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溪忙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大黄狗详细地把宫里发生的事情表述了一遍。
原来是大汗的儿子达达遇刺,刺客用的箭带毒,达达中箭虽然没有伤到要害,可是却昏迷不醒。
皇宫侍卫追逐刺客到了大祭司的院子,经过搜查,发现了里面的霍振凯。因为他是皇宫里的生面孔,所以被人一口咬定是刺客。
霍振凯想要逃脱,但是双拳难敌四手,目前他被压在皇宫地牢里。而大祭司则因为包庇凶手受到监视,人身没有自由。而和大祭司要好的鄂尔斯也被牵连了进去。罪名就是前些日子大汗给了大大一些封地,这些地方传说是要给鄂尔斯的,他出于嫉妒,所以做了这件事。
只不过这些都是传言,鄂尔斯虽然是受怀疑的,但是没有直接证据,他目前还能保持人身自由。但是也仅限于皇宫以及他的王府。
罗溪思量着:必须去一趟皇宫里探探情况,在外面怎么说都没用。可是谁能带自己进去呢?古擎天?肯定不行,对于皇宫里,汉人几乎没有机会。大祭司如今自身难保,鄂尔斯呢?或许可以找鄂尔斯去试试,只是他现在在他自己的王府里,想要出来,或者见人都有人监视,很不好办。
“想什么呢?小溪?”拓跋曜看着罗溪紧锁着眉头心情也跟着不爽。
“我得进宫一趟。”
“那些人和你什么关系?”
“朋友。”
“朋友?”拓跋曜对这个名词很不感冒。以前小溪有什么朋友他都知道,虽然他不会限制小溪的人际交往,但是并不意味着他不会去了解她身边的人。可是到了这边后,找到小溪,却发现她现在周围的人他除了召瑾瑜其他一概不认识,就连那个召瑾瑜好像也是脱胎换骨了一般。而且小溪的生活仿佛周围是铁桶一般,他一点参与感都没有。那是他的女人,那个女人的生活里怎能没有他的存在?
还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有马车的声音。
“老大是皇宫那边的人。”
“他们来干嘛?出去看看再说。”
罗溪这边刚要出门迎接,对方已经急不可耐地进门来了。“请问拓跋曜公子是不是在这里?”
“是何人?找本尊什么事?”
对方从服饰上就能看出是皇宫里身居要位的管事:“杂家奉大汗之命来请公子入宫的。”
“入宫?本尊为何要入宫?”
“进了宫您就知道了。”
拓跋曜本想拒绝,可是刚要开口就看到罗溪给他使眼色。于是道:“本尊有些事情先交代一下。你们出去等吧。”
“好,杂家就在外面等公子了。”
罗溪关上门,拉着拓跋曜对他说:“带我过去。”
拓跋曜知道罗溪想要进宫,而这次随他进宫是最快的方式,只是他能白做这次苦力吗?怎么也要讨点好处不是?
“宫里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这次叫我去做什么我也不知道,带着你去,我怕有危险。”这话是不是太冠冕堂皇了?
“我现在必须要进宫一趟,里面真正的情况我要当面问大祭司的。不过达达这次肯定是被人陷害的,想要害他的一定不是鄂尔斯罢了。”
拓跋曜也清楚,之前他的人做过调查,满达大汗的儿子很多,但是周边的就那么几个,上次达达算是帮了鄂尔斯一个大忙,而且他现在年纪尚幼,身后也没有那种势力强大的母族,不过几块封地,没准都是鄂尔斯自己为了给他点甜头,让达达为自己办事送出去的礼物。他怎么可能去害达达?
根据这次的情况,达达若是在宫里中毒了,宫里的那些草原大夫如果没有办法解决只能找落云谷寻求帮助。这次进宫没准就是白琉璃弄出来的事情。想必她是想让自己离开红尘客栈,离开小溪吧?哼,想得美!
“要让我带你进宫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在做什么事情,但是我要参与。”
“你?参与?什么意思?”
拓跋曜霸气回复:“就是字面意思。你的事情我都要参与。”放开一次我已经后悔不已,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
罗溪翻了个白眼:“可是这个很复杂,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明白的。”
拓跋曜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无所谓,一辈子很长,慢慢说,小溪这么聪明,总会让我明白的。不是吗?”
