,就算是能化身为一只苍蝇,也不可能在他面前轻易地逃走,可那“梆梆”的敲击声却像一只小锤不断地敲击着他的心弦,到了后来他竟有种奇痒难耐的感觉,倘若他再不一看房间内的究竟,恐怕都会食不知味了。

    他终于在屋门口停住脚步,伸手在门上小洞中的纸团上一捅,那个纸团就掉落进房间之内。他又将眼睛凑到了小洞上,透过小洞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个湖绿色衣衫的小姑娘正背对着房间门,手拿一只漆黑的笔筒在丹青石的墙壁上不住敲击。

    在一块石头上敲击几下,就换到另一块石头上,这名狱卒不由地哑然一笑,莫非这丫头得了失心疯,想要看看墙壁是不是中空,以便借此逃走?那岂非是痴心妄想?

    “人到了危难之际,有些异想天开的想法倒也不奇怪,尤其是这么年轻的小姑娘!”这名狱卒哂然一笑,他虽然贵为凝元境的战魂师,这时却被充作狱卒使用,要说没有半点怨言也不可能。

    “呼”的一声,一物远远地冲着他直飞而来,吓得他把脖子一缩,就听门被击地哐当一响,由于事态紧急,他却没有看清那物是何物。

    接着房间门上小洞又是一暗,小洞又被那个纸团堵了起来。

    原来柳飞瑶突然发现那厮又在外面偷窥,想也不想就将手中的笔筒扔了过去,笔筒个大,自然不可能被扔出门外,哐当一声在门上一弹,就掉落在地上。

    “你!”外面那人虽然贵为狱卒,也有战魂师的尊严,一个不能施展魂力的战魂师竟然敢于挑战他的尊严,脸上不由怒气一闪,就要发作。

    他刚抬起手,接着就似想到了什么,气势不由一敛,双肩往下一塌,冲天的气势一下变得点滴皆无,又悻悻地在外面的走廊里溜达起来,他那样子竟然顾忌甚深。

    这名称职的狱卒又哪能真的淡然处之,虽然明知柳飞瑶在房间内不会有事,还是忍不住竖起耳朵,小心地倾听房间里面的动静。柳飞瑶的作为已经完全勾起了他的好奇之心,这丫头非但身段容貌都是极美,就连现在的反应都有些动人心魄。

    “梆梆梆!”房间内的敲击声仍不断传来,声音传到空旷的走廊中,显得有些刺耳。

    “梆梆……”不知过了多久,敲击声突然沉闷地发了两声,就嘎然而止,房间内再无半点动静。

    “嘿嘿,你就是再怎么搞怪,我也不会再上前看上半眼。”这名狱卒乜了一眼那扇厚实的屋门,冷冷一笑,下定了决心。

    “哒哒!”走廊里只剩下他的脚步声,他也是一名凝元境的战魂师,脚步声本来很轻,可是在这毫无声息的走廊中却显得异常的突兀。

    “哒哒!”也不知道多久,走廊安静得实在诡异,他似乎都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了,如此的寂静,让他心中产生了一种极度不安的情绪。

    心中的不安让他产生了无限的遐想。

    他停住了脚步,侧耳倾听,那个房间内仍然声息皆无,那个女孩不会真的跑掉了吧?他突然产生一种极其荒谬的想法。

    可是这个想法一旦产生,就像灌注了生长激素的野草,在他心中控制不住地增长起来,后来更是到了不搞明白、根本无法心安的地步。

    “砰砰!”心脏跳动的声音愈加的快速起来,他迟疑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朝那扇房门走了过去。

    “啪!”纸团又掉落在房间内的地面上,声音格外清晰。

    “不好!”当这名战魂师狱卒又将双眼凑到那个小洞上之后,双眼瞬间瞪得溜圆,双目所到之处房间内空空如也,哪还有半个人的影子。

    这名狱卒立时被骇得魂飞天外,他可是知道让柳飞瑶逃走的后果,一时间就觉得后脖根有些发凉,有种脑袋都要不保的感觉。

    又把脸使劲往那小洞上凑去,小洞的边缘压在脸上都感到有些生疼了,可是即便这样,加上眼珠子往外突出了几分,也没看到房间内有半个人影。

    “人跑了!”

    赶紧伸手往腰中摸去,在极度惊恐之下,他连手都有些瑟瑟发抖起来,似乎连那把不大的钥匙都拿不住了似的。他可是知道他跟随的主人的厉害,要是知道他看管的犯人跑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倘若只是扒皮,倒还好了!”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竟然有种悲痛欲绝之感,就像家中刚刚死了至亲之人一般。

    “嘎支支!”钥匙转动的声音特别的生涩,仿佛整个锁孔都已被锈蚀住,听上去有种牙酸的感觉,光听那动静就知道这扇门不可能轻易被破开。

    “嘎嘣!”最后锁孔中传来一声脆响,这人便迫不及待地伸手往房间门用力推去,门轴发出沉重的摩擦之声,整扇门竟像是金属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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