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李雪花,看到本姑娘是不是感到特别熟悉?”
丫的,岂止是熟悉,这特么的不就是她吗?
而且,怎么连声调也这么相象?
雪花压下内心的惊恐,低头看自己,不,应该是说她现在的这个身体上的衣服——
酱紫色的锦袍,系着玉带。
这不是男人的衣服吗?
她,难道……
穿越到男人身上了?
卧槽,可千万别呀,她不想和她家男人玩断袖呀!
雪花内心哀嚎。
她相信,她即便是穿越成一个丑女都无所谓,但是她身上若是多了那个东东,她家男人对着她肯定再也下不去嘴了。
雪花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好吧,她承认,若真多了那么个东东,她自己就接受不了。
“哈哈……”看到雪花那副欲哭无泪的样子,面前的人终于发出了刺耳的笑。
“肖玉容!”雪花嘴角勾了起来,心也放到了肚子里。
她也是因为自己有穿越的经历,所以才会对自己产生了瞬间的怀疑,否则,她第一时间就知道是有人故意装神弄鬼了。
“不错,正是我。”顶着雪花的面孔,穿着雪花的衣服人,终于用她原本的声音开口说道。
“让我猜猜,你顶着本郡主的一张脸,难道是和席莫语那个贱丫头一样,看上我家男人了?”雪花不屑的道。
她相信,自己是大意了,着了席莫语的道。
席莫语是故意引她来此的。
他妈的,这就是所谓的聪明反被聪明误吗?
这两个丫头好歼诈,竟然如此巧妙的利用了她的心里,而且还利用的恰到好处。
先是故意在她面前露出要使计算计韩啸的样子,席莫语甚至故意连衣服都不换,故意给她错觉,然后很是轻易的把她引了过来。
好吧,雪花承认,她被人无间道了。
雪花的声音刚落,门帘就“唰”的被掀开,站在门外的席莫语忍不住冲了进来。
“李雪花,你才是个践人!”席莫语指着雪花怒声道。
雪花心下一沉。
肖玉容脸上那股狠绝和玉石俱焚的样子她看得出来,可是现在连席莫语都明着站了出来,是因为认定她今天不能活着离开这里了吗?
“席莫语,说你贱还是本郡主抬举你了,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那副丑样子,就凭你那副吓人的模样,还妄想爬上我家男人的床,真是痴人说梦!”雪花心里打鼓,嘴里愈发鄙夷的道。
“你……”席莫语气得抖着手指着雪花,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了?”雪花看着席莫语,满脸鄙夷,一大串话对着席莫语噼里啪啦狂轰乱炸而去,“我李雪花天生丽质、花容月貌,早已经把我家男人的嘴养刁了,你就是脱光了站在我家男人面前,我家男人也只是被你丑陋的身子恶心到,硬都硬不起来!不但我家男人硬不起来,任何男人对着你那丑陋的身子都硬不起来,你就是跑到妓院里接客,相信也只有倒贴钱才有人上你!”
雪花这一串话说得都不带喘气的,直接就对着席莫语扔了过去。
席莫语一个姑娘家,哪里听到过如此荤腥不忌的话,霎时又气又恼,又羞又臊,自尊心更是遭受到了强烈的打击,差点没狂喷出几口血,但也身子摇晃了几下,眼前阵阵发黑。
雪花不屑的冷嗤了一声,小样,想跟姐斗嘴,姐斗不死你!
雪花也是豁出去了,既然肖玉容和席莫语料定她今天必须会死了,那么她就要尽量防止最坏的事情发生。
她可以死,但是她怕会带累她家男人,抑或是……席莫寒。
她一看到席莫语头上戴着的那支流光溢彩的粉钻发簪——她的发簪,她心里就感到不安。
肖玉容装扮成她的样子,而她身上又是酱紫色的男人衣袍,这让雪花隐隐猜到了肖玉容的用意,所以,雪花想尽快激怒肖玉容和席莫语。
只有头脑被气愤抑或是嫉妒冲昏的人,才会失去冷静,露出破绽。
“说得好!”
