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果断的点点头,轻轻呼了气,强闭上眼睛,对于耳边传来的脚步声,我不想听着太难受,这种压抑的折磨,真的把我逼在奔溃的边缘。空气中有一丝发抖的声音,想必是我发出的罢,还有那阵催人崩溃的脚步声,一声一声象践踏在我身上一样。我什么都看不到,也不想再看到。那脚步声每响一次,我心便紧跟着刺激收缩着,那脚步声很清楚,好像那男人就在我脚底的正方向胡乱的搜索着。我屏住呼吸,就连细微的呼吸我都不敢发出,生怕被那男人耳尖听见了去。恐惧使我惊惶,我甚至在心中默默的祈祷,这阵催人慌乱的脚步声赶紧消失。可是,上天似乎忽略我的祈祷,就在这时,那脚步声更急、更近,听在耳里,宛如就近在咫尺。我感觉我呼吸越来越急促,就像有人拿着把刀横架在我脖子上,每一次的呼吸就象是会要我的命那般可怕、惊悸。
这种令人崩溃的恐惧还要折磨我多久呢?我无法预知,只感觉全身渐渐麻木,脑袋昏昏沉沉的,最后失去了知觉昏了过去,昏迷前我分明听到了那少年低语着一句:“睡吧,睡醒就没事了。”我还未理解他所说的意思,便眼前一黑,什么事都不知道了。
真想就这么沉睡下去,不用拼命的去逃命,不用感受令人崩溃的恐惧,更不用被那个男人抓住。这样想着,我便义无反顾的向着那处黑暗之地走去,越走越远,我不知我身在何处,也不知去往何地,我只知道我置身于死寂的黑暗,我四处里扫视了一下,仿佛见到远处有一道白光。我抬起头,望着那道通到天际的白光,心中一阵的茫然。要走到这白光圈里吗?我轻轻的问着自己,心里升起一股想踏入这白色光圈的**。就在这时,从远处传来几乎听不到的细微的声音,好熟悉的声音。我迷茫的左右环顾几下,想寻找声音的源头,可这里一片的漆黑,任是我怎么的张望,也寻不到声音的源头。
我一只脚正想踏入白色光圈里,忽然那道细微的声音焦虑的喊着我的名字,“小清,醒醒!别睡了!快醒醒……”是在叫我吗?我缩回了那只脚,努力的回想着。茫茫然不知何去何从,还是决定踏入这光圈里,想寻求得一丝的光明。这时那道熟悉的声响再现传来,带著焦急和不安,一次又一次的呼唤着我。我再一次停住了脚步,虽然很想踏入白色的光圈,可这道声音倒是燃起了我心中去探究它一下的**。
我朝着那细微的声音的方向走去,尽管四周黑乎乎的看不到任何的东西,可只要这道声音犹在,我便可有迹可寻。我胡乱的走着,虽然感到一片渺茫,不知茫然,可也顾不上这些了,那道声音在呼唤着我,我几乎没加思索,沉默的奔向声音的方向。忽然,眼前一道刺眼的白光将我笼盖,在我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感觉全身好疼痛,四肢像散架一样,手脚禁不住的抖索着,我吃力的睁开眼睛……
怎么会这样?我房间里怎么那么多人?看到坐在床沿边一脸焦虑的白玄之,还有站在他旁边的三人,我满腹狐疑的望着他们。当我想发出声响,却发现口干如灼烧的喉咙硬是让我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我痛苦的摇了摇头,脸色因痛苦而更显苍白。白玄之扶住我身子,很是耐心的说道:“你现在全身虚脱,身子弱得很,等会吃些补汤,润一润喉咙便成。”我不顾身体的疼痛坐起身,依旧点点头。渐渐的,我头脑清醒了许多,努力回想,回忆起了许多事,对了,我不是在丛林里逃命吗?怎么一觉醒来便回到家了?这怎么回事?我用力的摇了摇小脑袋,但目光却是瞥向那个站立在钱伯身边的少年。是他!我记忆中有他,他不是在我最紧要的关头出现捂住我嘴唇的那个少年吗?他怎么在这?还有,我是怎么逃出生天的?难道是那个少年救我一命?他怎么摆脱掉那个男人?我脑中问号一个接着一个,奈何我发不出任何的声音,若是可以,我会抓住白玄之仔仔细细的问个明白。全身发酸,四肢无力,这是全力奔跑过后的遗症吗?我的头还是虚空得很,想不起太多详细的事来,只能依稀的记个大概。
许久之后,那少年便回去了。还是白玄之送他出的门,看着他们一脸的沉闷,我倒是担心起那个少年来,也不知白玄之摆着一脸的沉闷是因何事。不会是因为我罢?怪我不在校门口等他么?我失笑了下,摇了摇头,他应该不会计较这些小事罢。
喝过补汤,喝了一些清淡的粥,感觉身体恢复了些气力。**还是很担忧我的身子,硬是塞了许多东西让我吃,说是要补足失去的元气。他叮嘱我要多休息,不要乱想,身体健康才是第一要紧的事。感受着**的关怀,我心中有一丝的感动,这就是父爱吗?从未尝试过这种亲情的我,竟开始期待起和父亲相处的日子。或许,在我心里,**渐渐变成我真正的父亲了。一阵忙乱后,白玄之在床沿边坐了下来,他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问吧,我知道你想知道更多的事。”白玄之不假思索直率的说了出来。我一听,将目光锁定在他身上,一时间,我又象哑巴似的,半天挤不出一句话来。
我试着平静下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控制住异常的激动。我眼睛转动了一下,从喉咙里发出一阵微弱的声音:“那个男人抓到了吗?我怎么会在床上?我分明记得我是在丛林里逃命,为了躲避那个男人的追击,我拼尽力气不顾一切的逃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