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歪着脑袋,身体摇摇晃晃费力地爬着,实在太累了。有好次想开口同晨姐说歇息下,可看见她丝毫没有停下的意念,话到嘴边便咽了回去,始终说不出来。还是省省力气爬阶梯罢。这样想着,便有了些动力,心中的抱怨也少了一大半,把头低下,省得一口气便是胜利。不知爬了多久,反正我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难受,晨姐陡然转过头来,上气不接下气说道:“小清,累坏了吧?再坚持……坚持一会,很快到了。”她费力地吞了几口唾液,才勉强将话讲完,很显然,她身子也到了极限,只不过,她还是不放弃,究竟是什么会让她这般的执着呢?我倒是生起浓厚的好奇心。虽然自己的双腿不吃力,像瘫了似软在地上,头脑虚空得很,坐了好大半天,头上仍是见凉汗。可那好奇心化为一股神奇的力量,促使我继续向前爬行,再怎么着也得弄清晨姐心中的秘密。这般想着,惨白的脸色顿然神采飞扬,眼睛里闪亮如星,很是期盼的看着晨姐。许是我眼神过于灼热,晨姐红了脸,有些羞涩的转移视线,不敢直视我那般热切的目光。
这个时候,心跳已渐渐恢复平静,原本象坏了的水龙头般一直滴落不停的冷汗也有了紧缩,我勉强的立起身子,顺手拍一拍衣裤上的尘土,瞥了一眼石阶下的石子,若有所思般的想了一下。倘若问我在想什么,我纯粹是想发呆放空一下脑袋而已。
半响,晨姐打断我的沉思,指着石阶上层的方向,“小清,还行吧?估计再熬一下,马上就到了。到了山顶,我们先歇息一会,身子实在累趴了。”我对晨姐的话颇感兴味,很是同意的点了点头。这次我没有跟在晨姐身后,而是两个人互相扶持,一步一艰辛地慢慢爬了上去。
不知过了多久,这时阳光猛晒,晒得人皮肤发热。我强打着精神,即使累的动也不能动了,也得拼尽最后一丝余力。但人终究是人,即使意志再怎么的迷执,宗归有崩溃的一时。双腿被折磨得支离破碎,已是到了气若游丝的地步。很想努力摒弃所有的不适,可虚脱的体力却是不允许我这么做。我大口的喘着气,几乎要把肺部里所有的空气掏空,肾上腺素随着体力的衰竭而急剧飙升,再过一分钟,或许只需几秒,我身体便会瘫软在地,再也走不动了。我看着旁边的晨姐,只见她一言不发地强忍着,默默地向前爬着。她其实也很累吧,感觉到她搀扶着我身子的那双手微微的有些晃动,我再也不敢多想,硬着头皮艰难地迈开步子。脚踩踏在石头上发出痛苦的闷声响,越发的能引诱人停下止步的思想。但我们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加紧了步伐,也不知怎地,越是往上爬,身子好似越发的轻松起来,这种感觉像是灵魂强迫从**被抽离出来一样飘飘然乎。
“晨姐,你觉不觉得现在反而更有精神了?刚才我还累得半死,现在倍感有力量,你呢?”我隐隐感到一丝不可思议,可具体又说不出其中的奥妙,很自然的就说出这句。晨姐闪电似的苏生过来,她自己都觉得有些难以置信,怎么一下子身子便充满了能量,我们两人面对面对视一眼,闭着口,默默地站着。这事若不是亲身体验,想必听到也只当做胡扯一番一笑了之。
我的心禁不住的有些担忧,这不会又碰到那些东西吧?我四处里扫视一遍,这大白天的应该不会这么邪门吧?何况,我感受不到任何的鬼气,反而这里多了一份祥和之气,让人感到很舒坦,神清气爽,好不自在。山上的空气很清新,我忍不住的多吸了两口,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
晨姐似乎也沉浸在沁人心脾的空气里,在她的嘴角处溢出一抹笑意。在这里,遍体鳞伤浑浊的灵魂好像也得到了净化,或许无形中真的有种神秘的力量在笼罩着我们。刚才乏倦的身体**释了重负一般,从未有过的轻松。我深深吃了一口气,让灵魂**裸显露在这片舒适的天地。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是满山野花的清香罢。树缝里停着不知名的鸟儿,在欢悦的闹着,和着清风和谐的旋律,如梦如幻,仿佛误入了一处仙境,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见。
我独自四处张望着,忽然我发现一条狭窄望去的小路,路的一旁,尽是些郁郁葱葱的林树,高处丛生的灌木,错杂交错横生在一起,却又很和谐的融合形成一体。在深密的树影丛深处,蟋蟀有力的渲染着,好似要从中让迷茫的行路人注意到这一比较隐匿的小道路。我轻轻推了推晨姐,她从冥想中被拉回现实,满眼诧异的看着我。顺着我所指的方向,她开始注意到那条几乎被隐藏起来的小路。
“真的有?没想到还真让我们找到了?传说中的三生路,只要沿着这条路,便会找到三生石。我只是听我舍友讲起过,本想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真有一条小路。”晨姐兴奋的说着,还未等我说话,便拉着我双手,把全身的力量投注在脚上,没命地奔向那条突然出现的小路。
这条小路没有什么不妥当吧?为什么上来山顶的时候没有发现它?我努力的回想着刚才的情形,印象中还真的未曾见过那条小路。是隐藏得太好还是本来就没有那条小路的存在?脚步不自觉的迈出,没有一丝的犹豫,全凭着晨姐的拉力而自动向前跑着。可总感觉有那么一丁点儿的不妥,是什么呢?我歪着头思考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