随着雪花的话,鼓掌声响起。
肖玉容纤百的双手轻轻拍了几下,笑吟吟的对雪花的话给予了极大的褒奖。
“肖玉容,你这是什么意思?”席莫语猛地转向肖玉容,厉声质问。
“我什么意思,你难道看不出来吗?”肖玉容脸上满是嘲讽的笑,看着席莫语讥诮地道:“我是夸李雪花说的完全正确,你这副样子,真的是只有倒贴才会有男人要。”
雪花眉梢一挑,怎么,狗咬狗吗?
好吧,那么姐就先看会戏吧。
“肖玉容,你不必嘲笑我,你自负长得美貌又怎么样,还不是即便你想倒贴,我大哥也不要!”席莫语咬着牙开始反击。
肖玉容脸色一变,尖声道:“是!他不要,那我就让他后悔一辈子!”
他妈的,雪花抖了抖额头的黑线,肖玉容顶着她的模样露出如此狰狞的样子,真特么的让她浑身鸡皮疙瘩往外冒。
肖玉容说完,脸上忽而露出了残虐的笑,阴森森的对着席莫语继续说道:“我不但要让他后悔一辈子,我还要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哈哈……”
雪花真想捂住耳朵,这特么的声音也太刺耳难听了,可惜,她现在根本就动弹不了。
“你、你想干什么?”席莫语的语气中有了不安。
“干什么?”肖玉容眉梢高高挑起,看着席莫语满脸阴狠的道:“我要让韩啸——死!”
雪花心里一惊,顿时脸色大变。
肖玉容果然没打算放过她家男人。
“你胡说,你明明说只要李雪花死!”席莫语也变了脸色,尖声道。
“是吗?”肖玉容慢悠悠的道,嘴角勾起了一个嘲弄的弧度,“我若不这么说,你会同意帮我吗?”
“肖玉容,你言而无信。”席莫语一脸气愤的指着肖玉容。
“我言而无信?哈哈……”肖玉容仰天大笑,掩住了眼底划过的那丝苦涩,“席莫语,对一个将死之人,你指责她言而无
信,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肖玉容的话并没有出乎雪花的意料,她早就看出了肖玉容脸上的那股决绝。
席莫语这时仿佛也明白了过来,缓和了语气道:“肖表姐,你这又何必?韩世子又没得罪过你,你又何必对他下手,况且,你若不对他下手,未必就不能脱身,到时候李雪花已死,大哥心中没了念想,说不定就会娶了你。”
“哈?娶我?表哥若是肯娶我,我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副田地?”肖玉容的脸上露出了哀切的样子。
“肖表姐,事在人为,以前大哥不肯娶你,是因为一直想着有朝一日能娶李雪花,不过,李雪花死了以后,就另当别论了。”席莫语开始耐心的游说,“想当初,大嫂刚过世的时候,大哥一副万念俱灰的样子,结果没过几年,心里不还是有了李雪花?”
“你的意思是……”肖玉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希冀。
“我的意思是,只要李雪花死了,你正好可以趁机安慰大哥,久而久之,必定可以取代李雪花在大哥心里的位置。”
肖玉容听了席莫语的话后,开始低头沉思。
雪花心里对着席莫语有了刮目相看的观点,这特么的把她想好了游说肖玉容的词都说出去了。
不过,对于席莫语这种抢人台词的行为,雪花是举双手双脚赞同的。
她现在最好降低一下存在感,不能引发肖玉容心里的恨,这样才有利于席莫语的游说行动。
看来,席莫语对她家男人,还真是绞尽脑汁了。
雪花的脑筋开始转动,关键时候,她必须要利用席莫语对韩啸的心思。
这时,肖玉容却猛地抬起了头,嘴角露出了狞笑。
雪花心里一沉。
果然,肖玉容看着席莫语说道:“怎么样,刚才心里是不是满怀希望?以为你可以如愿以偿的嫁进定国公府?真是痴人说梦!”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席莫语对于肖玉容的转变,一脸的不可置信。
“哼,你以为李雪花死了,韩啸会放过我吗?你大哥会放过我吗?说你笨你还真是笨!”