“可是……”
“不知道你的朋友现在在宫里怎么样了,听说这群草原人审讯起来可是什么手段都用的。”
罗溪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答应你。”心里骂着:有没有这么趁火打劫的?
听到这三个字,拓跋曜心里简直乐开花了,他多想蹦跳着表达自己的兴奋,可是表面上还是那副酷酷的模样:“好吧,你打算用什么身份随我进去?”
罗溪道:“用夕四公子的身份,你可以带我去给达达看病。我倒是想知道他究竟是中了什么毒。”
罗溪用最快的速度装扮好自己,并戴上了面具。“走吧。”
拓跋曜满意地看着罗溪的装扮,说实话,他真不愿意罗溪用真面孔示人,她的美只有他才能享受。别人多看一眼都会让他觉得是自己吃亏了。
出了门,那个太监看着拓跋曜身边跟着的夕四公子不知何意:“拓跋公子?这位是?”
“这位是夕四公子,本尊的随身大夫。本尊身体不好,从来都是随身带着人的,怎么?你有意见?”
太监本想说大汗没有邀请夕四公子,可是迫于拓跋曜的威压,他觉得自己身上的冷汗都能穿破棉衣了,只好说了句:“好,请拓跋公子上车。”
到了皇宫,太监直接把人带去了古兰妃的寝宫,这个也就是当时收养达达那个妃子的寝宫。
“大汗,拓跋公子来了。”
“请他进来。”
拓跋曜带着罗溪进去,见到大汗也没跪,直接寒暄了几句。
鉴于落云谷超然的地位,满达大汗并没有在意这些虚礼,而是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无非就是达达遇刺受伤中毒,因为他们的大夫没有办法,想让白琉璃出手。但是白琉璃已经表态,这件事除非是拓跋曜这个谷主继承人让她做她才会去皇宫,否则谁都没用。
进门之后罗溪趁着他们寒暄的功夫让手腕上的马特达蒙进行扫描,“给我看看达达到底是中了什么毒?”
那边还没寒暄完,马特达蒙已经扫描完了:“让他闻闻你配置香香的水就可以了。没什么大事。不过是看起来唬人罢了。”
香香的水,是罗溪新配置的一种光谱解毒剂,用于一般小计量的中毒状况。这种药水她打算大批量配置一些,给每个飞虎队员都装备上。这次来她正好带了一些。
那边的寒暄基本结束,满达大汗问了一句:“这种毒听说只有落云谷的白姑娘能解,还是要麻烦谷主大人,让白姑娘进宫一趟了。”
拓跋曜看了一眼罗溪,见对方向他点了点头,道:“这种毒想必厉害的很,白姑娘怕是也没办法,不过我身边的这位夕四公子可是位神医,这位小皇子甚是幸运,偏巧今天他在。”
满达大汗倒是不介意谁来给治病,只要能让他的儿子恢复健康就好。于是道:“哦?那快请夕四公子过去看看。”
罗溪装模作样地给达达检查了一番,听说他是因为遇刺才中毒的,可是看他身上的伤口,明明就是中毒之后才受伤的。恐怕这个古兰妃宫里的人不安全了。
正在把脉的时候鄂尔斯进来了,他急匆匆地过去请安,然后小心翼翼地问:“听说夕四公子来了?”
满达大汗看着这个儿子正不顺眼,没好气地道:“怎么?你还认识夕四公子?”
鄂尔斯知道夕四公子来了,心里莫名地松了一口气:“父汗或许不知道,夕四公子是十方城有名的神医,很多疑难杂症都是夕四公子治好的。”
满达大汗听了这话面色稍好:“真的 ?”
鄂尔斯连连点头:“儿臣听很多汉人说夕四公子的医术让十方城的瞿家都望尘莫及,这次他能来给达达弟弟治病肯定没有问题的。”
满达大汗对这个夕四公子原来并不怎么感兴趣,只是听着拓跋曜一力举荐才让他去看达达的,心里琢磨着若是他看不好还得让白琉璃过来。可是听到鄂尔斯也这么说,估计那个夕四公子确实是有几分才华的。
“行了,起来吧,睡久了会累的。”
达达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立刻醒了过来:“我,我?”
“你没事了。起来吧,手臂上的伤口不要碰水,一周之后就能好了。”
听到这个声音满达大汗有些不相信,明明身边的御医都说这孩子已经快没救了,怎么这就醒来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