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反应这样激烈?没事儿,我好好的,那些黑衣蒙面人死一个,其余的都跑掉了。”潘玉儿轻描淡写,她现在是没事儿,她过去了,萧宝卷才刚刚开始,“大胆匪徒,朕的皇宫,大白天的,居然就出现人刺杀朕的爱妃,简直没王法,朕定要严惩不怠。跟朕来。”萧宝卷拉潘玉儿走出卧房,来到正厅正中央。
萧宝卷和别人,和其他任何人,说话,可没有跟潘玉儿那样客气,“外面还有喘气的吗?都给朕滚进来。”听得到传唤的人,哪一个不会喘气呀。现在是在喘气,不过,过一会儿,还喘不喘,就不一定,要看萧宝卷的脾气,不过,有潘玉儿在,还能好些,他就不会轻意乱杀人,就是这样,人们也害怕呀,躲不过去,只好迅速向前凑,寝宫的人几乎全部涌进大厅,在刚进门的位置,跪倒满满一大片,个个伏首于地,最前面的几乎快赶到萧宝卷脚面来,距离他越近,人们心惊肉跳得就越厉害,不能不怕呀。
寝宫的人包括萧宝卷都乱作一团,顾不上别的事,胡海狸正好趁机隐身出去,这里他没必要再留下去,由萧宝卷全全处理就是,他要到冷宫去,那里安静,他住着也自在,再查一查萧宝卷埋葬叶思凡在那儿的真假,反正东西埋在一个地方,一直都会在,不挪动的话永远都会在,真象,也就不论什么时候都能简单调查清楚,不用着急,尽可以慢慢溜达。
下面乌呀呀跪一大片,这人比上朝的大臣多得多,烦得多呢,有什么大事呀?偏好清静的潘玉儿可不习惯,她讨厌地皱眉,撇嘴,“你要干吗?”也就是她直到现在还不知道萧宝卷想干些什么。下跪的宫人大部分可都想得到萧宝卷的用意,不等他开口,就有人抢先奏报潘玉儿遇刺的整个经过,总比被问到才回话,要好得多。
萧宝卷阴沉着脸,听完管事太监把事发的前前后后详细讲述一遍,首先责问的,还是他们回禀得晚,“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早回报朕,还得等贵妃亲口说,朕亲自问?”
“皇上回宫来,一下御辇,就直奔贵妃而去,也没有容我们开口讲话的时间哪。”没有人不想打报告,的确是萧宝卷找潘玉儿太急,没有给别人时间,他一责罚,责罚的可不是责任人,经常是全部,而且还很有可能就只是杀头,谁还敢隐瞒不报,或者稍微拖延时间啊。
好象确实是这么回事,许多大事件当前,小差错也就不再追究,潘玉儿就坐在身边,近在眼前,萧宝卷心里直痒痒,真想只是抱紧她,尽情地风花雪月,成就一次次鱼水之欢,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见她,他总有使不完的劲,起不完的兴,宠不完的爱,他还要和她独处呢,“你们调查的结果怎么样?”
事发没有多长时间呀,这也是一段无头公案,还能怎么样,管事太监脸上冒汗,“奴才们把死去的那个侍卫管带,带去侍卫营,让大家逐一辩认,大家只清楚他是侍卫管带,并不了解更多更深层次的实质性内容,都不知道他受谁指使,听谁派谴。而其他线索,一点儿也还没有。事发也没有多长时间哪,皇上请放心,奴才们一定竭心尽力全面调查的,相信很快就会水落石出。”必须这样打保票,说好听的。如果顺利的话,应该是肯定的,萧宝卷一回来,调查就由他吩咐具体人来负责,他们便可以交差。
萧宝卷也头疼,的确不容易调查,再不容易,也得调查个水落石出不可,“我堂堂大齐,禁宫大内,大白天的,居然冒出来刺杀贵妃的刺客,还没有人出过宫,是宫里自己人,这岂不让天底下的人笑话!笑话我大齐无人,笑话朕无能,连朕心爱的一个女人都不能保护周全,何以齐身平家治天下。”嗬,仿佛保护潘玉儿,是他萧宝卷的第一大责任,达到这个目标,其他都可以免谈似的。萧宝卷自己确实是这样看的,就这样,谁还能把他怎么着是怎么的。
的确还没有人能把萧宝卷怎么着,只是有人因此对潘玉儿下毒手。有因就有果,有果必有因吧。萧宝卷却不可能容忍这样的果,他要尽己所能把它掐死在摇篮里,最短时间内,他顿一顿,继续吩咐,“这件事,就交由大内密探去查吧。”一句话,寝宫管事太监暗自长出一口气,冷汗也少许多,他原先肩上的重担没有了,也没有被萧宝卷治办事不利的罪,万幸哪,万幸。
“要在最短时间内,查清楚真象,把幕后主使给朕交出来,朕一定要把他们千刀万剐。如果调查不出真象,那么,侍卫营署,大内密探,我想都应该换人。”最后一句话,含义十分深刻,令人想不通,而且越想最害怕,换人?怎样个换法?只是罢官回家吗?还是——统统杀掉?全部杀掉,这种事,萧宝卷不是干不出来,在害死王美人的真凶找不到的时候,他就尝试吓唬过褚家姐妹一次。
萧宝卷给人们的胡思乱想一个确切答案,果然不出他们所料,“如果出这么大事,还只是宫中的事,都调查不清不楚,朕要你们这帮废物来干什么,朕还怎么安心在宫中过日子,你们也就不要再过。”还有理由,就够客气的,“不要过”,自然就是不要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