肖玉容看着席莫语满脸的鄙夷,继续道:“你也就是托生的富贵些罢了,头脑如猪,相貌丑陋,和你那个呆板的娘一样,哪一点能比得上我?结果你却从小就看不起我,整天自视高人一头,端着一副高高的架子,呸!若不是因为表哥,我会去迎合你?”
卧槽,怎么说着说着又开始撕逼?雪花压下心头的不安,继续开始看戏。
“你……”
席莫语听了肖玉容的话,立刻涨红了脸,刚想开口反驳,却被肖玉容打断了。
肖玉容仿佛是发泄多年积攒的怨气一样,开始对着席莫语狂喷,“席莫语,你想得到美,你觉得李雪花死了,我再死在韩啸手里,你就可以如愿以偿吗?愚蠢!韩啸是被你引过来的,他会不追察这件事儿?你能脱得了干系?韩啸若是不死,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
“我……他又没有把柄,只不过凭借一个背影,怎么能硬按到我身上?”席莫语的话里没了底气。
“把柄?我的话是不是把柄呀?”肖玉容不怀好意的看着席莫语道。
“你……”席莫语终于明白,她进了肖玉容的套,“你一直都在骗我?”
雪花忽然发现,被这种猪脑子的女人看上,真是她家爷的不幸,原来不仅是她进了套,席莫语也是进了套的。
肖玉容听了席莫语的话,露出了一个鄙夷的笑。
席莫语看着肖玉容不屑的样子,瞪着双眼,暗自咬牙。
“现在,乖乖的去把韩啸引来,只要李雪花死了,我死了,韩啸也死了,就没有人知道你也参加了这件事儿,到时候,你依然是国公府的小姐,依然可以凭借家势嫁人,否则,哼哼……”
肖玉容说到这儿,眼里露出一丝狠厉,“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儿告诉韩啸,你就等着身败名裂,被赶出家门吧!”
“肖玉容,你好卑鄙!”席莫语脸色大变。
“我卑鄙?是你自己笨好不好?”肖玉容嗤笑一声,“不过,或许你可以向我证明一下,你对韩啸的心,比你自己的名声更重要,那么你可以去把这件事儿告诉韩啸,那么死的就只有我了。”
“你……”席莫语恨恨的瞪着肖玉容,咬了咬牙,转身欲走。
“席莫语,只要韩啸没事儿,我无论死活,必定让出正妻之位。”雪花看着想莫语的背影说道。
无论如何,先把空头支票开出去,雪花只求不是她所料想的那种情况发生。
席莫语的身影顿了顿,没有回头,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肖玉容眉梢一挑,转过身来笑吟吟的对着雪花道:“李雪花,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席莫语到底会不会把实情告诉韩啸,让韩啸来救你?”
雪花看着面前这张脸上露出的那种志在必得,无辜无害的笑容,觉得她今天若是不死,以后肯定会对自己的脸产生心里阴影。
他妈的小践人肖玉容,你他丫的顶着姐的脸,露出姐惯有的表情,真特么的让人接受不了。
雪花没有理会肖玉容的话,她刚才的话虽然说了,但也没抱希望,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
席莫语毕竟不同于肖玉容,还没到这种疯狂的地步,断不会冒着身败名裂的危险把实情告诉韩啸的。
“怎么,知道自己必输无疑了吗?”肖玉容露出了得意的笑。
“肖玉容,我真庆幸席大哥没娶你,就你这幅心里扭曲的样子,谁娶了你谁倒霉。”雪花专挑肖玉容的伤疤戳。
肖玉容听了雪花的话,果然变了脸色,露出了狰狞的模样,“李雪花,你别得意,一会儿有你哭的!”
肖玉容说完,手上银光一闪,晃了晃手里的几枚银针,换上了不怀好意的表情,慢悠悠的道:“李雪花,一会儿我要让韩啸亲手杀了你,然后再顶着你的模样,把这几枚银针刺入他的心脏,你说,那是不是很有趣?”
