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执意妄为,萧懿还真拦不住,一个人铁了心做什么事情,岂是可以劝得服、看得住的,在自己家闹大,传扬出去,更不好,还不如就遂他的心愿,让他偷偷摸摸进行呢。“懿哥,那我也去。”萧宝融退出去几步,毅然而然转过身,紧随萧衍而走。萧懿只能摇头叹息,目送两个人带一小伙亲随离开王府,直奔向皇宫。
褚令镁高兴的劲头,不亚于萧衍,她哈哈大笑,几乎是狂笑,在她的祈美宫里走来走去。太监、宫女垂手侍立,他们心里疑云密布,不知道主子唱的这是哪一出,可是谁也不敢抬头,表示出有所异议来。
最后实在憋不住,褚令镁还是要找褚令璩报喜,“皇后姐姐,贵妃不见了,皇上找不回的吧,就是抓回来,贵妃私自在外面留宿,也会被治罪的,以后这皇宫还是我们姐妹的天下。”
“嘘!”褚令璩连忙制止,她眼睛的余光看看那些太监、宫女,太监、宫女识趣地依次退下,她转而瞪向褚令镁的眼神,怀有恨铁不成钢的责备,“不要跟皇上对着干,至少表面上不要跟皇上对着干。不要让别人知道你心里到底在盘算些什么,如果你还想在这个宫里住得长久的话。更不要大言不惭,有什么皇宫是‘我们姐妹的天下’的论调,被人抓住话柄,皇上高兴还行,一不高兴,治个死罪,都不用意外。就算贵妃真找不回来,就算最近要选入宫的美女皇上没有一个相中的,就算你很快再次最得宠,也不要讲这样的字眼。更何况,皇上在国中寻找贵妃,还是难事吗;入选美女如云,皇上怎么会不动心。”
“是,皇后姐姐教训的是。”褚令镁稍加收敛,又抑制不住兴奋,她也好奇,“皇后姐姐,很奇怪啊,贵妃怎么可能在深夜里逃得出皇上的手掌心呢。”
“哼。”褚令璩冷冷“哼”出一声,观察一遍四周,还包括远些的地方,确定没有人偷听,这才慢悠悠开口,“贵妃是没什么心机,难得她怎样生活那么多年,可是,架不住太妃八面玲珑,宫廷内外,朝野上下,很吃得开呀。”她想不出别的可能性来,也只有把一切都安在潘太妃身上。
“姐姐是说,太妃帮助贵妃逃离皇上的宠爱,还在大婚当晚?这可能吗?”褚令镁眉头紧锁,难以置信。褚令璩凑近褚令镁的耳朵,把声音压到最低,“我听到一个惊天大秘密,有人传言,潘玉儿很有可能并非我们人类,兴许就是紫金山上的玉狐狸。”
“啊?!”褚令镁吓得倒吸一大口凉气,小嘴巴半天合不上,玉狐狸原先只是传闻,莫非还真的存在呀,而且近在自己眼前,在皇宫**同生活过好几天。
“我也是半信半疑。”褚令璩离开褚令镁的耳朵,语调转为很平常,只是话语不再提到“玉狐狸”三个字,“千年妖物,怎能这样没有心机?。可是,她又实在招人喜欢,不只是男人,女人见到也要动心呢,普通人恐怕谁也做不到。”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不能仅凭她太招人喜欢就下此断言啊,诽谤贵妃,罪过可不轻啊。”这一次是褚令璩她自己太不小心吧。
褚令璩怎么会冒冒失失行事,“在昨天皇上大婚上,有两个大臣认出贵妃的身份,说是从原国师那里看到过她的画像,他们三个人,联合朝中重要大臣一起,正要举报她,并且请求皇上定夺,消灭祸患呢。”原来如此真实,很可能就是确有其事,太出乎意料,褚令镁乜呆呆发愣,说不出话来。
“太妃如果了解到这个情况,为了不让妖孽乱政乱国,维护皇室血统的纯正性,必定会对贵妃下手,放她离开,或者将她私下里治了罪。”这可实在冤枉潘太妃,如果潘玉儿果真是玉狐狸,她责无旁贷要出手,可惜现在她还没有这种耳闻,她与这件事完全无关。
“如果已经治罪,那赶情好。”以后再也不用把潘玉儿当成最大祸患,“那皇上是什么意思?”萧宝卷寻人一整夜,今儿一大早就出去,莫非即使潘玉儿自动或者被动离开,他都抓住这个“祸国殃民”妖物不放吗?还是根本不了解真实情况呢?褚令镁难以理解他现在的行为。
“皇上完全被迷惑,放不开,是显而易见的。可是,他要怎样对付潘太妃与朝中群臣的一再坚持呢,恐怕很不容易吧,应该有一场君臣、宫禁的恶斗要打。我们在一边,冷眼旁观,坐山观虎斗,等待净收渔人之利吧。相信不久以后,很快就会有结果的。”褚令璩对消灭异类很有信心,无论做什么事,也不要犯众怒啊,这是大忌,潘玉儿就要倒霉在这上面。
“我们只要静观其变就好?”褚令镁的意思是,不再多加一把火?“嗯,我们坐收渔人之利,先让他们闹去,我想有人不再有好日子过。”褚令璩一厢情愿,考虑的未免过于简单。
萧衍的消息同样相当灵通,在皇宫里寻找潘玉儿未果,有关她的情况,却打探到一大堆,当听闻她可能就是玉狐狸,还很快要被大臣们弹劾时,他的眉头紧锁在一起,大为不悦。萧宝融害了怕,他抱住萧衍胳膊,口齿都不灵利,“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玉儿居然——”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