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中午,萧宝卷与妹妹山阴公主在龙床上用过午膳,精疲力尽的两个人,倒床相依相偎而眠,左手还紧攥对方右手,满副亲亲密密难舍难分的样子。自从两个人赤诚相见,发生关系以后,山阴公主还没有离开过萧宝卷的龙床,没有穿上过衣服。劳碌,却xing福着,无比欢爱,无限留恋,叫人如痴如醉,不能自拔,越陷越深。
只恐怕越陷越深的,只是小女人,并非萧宝卷这样久经男女战阵的“英雄”皇帝,即使是从小就十分疼爱的妹妹,一直向往拥有的山阴公主,也总有腻烦的时候,哪怕就是天上的龙肉,吃的时间一长,也总有厌的那一天。的确不错,萧宝卷的倦怠感,其实已经滋生,只不过还不表现出来,也是很快的事,甚至就是现在。
在梦里,萧宝卷一身赭黄龙袍,一副君子坦荡荡形象,毫不谦恭,傲气凛然,走在云端之上。不愧是真龙天子,是皇帝,这来到的,果然是天庭啦?。“只是这天庭,啧,啧,比较荒凉,没有什么人——神仙呀,还不如人间好玩。不是听说神仙一大堆吗,还有玉皇大帝?。”萧宝卷纳闷,也有些心虚,胆小,必竟他习惯有大臣,太监,妃嫔宫女们前呼后拥的,“有人吗?喂,有人没有啊?”他可不必藏着掖着,他是正大光明的人间皇帝。
飘飘悠悠出现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头,未曾说话,先带笑,声如洪钟,“原来是人间的皇帝。你好呀。”“朕好着呢。你是谁?”在天上,就不能强求神仙对自己也行跪拜大礼,即使有些不高兴,萧宝卷还是表示接受,先探明对方来历再定。“我是天庭的月老。”神仙月老以实相告,并且低头微施薄礼。
听说是月老,萧宝卷的脾气消去些,“月老?大大有名呀。你不是掌管人间姻缘的神仙嘛。今儿不忙?来这儿干什么?”“我是特意来为皇上解说你的姻缘呀。”月老落落大方,不卑不亢,脸上依然堆累不紧不慢地笑。萧宝卷一声冷笑,他不屑一顾,“朕的姻缘?朕正室早有皇后,妃嫔宫女无数,有的是女人,天下的女子,朕想要哪一个就要哪一个,还用你为朕牵线搭桥?依朕看,你还是省省吧。”
“皇上信不信犹可,小老儿既然见到皇上的面,就是与皇上有缘,便要说几句,皇上听一听,只当逗乐子,耳旁风也行。皇上纵欲过度,执迷不悟,也需要旁人点拨一下,我在所不辞啊。”月老此行真的是一片好心。
月老说解说,主动来解说,却沉默不语,萧宝卷等上一会儿,不耐烦,“你倒是讲话呀,抻着有什么意思,莫非还想让朕赏你银子呀?那不可能。说不说?朕还有别的事,朕还没见识过天庭呢,去四处逛逛——要不你带路?。”他还真会使唤人,神仙月老都不放过。
还是赶紧的吧,不要招惹萧宝卷这个小祖宗,他本来就耐不住性子,三界都有耳闻,“天机不可泄露,话,却不能由我口中直接说出。”当然,泄露这等天机,肯定不会给月老造成什么不良影响,不然的话,他才不干。“不说就算,还卖关子?朕没有兴趣。你为朕带路不?不带路,走人。”对神仙下圣旨不管用吧,总得听凭他们自愿,萧宝卷这就要离开。“哎,我带路,皇上请随我来。”月老忙搭言,做个请的动作。
月老带萧宝卷到的,就是他本意要他来的地方,他的月老宫,他打开一间房门,“皇上,里面请。”“这儿是哪里呀?”萧宝卷左右看看,不熟悉的地方,还没有先锋打探过,他现在孤身一人,可不想随便乱闯。“这里是我为人世间的男男女女牵红线的地方。”月老只好头前带路,他本打算只放萧宝卷一个人进去,自己就抽身而退,他太谨慎,他只好陪同,这与人间传言的那个为所欲为的皇帝,大不相同。
废话,这不是在天上吗,不能等同于人间,萧宝卷认为谁都不大好惹。他有些好奇的是,“这男男女女当中也有朕吗?”“有的,请看,就在正中间。”不错,就在人们正中间的位置,站立一人,模样和萧宝卷极相象,肯定就是他。不过,他旁边,龙椅上就坐的,却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凤冠煌煌,罗列环佩,赭黄长尾裙,白色亵衣外露,滑嫩双肩**,傲气贵气十足,远胜旁边的皇帝,栩栩如生。
萧宝卷自认阅历女人无数,却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美的女子,就只是塑像,也叫人先失了三魂七魄,他不自由主地抬起手,触摸那女子塑像显现在外面的肩膀,进而一直往里,抓住亵衣边缘,恨不得给扯下来,要马上看个究竟,齐全,但是不是真人,是塑像,终究并不能够。并非真人,只是塑像,就这样大反应,全身躁热,身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直涌动不息。
月老禁不住摇头叹息,果然还就是个风liu皇帝,萧宝卷永远改不了自己的习性,只有以后碰到这个女人,他才会收敛。凭记忆,后宫中,至少自己临幸过的,那么多女人里,应该没有这样一个女子,至少萧宝卷不记得,“这个女人是谁?快说,朕在哪里可以找到她?”“这个,月老我可不知道,我只管牵红线,别的事一概不晓得。皇上,你看看周围透露什么信息没有。”月老提示。
的确可笑,站立的塑像萧宝卷后面还有不少女人,萧宝卷认得出其中一个就是褚令璩,不过,她们跟他的红线,都是通过座位上那个女子的脚分出去的,似乎根本不由他来掌握,只在她的控制之中。而且,他这才注意到,女人坐着,他却站着,好没规矩,好大排场。
萧宝卷一把把座位上的女人揪起来,便看到座位表面刻有四个精巧、醒目发金光的小字:宝玉奇缘。“哼,怎么可能有这等事!”他想要扯断红线,摔碎塑像,举起的胳膊,却又慢慢放下,然后狂笑,“朕倒要看看,是哪个女人,有这样大能耐,让朕对她服服帖帖的,甘心当她的陪衬,听她差谴。”他把女人的塑像,丢回原来位置,拂袖而去,“天下唯我独尊”的他才不信邪。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