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要你放低一点姿态要了你命似的……
“走吧,房间我已经预订好了。”澜鸢对上他的目光,有些迟疑,文以臻又补充一句,“一人一间。”
澜鸢收了手机,虽有些诧异他早安排好了一切,但这样的结果也是喜闻乐见的。
你轻松我也轻松何乐不为呢?找澜星河的话可能还会耽误些时间,她现在可是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澜鸢很合时宜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捂着嘴的时候真的是萌得不要不要的。
澜鸢充满困意时,整个人都是懒散的,少了那份警惕和竖起来保护着的刺,怎么看都觉得性格不应该是那么冷冰冰的。
澜鸢的脸颊被一只凉凉的手戳了戳,露出浅浅的酒窝来,文以臻看到了那若隐若现的酒窝,表情都不禁被迷得柔和了几分。
林鎏越戳越起劲,看那小酒窝消失了又要去戳,澜鸢将他的手拍掉,她的手温暖又软绵绵的,电得他全身一阵酥麻。
澜鸢放松了心情之后,感到全身都乏力,想清醒一下都无法去控制,眼皮沉沉的,就要往后仰去。
林鎏抓住了她的手腕,正要揽过她的腰,结果被捷足先登了,文以臻将她打横抱起,略有些急促的走去房间。
林鎏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为什么为什么竟然被他抱走了!那是他的菜呀!
活着有什么了不起!
气归气,为避免澜鸢被这个人占了便宜,还是跟在了身后。
文以臻轻轻的把澜鸢放在床上,看着她的脸陷入了沉思。
好像每次事情一结尾澜鸢都会出现这样的状况。跟医院里那个老婆婆的儿子说完了那些话后,去陈聪达父亲的墓园回来后,蔡云夕的案子重新翻案之后,再到何欣苑的父母……
这种种事情的最后结果都是这样熟睡,好像每次都会不经意间抽去了她的精气神。这样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长期以往,会不会对身体不好?
文以臻对这些未知不禁忧心忡忡起来。
林鎏真的是忍无可忍了,还瞧着我家女神到什么时候!我非得让你吃点苦头不可!我不能碰你,澜鸢总能吧?
林鎏抓住澜鸢的右手快速挥去,那手就要打到他的眼睛了,文以臻眼疾手快的握住澜鸢。
幸亏抓住了,不然还不得成熊猫眼了。
装睡报复他占了她便宜了?可看她呼吸均匀,正是熟睡才有的模样。
文以臻这下回过神来,给她盖好被子,将空调调好合适的温度。
一系列动作做完后,文以臻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那样温柔的眼神,看得林鎏心里的醋坛子好似闸门突然大开的的水库中的水,瞬间倾泄而出,击碎了所有的理智和骄傲。
他像只被遗弃了的猫一样突然难过不已,踢着周边的摆设,那些摆设只微微摇晃后又屹立不动,他更加生气了。
凭什么?凭什么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能看到他,也可以说话的人,又来一个男人来打扰,还那么正大光明的陪在她身边,凭什么!
林鎏觉得伤心极了,他竟然可悲地发现,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有什么家人;家在哪儿;他活着时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只记得自己死了有三年之久,在这个虚幻的世界漫无目的的漂泊着。
他真的好孤独。
直到自己在酒店那里遇见了澜鸢,才知道自己做了那么久的鬼还能找到一些乐趣的。
所以他跟着她到墓园绊倒她,在酒店房间作弄她……
短短几天,自己的心就开始胡乱的跳动。
他知道自己这样的动心真的很荒唐,可就是动心了能怎么样啊!
林鎏蹲下来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直到头顶有一只手在安抚他,他才将情绪迅速收住。
抬头看着那人,澜奶奶正慈祥和蔼的对着他笑。
他刚止住的眼泪又汹涌地流下来了。
好温暖的感觉。
……
文以臻接了个电话,眉头皱的拧成了‘川’字,待说完收起电话后,他的目光重新回到澜鸢的脸上。
面上带着不舍,又有些猎物明明在眼前却不能品尝的失落。捋捋她额前的头发,温柔地说:“看来今晚不能爬上你的床了,好遗憾……”
他也真的好困啊,真想像上次一样睡个美美的觉。
但是妈妈那边两天没回去了,她又有些状态不对,不得不回去安抚一下她。
……
此时,在丹梨的家里。
“汪汪……”小不点在汪汪叫着,虽然声音不是很大,但是毕竟是深夜,这样的声音还是很突兀的。
丹梨被吵得起身出门查看究竟,到了客厅还没来得及开灯,便听到了小不点凄惨的叫声,吓得她连忙收回脚。
许是她刚刚不小心踩到了它的脚,丹梨打开灯,小不点在大门口那边警惕的看着她,怕她再踩到它似的。
丹梨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大半夜的吵什么吵,把我吓得魂都丢了一半了。”
她拍拍胸脯,定了定心神,走到大门前把门打开,要踢小不点赶出去时,小不点瞅准了时机就跑了出去。
“哼,算你识相。”丹梨看小不点消失在黑夜中,放心的关了门回去睡觉了。
……
“妈,小不点呢?”澜星河吃早餐的时候发现没有小不点的影子了。
丹梨闻言想也不想的道:“昨天半夜在那汪汪叫着,吵死了,起来把它踢出去了。”想想还是有些不愉快的,那只狗害得她下半夜都没有睡好。
丹梨在他面前放了一杯现榨豆浆,给自己和澜应城放了一杯后坐下来,接着说:“那只狗那么丑又脏,你带回来干什么,还不如去宠物店挑一只纯种的宠物狗,好玩又有面子……”
昨天下午带回来的时候,澜星河就觉得小不点怏怏不乐的,虽然在他怀里还算听话,可到了晚上就连饭都不吃了,还发出类似“呜呜”的声音,他觉得肯定是想他姐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