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了一惊,“该不会那个吕金妹的母亲就是被年兽……”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我小叔查了她的病例,没检查出来具体的疾病原因,症状有些像脑癌。吕金妹母女的病症则很确定,吕金妹是乳腺癌,她的女儿是肺炎。”陈晓丘说道。
再联系到吕金妹一家的惨死,情况似乎是明朗了。
我有些不寒而栗,继而想起了古陌的亲戚。
我们从胖子这边离开的时候,就想去古陌那边看看,也算是慰问一下古陌。
然而,古陌依旧是在酒店里面打游戏,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不用去上香吗?还是已经祭拜过了?”瘦子低声问南宫耀。
南宫耀推了推眼镜,“什么?”
“就是古陌那亲戚……”我说道。
“哦,那个啊……”南宫耀了然。
古陌那边哼了一声,“别嘀咕了,我听得见。你们有心了,不过用不着。我和家里面早断了,现在出现就是找不自在,还可能害了他们。”
这种情况下,我们也不能再说什么了。
倒是南宫耀听我们说年兽事情的手续,沉吟了一会儿,“那个领导叫什么?”
我们略感诧异。
“你还要报复?”瘦子脱口而出。
南宫耀没生气,只是摇摇头。
陈晓丘将那个领导的姓名说了。
古陌插嘴“哦”了一声。
“你们认识?”陈晓丘问。
南宫耀点头,“是和庆州制造局有关的人了。”
“是谁的亲戚吧?”古陌问了一句。
“是。”南宫耀很肯定。
他看我们不解,才向我们解释。
实际上,庆州制造局那些幕后的大佬想要弄死叶青的人不少,这个念头也持续很长时间了。叶青平时不理睬他们,但也会有所关注。谁谁谁和自己有仇,又有哪些势力和伙伴,叶青都有拜托南宫耀查清楚,也是防范于未然。
“这么说,那个人阻止……”陈晓丘蹙眉。
“嘿,难怪那东西最先出现的地方是工农六村了。”古陌笑了一声,“他们也不简单啊,居然能请到高人。”
我们都愣愣看着古陌。
“这是怎么回事?”陈晓丘问道。
南宫耀回答:“正常来讲,诸如年兽这种东西是不应该主动靠近工农六村的。它的出现恐怕是被人故意引了过去。”
“不是恐怕,是一定吧。”古陌说道。
“也不能这么绝对,只能说是可能性很高。”南宫耀并不把话说死。
但即使如此,我们都能听出来,这两人是怀疑庆州制造局当初的那些人正在搞鬼,想要借机消灭叶青。
“一计不成,他们不会又生一计吧?”瘦子皱眉问道。
“那要怎么办?”郭玉洁很不知所措。
“去和叶子说一声,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吧。”古陌随口说道。
我深深看了眼古陌。
这事情和叶青说,他就不是有个心理准备,而是要出手杀人了吧?
然而,这件事也不能就因此瞒着叶青。
从酒店出来后,他们几个回家了,我又去了事务所。
在空荡荡的事务所内自言自语,我的话音刚落,就感觉到事务所内的气氛一变。
我心头一紧,下意识回头,探身看向走廊尽头。
那里一片漆黑,但我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那深处,正散发着这种恐怖的气息。
那里的画一定又变成了门!
我的后脑勺忽然被人打了一下。这让我吓得直接从沙发上跳起来。
“还不走?”叶青的人影没出现,不耐烦的声音却是在我身边响起来。
我回过神,赶紧跑出了事务所。
一直到离开了六号楼,我才觉得那种芒刺在背的感觉消减了。这时我已经一身的冷汗了。我抬头看了眼楼上,什么都没看到,但我仍然打了个寒颤,快步离开了工农六村。
而我之前的猜测也没错,被开除接受纪检调查的那位市领导,在正月初七上班的头一天,就死了,还是自杀。他这么一死,反倒是带来了大麻烦。纪检的人认为这案子另有内幕,决定要深入调查。
我们几个还关心了一下陈逸涵的情况。
但听陈晓丘说,陈逸涵也会接受调查,不过有年兽这么件不能见光的事情存在,这种调查多半是走走过场。
至于我们几个被牵扯进年兽事情的普通小公务员,则完全不用担心了。知道内情的人躲我们都来不及了,更别说来调查我们了。不知道内情的,所看到的也就是明面上那一份笔录而已。
让我有些受宠若惊的是,老领导不知道从何得到了什么样的消息,来我们办公室转了一圈,挨个拍拍我们的肩膀,还叮嘱我们要悠着点。这实在是很微妙,很让人浮想联翩。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