有趣你丫的毛呀!
雪花内心大骂,嘴上却说道:“肖玉容,你的目的其实无非是要我死罢了,席莫语说的对,韩啸杀了我后,你未必不能趁着韩啸分心的时候脱身,到时候我死了,一切死无对证,谁也不能说这件事儿是你做的,我
相信,席莫语是万万不会说的,更何况,韩啸是无辜的,你又何必因为多杀一个无辜的人,而搭上自己?”
雪花开始苦口婆心的进行游说行为。
“他无辜?”肖玉容听了雪花的话,立刻尖声道:“他是最该死的一个人!”
卧槽,她家爷什么时候得罪这个疯女人了?
看出了雪花的不解,肖玉容恨恨的道:“这些年若不是他,你能活到今天?”
雪花心下一惊。
肖玉容继续咬牙道:“当年在青河县衙,若不是他阻了一阻,若不是他派去的丫头伸手挡开了如花,你早就被如花咬掉了半个脑袋了!”
“原来当年把银针插进如花脑袋里的人是你!”雪花蓦然明白了。
“不错!正是我!”肖玉容得意的道。
“看来,你当日也是易容成我的模样靠近如花,然后把银针插入了如花的头上的。”雪花看着站在她面前,连她都难以分辨真假的肖玉容说道。
“这到不是,我那时对你并不是很熟悉,很难骗过如花,我是易容成……”肖玉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
“你是易容成席大嫂的样子。”雪花淡淡的道:“而且,我猜想你应该不是第一次易容成席大嫂的样子的。”
肖玉容一惊,立刻抬起头瞪着雪花道:“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当日就不怕先推开那扇门的是席大哥?”
雪花对此确实不解,她不相信肖玉容会拿着席莫寒的安全去赌,毕竟,她和席莫寒回县衙,也是临时决定的。
肖玉容仿佛看出了雪花的想法,冷哼一声道:“你那日若是不跟着回县衙,如花头上就不会挨那一针。”
雪花明白了,原来她的行动早就被人监视着了。
肖玉容看着雪花,一副成竹在握的样子继续道:“而且,你若是不先抢着去推开那扇门,那么先推开那扇门的就会是张彪。”
她断不会让席莫寒先去推开那扇门的,她会先一步阻挡席莫寒的脚步,雪花若是不去,那么就会是张彪提着肉先去了。
“肖玉容,你好狠,竟然拿彪大哥的命去赌?”雪花愤声道。
“他不过是一个奴才罢了。”肖玉容不屑的道。
雪花知道,和这种人观念不同,对于肖玉容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来说,谈感情纯属浪费感情,于是说道:“这么说,当日我进京,在路上派人用箭刺杀我的也是你指使的了?”
“哦?”肖玉容一挑眉,大感兴趣的说道:“原来还有人想要你的命?李雪花呀李雪花,可见你是多么的遭人怨恨,你怎么就没死了呢?”
雪花明白,看来那次是另有其人了。不过——
他妈的肖玉容这话真是刺耳,她即便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但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吧?
一向都是奉公守法,安安份份的,充其量不过是——
不过是太惹人喜爱了。
雪花终于给自己找到了一个舒心的理由。
这时,院子里传来了极轻的脚步声,随即窗子底下传来了一声轻咳,然后,脚步声就又远去了。
肖玉容眼睛一亮,对雪花露出了阴险的笑,“看来,鱼上勾了,席莫语果然没让我失望。”
丫的,她可让姐失望了。
雪花内心大骂。
“汪汪!嗷呜……”
外面猛然传来了狗的叫声。
如花?雪花眼睛一亮。
“哼!你不要指望着那只畜生来救你,它一直是被关在后面的小院里的。”肖玉容看着雪花,冷冷的道。
说完,开始脱鞋上|床。
雪花心如闪电,“看来,这是在席大哥的院子里了?”
肖玉容勾唇一笑,“李雪花,我以为你早就明白了,只有在表哥的院子里,才能让韩啸不及仔细分辨,就会对意图和他的女人行苟且之事儿的人立下杀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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