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今天是荷花姑姑当值啊?怎么没见李公公呢?”
荷花见拓跋曜与罗溪到来,脸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只是行了一个蹲礼:“奴婢见过琨王千岁,见过王妃。李公公刚去休息了,奴婢在这里替他一会。”
原来皇后是把皇上原先周边的人都打发走了,看来这次武皇晕倒应该和皇后脱不开干系。
“麻烦荷花姑娘通报一下,听闻皇上忽感不适,我们特意来看看。”
荷花进出通报,还没等一会,就出来了“皇上由皇后娘娘亲自伺候呢。皇后娘娘说了,皇上现在睡了,不方便,琨王殿下还是等皇上醒了再来吧。”
“请问荷花姑娘,皇上到底是什么病?前两日我看皇上脸色就不是很好,太医就没看过吗?刚才太医可曾来过?说什么了?”
“回王爷的话,前两日太医来过了,只是说皇上日夜操劳,没有休息好。”
什么没有休息好,纯属扯淡。
“刚才太医来过了吗?是怎么说的?”
“刚才太医已经来过了,依然说皇上最近几日十分操劳,休息不好,今日给开了一些安神的方子,皇上已经吃过药睡下了。”
罗溪上前道:“正巧神医溪元澈给我带来了些安神解乏的药丸,想必对皇上是极好的。不如我们进去把药给皇后娘娘吧。”
拓跋曜身手就要推门,被荷花用身体拦住了,举起双手要接罗溪的药丸:“琨王殿下,王妃的药丸给奴婢就好了,奴婢一定转交给皇后娘娘,请琨王殿下放心。”
罗溪冷笑着看着荷花举起的双手:“我家王爷冲着皇后的面子称你一声荷花姑娘,但是请你记住自己的身份。王爷是皇后娘娘一手带大的,皇后娘娘就如同王爷的娘亲一般,怎么现在王爷要去给娘亲送东西,还要看你脸色吗?再说,我这药丸是神医亲手配置,放眼天下一共没有几颗,让你转交,你给弄丢了赔的起吗?就算你以死谢罪又能怎样?耽误了皇上的龙体,可是要灭九族的。王爷和本宫只是进去看看皇上,和皇后娘娘说几句话就走,荷花姑娘还是再进去一次通传一声的好。”
荷花是知道拓跋曜是皇后娘娘带大的,只是那时候她还小,理不清这其中的关系。后来琨王住进了自己的府宅,和皇后的联系就少了,但是听皇后娘娘前几次无意说过,要做成什么事情若是有琨王的帮助会事半功倍,所以说这个琨王她现在还是不惹为妙。
“麻烦琨王爷,琨王妃稍等,奴婢马上去通传。”
看见荷花进去了,拓跋曜悄悄给罗溪伸出了大拇指。
“皇后娘娘请你们进去。”
罗溪与拓跋曜相视一笑,并肩走进去。
其实养心殿并不大,前后一共六七间屋子,一间书房,一间客厅,一间卧室,一间小厨房,其余的都是给宫女太监休息用的。
拓跋曜大步进屋,皇后正在武皇的床边坐着,看着武皇休息,还没等起身,拓跋曜已经抢先跪在她面前:“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本想起身去书房接待他们,尽量避免任何人与皇上的接触。却不想拓跋曜已经进来并且给她行礼了。皇后只好坐下接受礼节。
“好了,曜儿,起来吧。”
“皇后娘娘,听闻皇上龙体不适,王妃特意找了一位神医,特意为皇上配置了一些安神解乏的药丸。”
罗溪立刻上前,从怀中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递给皇后。
只是罗溪一上前,就闻到有一股特殊的香味,这股香味并不像是养心殿平常烧的梅花香,更不像皇后身上常用的牡丹香,这味道更像是从躺着的皇上身上散发出来的。
距离皇后近了,罗溪自然也能近距离观察武皇。武皇双目紧闭,面色发黄,嘴角有淡淡的青灰色。
罗溪在皇后面前跪了下去,那宽大的朝服在她跪下去的时候显得尤为臃肿,都让人看不出罗溪的手到底从什么地方伸出来了。
“皇后娘娘,皇上龙体欠安,您一定要保护好凤体,这皇宫内外,有了皇后娘娘才有了主心骨,后宫宁则天下宁,皇后娘娘若有什么地方需要臣妾还请皇后娘娘千万别客气,臣妾定当尽心为皇后娘娘分忧。”
这几句话或许说的虚伪,但是很受听。赵皇后本就是一个非常自以为是的人。她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掌管封印,那么天下之大,齐国之内,她只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武皇生病,那么其他一切事宜应该由她来操办,甚至可以帮武皇批奏折。
罗溪这么说,大大满足了她的虚荣心。平日里大家都只关心武皇,宫里的女人明争暗斗,都是打着武皇的旗号,就连她也不得不做什么事情都要先把武皇的因素考虑进去。可是今天这个琨王妃没怎么说武皇,而是关心她,忽然有一种集结在别人身上的聚光灯终于打到我身上一般。
皇后对罗溪暂时放下了戒心:“宫里这么多女人,还是琨王妃懂事。没事的,皇上只是暂时劳累过度,休息个几天就没事了。你让神医配置的药我会等皇上起来之后给他吃的。”
罗溪府着身等赵皇后说完才起身,退到拓跋曜身后。
拓跋曜:“皇后娘娘,既然皇上还在休息,臣等不便继续打扰,这边需要什么请皇后娘娘尽管开口,臣定当全力以赴。”
皇后起身,招呼了荷花:“荷花,替我送送琨王和王妃。”
罗溪和拓跋曜低头退出了养心殿。
出了宫门,拓跋曜见罗溪一路上一言未发,觉得事情是不是有些严重了?问:“皇上究竟怎么了?是不是很严重?”
罗溪沉思了一会,道:“皇上根本不是劳累过度,而是中毒了。”
“什么?中毒?”
“没错,我开始靠近皇上的时候,发现他身上散发出一种奇特的香味,这种香味不是养心殿熏香的味道,也不是皇后身上的味道,这种味道很奇怪,于是我就借机给皇上把了脉,发现皇上根本不是什么劳累过度,而是中毒,并且中毒不是一两天了。”
“不是一两天?”中毒不是一两天这件事拓跋曜心里并不是很吃惊,毕竟武皇状态不对也不是一两天了。“能看出皇上到底中毒多久吗?”
“不知道,时间太短
,我没办法详细斟酌。”
“那中毒方式呢?”拓跋曜叹了一口气:“其实要查中毒方式确实也不容易。皇上用的东西都有记录,不会有谁为了谁的好处而让自己九族遭难。在吃食中貌似也不太可能,皇上吃的东西每一顿,每道菜都有人当场试吃,并且吃过小半个时辰后没有问题才会给皇上吃的。”
“其实施毒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要通过纯粹吃或者熏香进行。有些施毒的方式是用两种完全不会有毒的东西,让人同时吃进去中毒,还有通过两种或者三种事物同时起作用的。要想知道是谁给下的毒,怎么下的毒,最好还是先弄清皇上中的是什么毒为好。”
“小溪说的极是。”
“你说皇上中毒后朝廷上下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皇后肯定不会让朝廷知道皇上中毒,她会极力隐瞒这件事情。毕竟现在的形式,如果武皇驾崩,对她和六皇子并没有优势。”
罗溪问:“如果现在对武皇下毒,你觉得应该是谁的手笔呢?”58xs8.com