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儿喜欢就好,“那你好好吃这顿饭。等你吃过饭,我就到人间京城走一趟。”才回来,又要分开,萧宝卷舍不得,但是为了潘玉儿的需求,她的衣服,她的笑,她开心,他会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再以最快的速度飞回来就是,和上天取吃食用的时间应该差不多,也就片刻功夫。
萧宝卷盘算得挺好,怎耐他想错了,事不遂人愿:刺绣张魅还落下一点尾巴没有最后完工;她的人正跪在皇宫脚下,这是第二天,恳求杨坚和朝廷放过张介元,不在绣坊;而且绣坊还早已易主,现在是绸缎庄。世事就是这样多变,沧海桑田也许就在转瞬间,耽误萧宝卷的时间。
“要是衣服还没有做好,你就去天上或者哪呀找几件你看着好看的新衣服来,让身材跟我差不多的织女们穿上试试,就大致看得出我穿上的效果。阴司的消息灵通,天上耳目众多,我就不跟你一起去,免得麻烦,你自己快去快回。”潘玉儿考虑得面面俱到,就是无论去哪张罗,都要求萧宝卷为她弄到好的新衣服穿。
潘玉儿怎么可能不愿意和萧宝卷同去,度过一段相对比较固定和消闲的日子,她乐得到别处去走走;只因为没有她觉得好看的衣服,她就懒得出门。
“知道了,好的。”萧宝卷连连称是。他会为潘玉儿找来她喜欢的衣服穿。
潘玉儿这才高高兴兴用餐。想到很快就会有让她爱不释手的新衣服穿,难免吃得有兴致,也就多吃一些。
见潘玉儿乐在其中,是他为她弄到的,萧宝卷的心情格外舒畅,更坚定尽快满足她的**的意愿。
陪潘玉儿吃完饭,把剩下的饭菜冷冻上,放置好,萧宝卷就和她告别,先安顿好她,“我走后,你自己在家能做些什么呢,寂不寂寞?”
“我看书就好,吃饱饭,看会儿书,我肯定就会困,睡过一觉你绝对回来了。你放心去,我自己不会走出去乱跑,只等你回来。”潘玉儿说着话就去拿书,至少要做出看书的样子给萧宝卷看,也好让他放心。
萧宝卷找件厚一些的衣服,放在潘玉儿坐下的藤椅上,“感觉到凉你就披上。那我走了。”他俯下身,手轻柔地放在她的头发上,嘴唇亲一下她的额头,即使小别内心也有许多不舍,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的不舍特别多,不舍到似乎隐隐约约还有些心疼,兴许是因为短时间内就这样小别两回,超出他的承受范围所致,他只能这样想。
这些别离,不安,担心,和有家不能回等等麻烦,都是由于萧衍统治的阴司对他们穷追不舍而引起的,萧宝卷一想到这些,对他们的讨厌和恼恨就越积越多,只是苦无良策摆脱他们的纠缠,总不能血洗阴间,大面积杀戮。
萧宝卷的内心活动,他都考虑些什么,只要他自己不说,潘玉儿一般体会不到,她抬起头送给他一个微笑,鼓励他快去快回。
萧宝卷向潘玉儿摆摆手,终于飞身而去,转眼间就不见踪迹。
只剩下潘玉儿一个人,身处绿植成荫的小院子中,蜷在可以容得下两三个人一起坐的硕大的金藤椅上,看看书,感受周围温暖的阳光,和和煦的轻风,还算惬意。只是身上穿的衣服不让她满意。
时间稍微一久,潘玉儿失去耐性,把书搁置在桌子上,抬起头来,眺望眼前院子中的景物。小院子真的不大,若不是有绿植和花草挡住视线,一眼就可以望见最外面的院墙、院门。
潘玉儿有点口渴,只是吃完饭,还没有喝过水。却一个侍候的人都没有,她好想念有萧宝卷的时刻,只要“卷哥哥”一叫出口,很多时候不用说需要的是什么,他就递到她眼前来。现在这个时候,她只能自给自足,转身回房子倒杯凉茶来润润喉咙。
躺到藤椅上,刚刚好够长。太阳光照到眼睛,潘玉儿起身挪动藤椅到尽量多的荫影中,又躺下去,把萧宝卷放旁边的衣服搭在身上。
本来只是想小眯一会儿,看书看得眼睛不舒服,吃得多也容易让人产生倦意。潘玉儿没有想到,不能自控地浅浅睡去,尽管在藤椅上睡觉不舒服,硬得硌背部。
睡梦中,潘玉儿不知不觉来到一条河流旁,清澈的河水“哗啦啦”欢快地向前流淌,四周围云雾缭绕,河岸上美丽的鲜花盛开,鹅卵石路面一直向前延伸着。
这是在哪呀?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应该以前从来没有来过。可是今天怎么来的?睡梦中的潘玉儿质疑。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没办法打听这是哪,也不知道应该往哪边去,还好给她的感受并不需要害怕,倒是清新自然怡人。
缓步顺河水逆流而上,潘玉儿一直前行,睡梦中的人不会觉得累。
前面遥远的地方终于出现两个身影,看上去其中一个是大人,另一个是身穿鲜艳花衣服的小女孩,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两个人有说有笑,手舞足蹈,玩得不亦乐乎,投入到置其他于无物。
终于可以看见两个大活人,岂容错过,潘玉儿快步迎上去。
等越走越近,那个大人回过身来,直接面对面,却把潘玉儿吓一大跳,他虽然身穿合体的衣着,赤露的脸上和手上处处都是黑色毛发,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玉皇大帝。
潘玉儿张张嘴没有说出话,身子不由得向后退步。如果可以飞身逃离,她会在第一时间做到,可是睡梦中的事由不得人自己做主。
小女孩的表现居然更夸张,她直接抱住玉皇大帝的大腿,用清脆悦耳的童音央求保护,“玉帝爷爷,我怕。”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