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的发起方已经有消息传出,这次拍卖会上的拍品里包括了已故画家陆槐生前的最后一幅画作鬼槐。
说起陆槐,若是其他市的人可能会不知道,但对于西南市的收藏家来说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与大多数画家一样,陆槐的画会出名是在他死了以后,一次偶然的机会,他的画被带到了另一个城市,却被当地的收藏家花重金买下,这才渐渐让西南市的收藏家们有了兴趣,而后来经过了几年的炒作,陆槐的画作现在不说价值连城,但也不是一般人买得起的,尤其是陆槐生前最后一幅作品更是被炒到了天价,但奈何这么久以来却没能有人把鬼槐带出别墅,所以当拍卖方公布拍品名单时着实是引发了一次不小的地震。
至于收藏家们对陆槐的印象倒是统一的,因为陆槐的风格很诡异,画里的内容基本上也都是些神神怪怪的东西,导致大多数人都不是很喜欢他的画,这也是他生前一直卖不出去画作的重要原因。
不过现在会来这个拍卖会的人大多也是冲着陆槐的画作来的,不然估计这样的小型拍卖会也吸引不到多少人来。
拍卖会的主持人显然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将鬼槐作为压轴的拍品留到了最后,但就算是这样,前期的拍卖也不是很顺利,甚至有很多拍品都出现了流拍的尴尬局面,直到鬼槐被搬了出来。
大厅中原本还有些吵闹的人群瞬间就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那幅画,深紫色的背景下一棵老槐树静静地扎根于画中,画面略显空旷,但在这种灯火通明的情况下还是看得人心底冒凉气,这也是陆槐风格的一种体现,他的作品或多或少都会让人看了感觉不舒服,但像是鬼槐这样直接让人心底冒凉气的却是绝无仅有。
“不愧是陆槐生前的最后一幅作品,这幅画老夫要定了!”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还在为鬼槐心惊不已之时,却有一个头发半白,身穿唐装的老者斩钉截铁的宣告起来。
“郭老,还是算了吧,我看这幅画比传说的还要邪性。”人群中有人小声劝了一句。
“邪性?哼,要不是我拜托了拍卖行的人搞来这幅画你们现在岂会有机会站在这里?况且我都活了大半辈子了,什么邪性没见过,反正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公平竞争就是了!”
被称作郭老的人本名叫郭兴民,算是西南市老一辈的收藏家了,辈分大的可怕,据说就连现在西南市的市长都会给他几分面子,这一说话顿时让所有人都嘘嘘起来。
“呃,那,那就开始拍卖了吧。”主持人显然也没想到郭老会突然发飙,连原本准备好的介绍词也说不出来,赶紧就开始了这一轮的拍卖,反正关于这幅画在场之人中就没有不清楚的。
“一千万!”当先报价的自然是郭老,之前他什么都没有买就是为了这幅画,现在又怎么可能任由画作落入其他人手中。
“一千一百万!”
郭老之后立刻有人报上了新的价格,毕竟郭老发起火来虽然可怕,但他本人却是有原则的,只要不是耍小手段就算是输了也不会记仇。
“一千二百万!”
“一千三百万!”
“”
“六千万!”
最后报价的是郭老,而随着他的势在必得,大厅中也慢慢安静了下去,陆槐的画作不适合经常盯着看,用这个价买下他的画总是有些亏了的。
主持拍卖的人早已满头大汗,这下看了看郭老,又看了看沉默下去的人群,一咬牙,手中的锤子重重敲打在桌子上,算是正式宣告了拍卖的结束
两个小时后,郭老已经回到了自己专门开辟出来的收藏室,空间不算大,也就是几十平米,但周围的墙上却是挂满了画作,其中有不少都是陆槐的画作,再配上周围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顿时把这不大的空间也衬托的阴森恐怖起来。
而郭老却不这么觉得,甚至他还有个习惯,那就是喜欢在阴暗的光线下欣赏自己的收藏品,尤其是陆槐的画作,在昏暗的环境中看起来更显阴森可怖,因此他的这间收藏室平时都是紧紧的拉着窗帘的,现在也不例外,只有外面不多的一点灯光透了进来。
小心安置好刚刚到手的鬼槐,郭老却没打算就这么离开,而是拉过一张椅子就坐在了画前,一双略显浑浊的眼睛细细盯着看起来。
但没一会儿,郭老就慢慢皱起了眉头,也不知道是因为光线的原因还是自己老眼昏花了,他似乎在画里的槐树脚下看到了一个在慢慢蠕动的黑影,再加上陆槐画作的特殊性,渐渐心底就出现了莫名的恐惧感,仿佛在画的里面也有一个人在看着他似的。
郭老轻轻摇了摇头,见画作上还是有那个黑影,索性将画移到了镜子前面去,这里光线也好点,应该不会再看花眼了。
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镜子,郭老记得这是不知什么时候就放在收藏室里的装饰品,也许是时候该搬出去了?
再次在椅子上坐下,郭老果然没有再在画作上看到黑影,一时也没有多想,把整门心思都放到了眼前的画作上,直接就进入了忘我的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昏暗的收藏室中,郭老仍然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犹如一具雕塑,但他身后的镜子却渐渐浮现起了涟漪,随后镜子中映照出了多余的东西,一扇朱红色的大门,门缝上则扒着一只漆黑的鬼爪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