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贴合在一起的两个人,准备工作已经完全就绪,房事刚好要正式进行,萧宝卷的动作并没有停止,褚令镁也许还犹豫一下,身体收缩收缩,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又不是第一次,她很快适应眼前的局面变动,做出最多努力满足萧宝卷对她对她身体的要求。
萧宝卷没好气地问:“还有什么不好的?”他现在本来就很不好,再不好,还能不好到哪儿去。“皇上,潘家小姐无缘无故从仙华殿失踪。”管事太监掂量着用词,尽量不招惹到萧宝卷反应过激,他知道,他到褚令镁这里来,不是不再重视潘玉儿,正因为重视,特别重视,更感觉很受伤,才需要找个女人发泄,慰藉,恢复一下自尊心,也是对付出爱、而得不到爱的一种刻意报复。久在萧宝卷身边做事,再不清楚了解他的人,还是杀人几乎不眨眼的魔王的人,那还了得,除非活腻歪,吃饭的家伙不打算再要。
“什么?胡说!”萧宝卷整个人立刻变得僵硬,随后从褚令镁身上爬下床,“你刚才说的是什么?!”他不相信太监奏报的事情可能会发生。“皇上,玉儿小姐真的从仙华殿消失了。人们听到一声动静,和玉儿小姐的喊叫,再进去看时,却怎么都找不到玉儿小姐,只在水池底发现一个小香炉。他们不敢耽搁,就前来禀告皇上知道。”为了争取萧宝卷信认,管事太监事发始末叙述得既简练又具体详尽。
“怎么发生这种事情?!”萧宝卷不得不相信,谁敢在他面前撒谎呀,那可是欺君大罪。潘玉儿从仙华殿“失踪”,他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感觉疼得难受,莫非她明白,他离开以后,将要来哪,伤到她,她宁愿在他跟前消失,一去再也不回头?不!绝对不允许变成这个样子,上天都注定她是他的,没有谁能够抢得去,就是她自己也不可以逃避。
萧宝卷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他心慌意乱,“还杵在这儿干什么,宫门紧闭,玉儿应该出不去,召集宫内所有人,立刻去找,找,找不到的话,你们全部给朕抵命。快,快,为朕更衣,朕要亲自带人去找。”其他一切都顾不上,他现在只做一件事,就是一定要找回潘玉儿,再也不允许她逃避,哪怕把她拴在他自己手腕上。
于是,整个皇宫迅速骚乱起来,大家齐动员,萧宝卷也不例外,为寻求潘玉儿而努力。“快点,手脚麻利些。”萧宝卷亲自动手帮忙穿衣服,最后的腰带还没系好,他边扎边往外跑,“叫人赶紧到潘太妃那儿去看看。——要悄悄的,别惊动潘太妃。”潘太妃是潘玉儿唯一熟识的人,唯一的依靠,也是唯一的去处吧,但是,当天就把人家侄女弄丢,怎么向人家交待呢,最好能得知潘玉儿在没在,又不打扰到当姑姑的潘太妃,等见到人以后再说。
潘玉儿不傻,她一开始就料到,如果寻找她的话,第一个目标就是潘太妃,当然还有其它各方面原因,别说她对皇宫大内的环境还不熟悉,就是熟悉,她也不去她那里。七拐八绕,变身回玉狐狸的她误打误撞,居然跑到前面来,这儿她白天曾经到过,再往前走一点儿,就是萧宝卷御辇停放的位置。不如就去那儿看看,不见得有谁敢动御辇的歪脑筋吧,如果没人,在那儿里面躲一个晚上,明天再想方设法出宫,和叶思凡会合,完成他们的第二次成亲礼也就是。
果然,御辇附近静悄悄的,而且,经过装饰,即使是在夜里,也一眼就看得分明,它被打理得格外喜庆,红绸高挂,红花繁扎。玉狐狸现在无法在意这些,她很快溜进去,又变化成为潘玉儿的模样,躲藏在里面。
御辇里面好大,整个人躺下去都躺得开,软软的,可惜没有枕头,睡觉会不舒服吧。而且,现在就自己一个人在这儿,无伴可陪,无事可玩,便更有精神,一点也不困,实在难熬。被人发现怎么办?明天可以安安全全出宫,顺顺利利和叶思凡第二次成亲吗?萧宝卷答应过用这个御辇送她的话,他一生气,会不会不算数?看他在仙华池忘乎所以的样子,他不至于扣下她,限制她的自由,要强娶她,就象潘富差不多?一切都是未知数,前途未卜,着实堪忧啊。
一听到新人潘玉儿失踪,萧宝卷的情绪马上消失,兴趣全无,房事都不做,立刻从她身上爬下去,离开时连句安慰与告别的话也没有,还把祈美宫太监、宫女全部带走,共同投入找寻她的队伍当中,整座宫院只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独自守候,依然片衣不着的褚令镁拥被而坐,面对来不及关洞开的门,眼泪不知不觉悄无声息滑落,再也止不住。从此,后宫又多一名怨妇,还是最新怨妇。老的哪里还有泪,泪早已流干,就是血恐怕也已殆尽。
突然,四周围火把骤起,不少人来来往往穿梭,晃动,发生什么事情?潘玉儿掀起御辇车缦一个小角,向外偷窥。她不明白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她第一次进宫,莫非皇宫中每一个夜晚都这样?。显然并不是的,很快就传来宫人不大不小的呼唤,“玉儿小姐。玉儿姑娘。……”,这是在找寻她潘玉儿啊。萧宝卷很生气,终于决定要治她的罪?这个时候潘玉儿不可能往好的方面想。
幸好并没有谁靠近御辇,大家来来去去的,全皇宫范围大搜查,不会人想到潘玉儿藏进御辇里,御用之物,也没什么人胆敢轻易冒犯,所以一直不曾发现她。即便不被发现,吓也够吓人的呀,得不到任何一个人帮助,前途不能卜,命运末可测,“胡哥哥,你在哪儿呀?”在最需要帮助,又特别需要关怀的时候,潘玉儿最终想到的,还是胡海狸。她却不知道他在哪里,他应该更不认识皇宫吧,特别是御辇这儿,就是有他,他好好的,恐怕也没办法,宫中自己人都找不到呢。越想越无奈,越伤心,她禁不住小声啜泣起来,眼泪时有时无,时断时续,这要看她在思考些什么,难过到什么程度而定。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