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最主要的,萧衍提出这样一个问题,“皇上一定要立先皇的贵妃当他的皇后,大家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呀?大家不用有顾虑,不防各抒己见,畅所欲言,皇上和我会酌情妥纳大家的意见的。”他鼓励大家各抒己见,自然是希望每个人畅所欲言,肯定就是需要反对的进谏,这样有违伦理纲常的事,有哪一个人会持赞成的态度,和发表赞成的看法呢。酌情妥纳?萧宝融怎么可能采纳,大臣说他不能娶潘玉儿,他就不娶?只是萧衍以朝臣的见解,作为攻击和为难他的一个重要筹码。既然很多朝臣们反对,有一天,萧衍当上皇帝,他也不娶吗?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潘玉儿还是先皇萧宝卷的贵妃;他登基以后,她就只是一个没有主儿的大齐最美的女人,还不随便他怎么安排就怎么是。
果然,大臣们有的出班奏请,有的跪下直接劝谏,有的甚至泪流满面,大家的大概意思就是,此事万万不可,先皇的贵妃虽然从来没有参与过政见,大齐江山易主却跟她有直接关系,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为她而死,皇帝就应该远离这样的女人,而且,朋友妻,尚不可戏,更何况是先皇皇帝哥哥的贵妃,怎么可以当皇帝弟弟的皇后,前无古例,后无来者,会让古人、今人和后人都耻笑的。
苗将军更有意见,“先皇的贵妃娘娘,在先皇在世时,就有她是玉狐狸的说法,先皇认定是叶思凡那个书生,大家也只好不当回事,其实谁心里头不狐疑呢。而且,先皇待贵妃娘娘,说句不好听的话,就跟太上皇一样,甚至更甚,最后很快亡了江山,就连自己的性命也搭上,何其惨哉。皇上和我们都应该接受这个教训,不把先皇的贵妃娘娘赶出皇宫去吧,也不宜久留在宫中,以免再次引起祸端,更不易立她当什么皇后,立妃都不应该。”无论出自于私怨,还是大齐的将来,他都坚持他的看法,不能让潘玉儿再得势。
“苗将军大胆直谏,讲得似乎也有些个道理。”萧衍递给苗将军一个淡漠地微笑,他心里在琢磨,他对潘玉儿肯定有意见吧,莫非还是因为他无理取闹,和宫女抢夺花瓶,她让他赔银子,还羞辱他要求他带走那个花瓶的事?可真是个小气鬼。男人能做到这样,恐怕只有他一个,也不简单哪,“不过,玉儿绝对不是什么玉狐狸,大家尽管放心,不要因为她最漂亮,太容易遭人嫉恨,别人诽谤她,大家就是非不辨,人云亦云。
先皇的事,有因有果,跟玉儿没有一点儿关系,她什么都没有做,大家不可以把责任推到她的身上。大家有目共睹,一切的一切,任何事情,都不是玉儿可以控制的。”他当然要为她辩护,要不然,还能放纵朝臣把她赶出皇宫去呀,他可舍不得。
“大家所说的每一句话,其实都合乎我的心意,我也这样劝过皇上,可是皇上就是不听,一定要逆天而行。”萧衍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他装作语重心长,“只恐怕我们大齐江山难稳,要毁在皇上一意孤行上。”金銮宝殿内一片寂静,就是大家能这样想,也不敢象萧衍一样直白呀。萧衍的目的还是达到了,只要征得朝臣一致认可就行。
老憋在一个房间里,哪儿也去不成,潘玉儿实在受不了,萧宝融尽管一再表示不再欺负她,还是时不时就敲她的门,跟她说话,骚扰她,她也忍无可忍,她需要安静,自我愉悦,和别人的爱,结果却什么都得不到,还出不去房门。她最后只好服软,开口,“皇上,你别老守着我,别总是在我眼前、耳朵边晃行不行?就算我求你。”“除非玉儿原谅朕,答应做朕的皇后。”潘玉儿肯说话,萧宝融更不愿意放弃,穷追不舍,只企望一下子达到他的目的。
“原不原谅你以后再说,我出去走走,我一个人,你别跟来。”潘玉儿已经憋不住。“朕只跟在你后面,绝不打扰你,只要你回头,朕就赶紧蹲下身,尽量不让你瞅见朕,这样总可以吧?。”萧宝融自我感觉他做到最大程度让步。潘玉儿可不喜欢被萧宝融跟着,“不行。”“那——朕可不放心玉儿自己出去。”萧宝融才不会放人。“让萧衍陪我。”“也不行。”就是,还不如潘玉儿自己一个人呢。“哼。”协议似乎达不成。
萧宝融稳定稳定情绪,又降低条件,“让萧衍陪也行,不过,朕要在场。”好象也成啊?有萧衍在,萧宝融总会收敛很多,不会拉拉扯扯为难人的,潘玉儿还在考虑。“朕保证绝对不再欺负玉儿,不让玉儿不高兴,玉儿就原谅朕这一回。”先原谅,再立皇后,一样、一样来,也就是所谓的得寸进尺,更容易些吧,何必一下子非得达到最终的目的,让人无法接受呢。“那好吧。”潘玉儿终于松口。“好。”萧宝融蹦起来,他好高兴。
后花园,树木郁郁葱茏,茂盛,鲜花争奇斗艳,香气迎面扑鼻而来,景物,还似旧时一样。和以前也不一样,自从萧衍他们攻占皇宫,宫中市集就完全消失,再也不会举办。人也变了,皇帝市魁萧宝卷,和平时的主要负责人梅虫儿,都已经惨死。面对此情此景,潘玉儿禁不住黯然神伤。
萧宝融和萧衍可没有潘玉儿那样的感受。萧宝融偏偏要憷她的眉头,美景当前,正好再次求婚,他没有实现他的承诺,不打扰潘玉儿,他竟然单膝跪下,拉住她的手,“玉儿,求求你,答应做朕的皇后吧,朕只在乎玉儿,朕会一直对你好,只对你好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