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村民不贪睡,虽然贪图蝇头小利,但却很勤劳,这一点既是天性,又是他们的可爱之处。
“这是雷小明和雷小红的家。雷小明家里有八口人,现在只剩下两个孩子和一个老人在家,其他的人都进城打工了,上南村穷。趁着农闲的时候,大家都进城打点零工挣点钱去了。”
大背头说着开始敲门。灰扑扑的木门上面布满了长短不一的裂纹,都是岁月的痕迹,让人忍不住去猜测它的年头。
“是村长啊,这么早有事么。”开门的是一位头发发白的老奶奶,一身棉袄虽然破旧,有些地方还打了补丁,但洗的很干净。
“没事。看看。孩子都在家吧。”
“在。快进来,小明小红。”老人关了门,然后冲着屋里喊了一嗓子。
“这是柏易,星海来的,大城市。来教孩子们读书的。”大背头走进房间各处扫了一眼,房间里面没有开灯,显得很暗。
“啊,好人啊。快请坐。”老人搬出一个长条凳,然后用洗的泛白的棉袄的袖口在凳面上擦了擦,看着柏易显得有些拘谨。老人最远的地方也就到过县城,星海对她来说太远了。此时两个孩子也从不知道哪个角落里钻了出来,站在一旁有些好奇的看着客人。
“老人家身体还好吧,您今年高寿啊?”
“八十一了。”简单了问候了几句,柏易直入主题,今天他要走访的可不止一家。
“老人家,我听说你们家小明和小红不打算上学了,是这样么?”
“哎!两个孩子上学读不起。乡下人没文化,挣不到钱。”谈起上学的事,老人家显得很失落。两个小孩也睁大了眼睛看着柏易,目光清澈似水。
“现在上学国家不是减免了很多么?”柏易有些疑惑看着大背头,那眼神仿佛在说,难道这里不减免么。
“减是减了,但我们这里平均每个家庭年收入才万把块钱,抛去日常花销每个月也剩不了几个钱。就是减免了也上不起。”柏易听后有些沉默。吃穿用度这些都需要钱,农村人生来靠土地,没有什么其他的经济来源。
“你们想念书么?”柏易忽然对着两个站在墙角的孩子说道,两个孩子最大的看起来也不过**岁的样子。农村物质条件差,更何况还是这样的贫困村,小孩普遍营养不良,看起来面黄肌肉。
两个孩子没有立即回答柏易的问题,而是看了他们的奶奶一眼,然后年纪小一点的才脆生生的说道,“想。”
两个懵懂的小孩依靠在一起,紧贴着墙角而站。灰白的墙面墙皮一块块已经脱落,留下一个个难看的疤痕。那稚嫩的小脸红扑扑的,还残留着昨夜被窝暖和的温度,如同出嫁的新娘脸上打的腮红。
柏易胸中忽然涌出一股冲动,这种冲动直上眼眶。
“老人家你看他们其实很想去上学,而且他们现在还这么小,不读书其他的也做不了。如果是因为钱,这个你不用担心,以后孩子上学的费用我全包!”大背头猛然瞪着柏易,眼中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不过想到他可是愿意拿出几万块钱修学校,心里立刻也就释然了。
“啊——这是真的!好人啊。小明小红快过来谢谢叔叔。”老人家一听立刻激动了起来,眼中的泪水也掉了下来。
两个孩子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似乎有些明白他们又可以继续上学了,想到又能重新回到学校,他们的眼睛睁的更大了。
一早上两个人马不停蹄接连走访了十几家。对这些因为经济原因上不起学的孩子,柏易一力承担他们所有的费用。
“雷村长,还要麻烦你把这些孩子的信息帮我统计下。还有我希望在学校修好之后,这些孩子能尽快回到学校上课。我不会让你白忙,我会给你一千块钱做为报酬。”
“报酬——客气了。柏先生你真是个好人。”大背头一脸兴奋,这些事情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而且有乡长对他的叮嘱,即便柏易不给他这些钱,柏易若是要求他这么做,他也不会拒绝。一千块钱对他来说是一笔意外之财,大背头对柏易的态度瞬间改善。
“一上午你去哪里了?不见你人影。你不是说让我等你的消息么,有消息了么?”刚回到住所,华若便迎了上来,一连串的问题如同鞭炮般连绵不绝。
“让我先喝口水,一上午嘴巴没停过,我现在嗓子都冒烟。”
“你干什么去了?”看到柏易像是刚从撒哈拉大沙漠徒步归来,端起一杯水一口气喝个精光,她脸上的质问全都变成了疑惑。
“帮你解决问题。不然你以为呢,这里穷乡僻壤,你以为我还能去花天酒地逍遥快活!”
“别贫。快点说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华若隐隐有一种预感,柏易估计会给她带来好消息。
“学生的问题已经解决了,等到学校维修好之后,孩子们应该都能回来继续上课了。”放下水杯,柏易感到这一上午费尽口舌总算没有白费。
“真的!你这么厉害!你是怎么做到的!”华若三步并作两步跳到柏易面前,兴奋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她太感到吃惊了。为了这事她可是挨家挨户去走访,但收效甚微,没想到柏易只用了一个上午,就全部搞定了,这如何不让她吃惊。这个男孩似乎无所不能,什么样的难题到了他的手里,仿佛都能迎刃而解。
“快点告诉我!”华若太激动了,一点也没有意识到,此时她正抓着柏易的手,而这样的动作又是如此的亲密。
“呃——”女人的手天生有一种魔力,可以让男人瞬间失去正常思考的能力。柏易一时间有些语塞,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呃什么,快点说。”华若急的恨不得跳进柏易的脑袋里,然后把整个上午的事回放一遍。
“你的手真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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