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令璩当然最着急,可是着急又不解决什么问题,“不听之任之,还想怎么样,我势单力孤,哪里斗得过皇上和贵妃,他们的实力多雄厚呀。”心里即使盘算到些什么,在没有成形的时候,也不是就可以四处乱透露的时候,哪怕是跟最贴心最可靠的宫女。也的确是迫在眉捷,而苦无良策。
“皇后娘娘,我们可以和太妃联手啊,太妃不取贵妃的命,只要她在皇上跟前失宠,其实,只要贵妃失宠,皇上不再重视贵妃,也算达到我们的目的。”乔儿、翠儿建议。
褚令璩摇摇头,“太妃的意思,是给贵妃破相,在这宫禁森严的大内当中,哪象太妃想得那么简单,那么容易,比杀死贵妃还要难得多。再说,我们怎么跟太妃合伙?她的力量,跟我们的差不多,人们根本不是一条心,而且这又不适合集体大行动,暗中行刺,人不用多,还得隐蔽。到时候,还是太妃是主力,我却成为协犯,成功了,功劳都被她抢去;成功还好,不成功,太妃皇上可能给面子,我却肯定不会给,我反而会被定为主犯,我岂不是直接把我自己装里面,现在我算是想明白了。还是在旁边看太妃有什么行动没有吧。我们呢,我们自己想我们自己的招,也省得被她连累。”
臣僚更有话说。有的忧国忧民,“贵妃娘娘上得朝房,管得皇上和朝纲,还能按照娘家是生意人的背景在皇宫里开得民间市场,恃专宠修建得奢侈无度的殿宇华堂,国将不国,君将不君,这可如何是好?”“你说话还一套一套的,蛮合折押韵。”“我这儿都快急坏了,你还贫什么嘴?。”“我们能有什么办法,皇上自己心甘情愿为贵妃娘娘贡献他的大齐,我们朝臣一死一被免去官职、削为民,你是愿意跟他们一样,还是打算一直在心里忧国忧民,寝食不安呢?”对方也不含糊,语言犀利,不过,显然的确是事实,而且似乎只有这两个选择,还都不是好的选择。
“你有什么好办法?”对方莫非成竹在胸?“依现在这种情况,确实没有好办法,只能尽人事,听天命,我们尽力而为,保家卫国,为国为民为皇上分忧解难,至于皇上做些什么,怎样做,我们认为不对的,能劝谏就劝谏劝谏,不能劝谏,就任凭他去,努力尽量往好的方面发展就得。”除此之外,也别无其他招数吧,就算豁得出性命去,也没有用。
“皇上的江山,皇上自己都不知道珍惜,整天与贵妃娘娘吃喝玩乐,我们还那么在意它干什么。”也有不同声音,得过且过,只管领奉禄,混日子。
“这位大人,你这样说就不对,百姓们能否安居乐业,甚至他们的生死祸福,可都掌握在皇上与我们大臣手上,我们再袖手旁观,谁还能为他们说话办事呀,我们一定要积极努力。”得过且过的观点,自然就会遭受别人反驳,不管他是真心的,还是只是炫耀一下自己的忠心。这种话,大家都没办法驳斥,有谁还能告诉人家,自己置国家与民众于不顾。
还有些意欲钻营取巧的大臣,不管是有资格进得了皇宫的,还是不能的,是在朝的,还是在野的,都和比较亲近的,比如妻妾等人商量,可不敢对外宣扬,“你说,我们是不是想什么法子,巴结巴结贵妃娘娘,也好为我们将来的官途铺平道路。只要贵妃娘娘一句表扬的话,估计皇上还不马上行动,变成现实。”
“可是,听说这位贵妃娘娘一天到晚只知道自己玩,对别的事一概漠不关心,而且,她收礼是收过礼,可是,只收礼,根本不办实事,而且对礼物也看不上眼。”只要是皇宫中的事情,不管什么,都传得特别快,特别是有关萧宝卷和潘玉儿的,一直是国人议论的焦点,“别再送出去东西,都打水漂,我们好不容易才积攒起来的呢。”
“这的确是个问题,还没听说贵妃娘娘为谁办过事。要不,我们再等一等?”人们有商有量,尽管搜刮民脂民膏比较容易,可是谁也不想白白花出去许多冤枉钱财。
没有进过皇宫的,有人先这样问:“皇宫好进吗?宫门也许好进,贵妃娘娘容易不容易见得到?听说,皇上霸道得很,还爱吃醋,而且几乎时时刻刻不离贵妃娘娘左右,上哪儿去都带上,你是给贵妃娘娘一个人送礼呢,还是也包括皇上?你别送不成礼,反落皇上一顿猜忌与恼恨,还以为你对贵娘娘图谋不轨。”直接送钱送金银珠宝,到萧宝卷眼皮底下,为铺平自己以后做官的道路,未免太可笑吧。
“谁敢对皇上专宠着的妃嫔图谋不轨呀,不要命啦,也就是他们皇室中自己人有胆子干出些这样的事吧。”萧懿与潘玉儿的纠葛,其实并没有外扬开去,但是,萧宝卷和她大婚的当天,三王盛赞潘玉儿,要为她舍弃其他所有女人,只要她愿意,这样的“佳话”,流传得可非常广,成为朝野一大谈资,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可说不好,大家都传言,只要见到贵妃娘娘,任何男人都会身不由己,不由自主地喜爱上她,她很有狐魅的本事,很可能就是玉狐狸呢。”皇宫中议论纷纷,闹得沸沸扬扬,民间更不例外。
更何况,那天晚上,玉狐狐变化成人的那天晚上,在紫金山,官兵、猎户与胡海狸开的那一仗,其中有不少人看见过第一次变化成人的玉狐狸的模样,尽管大家都惊其为天人,可是,她就是与潘玉儿长得一模一样。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