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偏偏执拗的性子,掩盖着他心里经受过百种煎熬和历练。
浑身夺人的妖气,只是一层保护壳,护着他千疮百孔的心和身子。
窦樱缓缓的转身,秦瑀的手松开些许,让她将身子全部转过来。
狭眸微挑,凝视着面前这唯一能牵动他心情,唯一能让他另眼相看,唯一愿意对她说自己故事的少女。
她14岁的身子,可那双亮如繁星的眸,有时深邃难触,有时灵动娇俏,有时聪明绝顶,有时愚笨可爱。
她不像人世间的人,倒像是天上派来的小仙女,一个古灵精怪、调皮捣蛋的小仙女。
她愿意吗?哪怕是嫁他可能会死?
他在等她的回答。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第一次如此耐心,带着微微的惶恐,等着一个人的回答。
窦樱什么都没说,手指在他菱角分明的鼻梁徐徐滑下,落在他的唇瓣上。再滑向他的腮帮,拇指拂过他的肌肤,勾起他的下巴。
野心、华贵、妖孽、冷艳,这是此刻迷雾间的秦瑀。
常年冷峻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让人联想到美艳的罂粟,有着致命的诱惑。
他居然有如此妖艳风情的一面。
他的确有本事吸引女人,因而,大楚所有的贵女们都知道传闻他身子不好,都不敢成为他的女人,却都在梦里不自觉的想成为他的女人。
他在自己心里是冷酷的,情商为0,清心寡欲,脸上永远写着女人莫近。
可今天的他,完全变了一个人。
窦樱笑了。
他这幅模样,像是对自己动了情。
可这情是蛊虫作怪吗?
她不知道。
其实,秦瑀是个难以捉摸的人,他将自己埋得很深很深,建了一道厚厚的墙,做他的保护壳。
他今天,算是将心门打开了,可她为何心里如此矛盾和忐忑?
嫁与他,她从来都是被动的,没有选择权利,所以,她的心一直都是逃离的,哪怕此刻,紧贴彼此,她的心还是下意识的选择逃离。
“你不想答?”他问。
她笑:“嫁你若死,我自然不嫁。可为何嫁你要死呢?”
秦瑀握住在他脸上游离的小手,“风云已动,天下再无宁日。你懂的。”
窦樱深深吸口气,将头送过去,脸贴住他的脸,感受着他外凉内热的肌肤,轻声说:“我不想死,所以,我会努力不死。谁让我死,我便杀他,或离开他。”
秦瑀双手捧着她的脸,移到自己面前,“好,若有一日,我要杀你,许你报仇。”
这话听得别扭,真会煞风景。
窦樱白了他一眼,可下一刻,被他忽然拥进怀里,紧紧的,亲密无间。
她能听到自己的心咚咚咚的跳得剧烈。
男人的身子,她是第一次认真的体会。
柔软与刚强的契合,这是多么神奇的体会。
两人身上被蒸汽染湿了薄锻寐衣,感受的全都是对方的肌肤热度和湿度。
他的上半身依旧是冰凉,哪怕是泡在温泉里,这说明他的体内多凉啊!
窦樱忍不住母爱泛滥,伸手反抱他的躯体,而她的两腮,如火烤一般,烫得惊人。
“樱儿,我想要你。”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