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
县太爷推开给他擦鼻血的捕快,鼻血一下又流出来了。
“追到那人没有?”县太爷问道。
陈进宝摇了摇头。
“回太爷,咱们雇来守街的人吃饭去了没在,让那个贼跑了。”
县太爷一脸火气的背着手转过头,他鼻子上的鼻血还在流,这么一甩鼻血直接流到脸颊上了。
老刘伸出手说:“老爷您别动小的先给您擦擦。”
县太爷一下甩开老刘的手。
“本官无任何大碍!”
说完,县太爷转过头来看着陈进宝,陈进宝看着县太爷那张脸,差点笑出来。
“陈捕头,本官问你现在怎么办?”
陈进宝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横不能说让县太爷当诱饵再挨顿打把贼引出来吧。
“嗯............太爷,下官认为现在再去到处找那个黑衣人如同大海捞针,不如咱们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先去不管他,之后看情况再做打算。”
县太爷瞪着陈进宝。
“那本官这顿打不就白挨了吗?”
陈进宝回答说:“太爷,下官的意思是说,这个贼到处兴风作浪,一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他在暗,咱们在明,想找到他太难了,不如咱们先行调查,推测一下他的下一步动向再作打算。”
县太爷用手蹭了蹭自己的鼻血,那张脸看着更好笑了。
“嗯,如此也好,不过陈捕头啊,这个凶徒又绑架又杀人又偷窃,实属危险,若是等着他先作案衙门再动身受害的只有百姓,陈捕头你有没有什么调查的方向啊?”
陈进宝说:“哦,太爷,首先下官想知道您有没有看见那个黑衣人模样?”
县太爷回答说:“他蒙着面,本官怎么可能看得见他的模样?”
陈进宝想了想,那个黑衣人来一趟应该不止是为了打县太爷一拳头就完了,应该有些别的目的才对。
“太爷,下官还想问问,那个黑衣人除了打您之外还做了什么事情?”
县太爷脸色一下就变了,一双眼睛盯着陈进宝问:“陈捕头你觉得他光打了还不嫌够是吧?”
陈进宝赶忙拜了拜。
“太爷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下官的意思是,他不应该只是为了打两下啊,应该还有些别的目的才对。”
“行了!”
县太爷一声大喊,陈进宝低下了头。
“本官本以为他是想来打劫,刚想跟他说本官身上没有银子,结果他上来就对本官面部一拳,本官拼死与他抵抗,才能让他只对本官动手,没有伤害到这位耳朵不好的老人家。依本官之见,他的下一步目的肯定是要到处殴打他人,因此他才先打本官以此作为挑衅!”
陈进宝心想,这贼要是跟你说的一样,那他一天也是够没事干的。
“太爷,下官认为这个............”
“陈捕头听令!”
陈进宝话还没说完,县太爷厉声打断。
“下官在!”陈进宝回应道。
“下令所有在街上巡防的差人,加强防范,彻夜把守,遇到街上打架的全部给本官带回衙门来!”
陈进宝不想再劝了。
“下官遵命!”
县太爷一脸笑容的点点头。
“很好,你速去下令,本官先处理一下脸上的血迹,等会儿再到处巡视巡视,你等退下吧!”
“遵命。”
说完,陈进宝和王富贵两人转身出门。
“师傅,咱们真按县太爷说的办啊?”王富贵问道。
陈进宝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说:“那你觉得还能怎么办?”
王富贵撇了下嘴,接着说:“师傅,那您说说,那个贼是为了什么专程跑了塞县太爷两拳头的?咱们县太爷虽然脑子不怎么好使,但是除了咱们这帮捕快,也没什么人想揍他啊.................难道是揍他的真是咱们兄弟吗?”
陈进宝拍了下王富贵的脑袋。
“你胡说什么呢?”
王富贵揉着自个的脑袋,接着说:“那师傅您觉得那个贼会为了什么来揍县太爷呢?”
陈进宝摇了摇头。
“谁知道啊,反正什么为了挑衅他是太牵强了,这样吧,你先去把县太爷的命令到处传传,我自个先想一会儿。”
“好嘞。”
说完,王富贵转身就跑了。
陈进宝一个人靠着墙,一手环胸,一手摸着下巴思考了起来。
“按照我看见的那个贼的身手,很像是昨晚上入室行窃的人,应该就是那个自称侠盗万里飞的,但是他为什么要打县太爷呢?今儿上午,县太爷的闺女又失踪,和那个万里飞有没有什么关系?县太爷闺女失踪时,跟老刘串闲话的寡妇又死了,又跟那个万里飞有什么关系?现在县太爷又被打,好像就是那个万里飞干的,可是他为什么那么做?县太爷虽然没什么断案的天赋,但也没判过什么冤假错案,也算是个品行正的好官,自称侠盗为什么要打一个好官呢?这几件事情看着一点都不相干,但好像又连得上...............怎么回事呢?”
正在陈进宝思索的时候,县太爷和老刘走了出来。
“陈捕头你在干什么?本官的命令传达没有?”
陈进宝对着县太爷拜了拜。
“回太爷,已派人传达了。”
县太爷点点头。
“很好,你好生防范,本官四处转转去。”
说完,县太爷和老刘走了。
陈进宝在后面小声的“呸”了一声,心想,就你这脑子说不定多塞两拳头还能开窍。
........................
过了一阵,王富贵跑了回来。
“师傅,话已经传了,远的地方也有人传话去了。”
陈进宝点点头。
“行了,辛苦你了。”
王富贵摆摆手说:“不辛苦,倒是师傅你有没有想到些什么?”
陈进宝皱着眉头摇摇头。
“没啊,实在想不通这些事有什么直接的关联。”
王富贵看陈进宝这副模样,说道:“师傅,是我看啊,咱们现在线索太少了,县太爷又来添乱,可能有什么关联只是咱们没找到呢?顺其自然吧。”
陈进宝叹了口气,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这时,一声大叫传进两人耳朵里。
“打人啦,打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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